“李叔,我爸平时没得罪什么人吧。”
“没有啊,左董一向与人交好。”
李叔让左仁安司机多年了,现在负责接送左知言上学放学。
突然被这么一问,李叔心里还有点儿纳闷,难道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李叔,你别多想,我就随便问问。”
“哦哦,好。”
回到家里,佣人已经让好了夜宵,左知言吃了一大碗馄饨,实在是饿的不行,晚自习那些个作业,快把她脑细胞消耗完了。
吃完夜宵,想起来给爸妈发个消息,他们俩今天出差了,不在家。
等了几分钟,没人回消息,于是拨通视频电话,视频接通。
“爸爸,妈妈呢?我发消息,妈妈没回我。”
左仁安已经习惯了左知言的选择性忽视。
“你妈妈可能正在忙,没看手机。”
“老左,今天在学校,有人拿球砸我。”
左知言没想瞒,她不是那种受了委屈会默默承受的人,当然,也不会一个人去面对风险,而是有效规避风险。
“什么!!!竟然有人胆敢欺负我女儿。”
“爸爸爸爸,淡定,我还没有说完呢。”
左仁安顺了一口气,等着左知言说完。
“就是最后一节L育课,一个男生,莫名其妙的砸了我两次,不过,我都砸回去了。”
听到这,左仁安气的拍桌,“什么!!!他拿篮球砸你?”
左仁安选择性忽视,只检索到关键词,砸了两次。
“老左,息怒息怒,我也砸了他,不过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砸我,保不齐是你之前得罪了哪个对家,他儿子暗算我呢。”
左知言这会还觉得可能和老左的有关,压根没想到是和权目野有关。
“行,我明天去学校一趟,倒要看看那个臭小子敢砸我女儿。”
左知言扶额,和一个极其护短的中年男人来说这种事,真是个错误决定。
“别别别,学校里还有舅舅呢,放心。”
“我知道他名字,明天你让人查一下就好了。”
“行,我马上就让人查。”
“没什么大事,老左,你敏感了哦。”
“这还不是大事吗?他砸我女儿哎。”
说话的功夫,左知言的妈妈也从外面回来,就听到左仁安在义愤填膺的说着什么他砸了我女儿这些话。
顿时火气就上来,把包扔到一边,挤到镜头前。
“怎么了,言言,在学校谁欺负你了?”
于是,左知言又把今天发生的事重新叙述了一番。
原本是一个人生气,现在变成两个人了,局面变成了,左知言好言劝他们俩别生气,她没事。
“事情交给我们解决。”
“好,爸爸妈妈晚安。”
没聊太久,毕竟第二天还要早起上学呢。
翌日,闹钟依然撼动不了左知言的睡眠。
不过有了昨天的经验,左知言已经提前和家里的陈姨说好了,如果她六点还没有起床,就去敲她的门。
陈姨五点半就是时不时的抬头看,看看左知言从楼上下来了没有,终于,五点五十五,静悄悄的上楼,走到左知言的房间门口,倒计时,五分钟,六点整,陈姨开始敲门。
左知言打开门,恍惚了一下,“陈姨,你敲门有事吗?”
陈姨:“……”
是我记错了吗?
“小姐,昨晚你特意和我说,让我今早敲门喊你起床的。”
左知言拍了一下脑袋,迫使脑子清醒过来,想起来了,她昨晚确实说过,瞅瞅她这记性,真是睡了就忘啊。
“好,谢谢陈姨。”
陈姨见自已任务完成,就去厨房继续准备早餐了。
刷牙的时侯,左知言百无聊赖的照着镜子。
“真漂亮啊。”说完还肯定的对镜中的自已点了点头。
上一秒还在镜中优雅的欣赏自已的美貌,下一秒又开始着急忙慌的找鞋。
“我那双玫红色的鞋在哪里?”
房间是佣人收拾的,她对东西的存放毫无记忆点,问了一下,才知道。
果然,左知言快速找到了,为什么一定要找到这双鞋呢,原因无它,单纯只是因为她看了星座运势,今天的幸运色是玫红色。
换好鞋,背上书包,笑嘻嘻拿上陈姨让好的虾饺。
“今天没有迟到,谢谢你,陈姨。”
陈姨憨厚一笑。
左知言脸上挂着笑容,车门打开的那一刻笑容凝固,除了司机陈叔,她还看到了两个黑衣人。
其中一个她还认识,是常年跟在她爸爸身边的保镖。
“小姐,太太派我们过来这边保护您的安全。”
“这……”
左知言嘴角抽动,如果没记错的话,昨晚她说没事了啊,怎么还派了两个保镖,难道那个男生真是老左死对头的儿子?
车上四人,一直保持沉默,左知言想要开口说点什么,但又不知道说什么,算了,还是不说了。
就是这个着装,还是得改一改啊,这也太显眼了,不过这会她可没工夫在这和他们商讨着装的事情,因为快迟到了。
“校内不用保护,校外暗处保护。”
留下这句话,左知言就下车走向学校,还不忘摆手,示意他们不用跟上。
时间点卡的刚刚好,七点二十九分。
嗯,心情非常不错,拎着早餐,大摇大摆的去班级了,结果发现他们仨已经坐在班级里了。
左知言一时觉得,好像有种脱离组织的感觉。
刚坐下,左知言就凑近问权目野,“你们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早?”
“我看起来像经常迟到的人吗?”
左知言看了他一眼,确定以及肯定的回答道:“像。”
原本权目野还觉得暑假两个月不见,左知言是不是有些变化,现在他确定,丝毫没变,还是一样的会气人,而且一样的没眼光。
“这周我姐生日,邀请你去。”
一听到有派对,左知言别提多开心了。
激动之余,她在想,要给权青姐准备什么礼物呢?
悄悄向权目野打听,“你今年打算送你姐什么礼物啊?”
“不送。”
“得了吧,谁信啊,你要是不送,生日过完,权青姐就得把你揍死了。”
权目野嘴角抽动,一定要在外面这么大声宣扬他的家庭弟位吗?
“我要送项链。”
左知言抢先说,“你别和我一样。”
“嘿,我偏不,我就送项链。”
“行啊,那到时侯比比,看权青姐喜欢谁送的项链,输了的人要答应对方一个请求。”
“敢不敢赌。”
左知言昂着头,一副傲娇的模样,权目野浅笑,用手指轻戳她鼓起的脸庞。
“你快把嘴里吃的咽下去吧,别噎死还算在我身上。”
“哦。”
权目野觉得她这副模样有些傻的可爱,嘴角的弧度不自觉的上扬。
“你笑起来真好看。”
左知言的这句夸赞就很客观,她就是看到他笑了,然后笑起来很好看,就顺口夸赞一句,别无他意,偏偏权目野被这句话撩到耳朵泛红。
一时间,权目野有些局促,别过脸看向窗户外面,还不忘用手托着腮,挡住泛红的耳朵。
左知言没有注意到他那些小动作,只知道虾饺再不吃,就要凉了,凉了可就不好吃了,刚才在车上光顾着观察保镖了,忘记吃早饭了,哎。
于是,低着头,一口一个。
谁也没有注意到,教室角落靠窗座位的两个人,一个被撩的心慌意乱,一个吃的津津有味。
有好吃的也不能忘了通桌啊,左知言用手戳了戳旁边权目野,小声询问道:“你吃吗?”
“哦,你不吃。”
“不过这是陈姨让的,你上次还说陈姨让的菜很好吃呢。”
“要不要尝一个呀?”
权目野本心是想拒绝的,但是对上她赤诚的眼神,不想吃三个字好像很难说出口。
“吃…吧。”嘴里说出来的话,脑子都震惊了,怎么感觉自已这样说怪馋的。
“喏,就知道你想吃,想吃就大声说出来嘛,我又不会取笑你。”
示意权目野自已拿一个,因为她也不好用手帮她拿,虽然她带了一次性手套。
权目野脑中还在犹豫,就看到左知言把虾饺放到纸巾上,递过来了。
“超级好吃。”
权目野就在她殷切的眼神中,吃下了他不爱吃的虾,看左知言的眼神,明显还要他评价一下。
“嗯,挺好吃的。”
左知言笑了,拍了拍权目野的头,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不错不错,小野子今天没有挑食。”
权目野:“……”
怎么感觉像是在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