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种迹象加在一起,都说明四宝所谓的亲人有问题。
林婉道:“那嫂子可派人去四宝家里看过?”
俞晚秋摇头:“四宝刚离府,阿业就去世了。我一时也没想起他,更没有派人去他家里看过。”
林婉道:“嫂子可知道四宝的伯父家在哪儿?”
俞晚秋想了想,命侍女拿来一张纸。
“这是当时来认亲的四宝的伯娘留下的地址。”
林婉接过纸条,看完小心收起,决定明天亲自去看一看。
说完四宝,林婉又问起青萝。
“那青萝姑娘又是怎么回事儿?”
哥哥在写给她的信里从来没有提到过这个人。
俞晚秋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道:“青萝是阿业负伤回京的路上捡的。那青萝姑娘是个可怜人,被家中父兄进青楼,好不容易逃出来遇上阿业。
阿业看她可怜,就将带上她。见她没有去处,就将她带回府。一直安置在畅春园。”
林婉道:“那她家里还有什么人,姓什么,叫什么,从事什么行当,可曾查过?”
俞晚秋摇头:“没有。”
林婉心里大呼糊涂!
她说被父兄卖了的话,根本没有办法验证,谁知道是真是假!就这么将一个来路不明的姑娘带回府,这不是给自己埋隐患!
俞晚秋现在也发觉青萝的异常,只是为时已晚。
“阿业过世后,她就一声不响地就走了。我现在也不知道她的下落。”
见俞晚秋神色有异,林婉道:“嫂子,那青萝姑娘是不是在府里做过什么?”
俞晚秋神色有些犹豫,最终说了出来。
“她曾勾引过阿业。”
林婉:“?!!”
俞晚秋道:“青萝曾勾引阿业,要给阿业做妾,还曾挑衅过我,让我给她让位,不过最后都被阿业拒绝了。之后她就变得有些奇怪。”
“怎么奇怪法?”林婉追问。
俞晚秋道:“她变得不爱说话了,就连对府里的下人都不怎么说话。一直待在畅春园。”
林婉发觉不对劲的地方:“一直待在畅春园,从没离开过吗?”
“嗯。”俞晚秋点头。
林婉没再继续追问。
“嫂子知道她在京城有那些往来比较密切的人?”
俞晚秋想了想,道:“往来密切的人,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她很喜欢去一家成衣铺,叫赵记衣坊。一月内要去上四五次,有时不卖东西也要去坐一坐。”
林婉决定明日先去赵记布坊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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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记衣坊是一家卖成衣的铺子,里面也卖布料,一半的铺面被隔出来堆放布料。
林婉走进赵记衣坊,店内只有一个女店主,二十多岁,眉目清秀。
“客官买点什么?”
“你认识青萝吗?”
女店主脸色骤变,摇头道:“不认识。”
谷雨一把抓住女店主的衣服,剑出鞘三寸,架在女店主的脖子上,威胁她道:“不说实话,我就杀了你。”
女店主被吓得脸色煞白,强自镇定道:“你们还有没有王法,这里是京城杀人是要犯法!”
林婉摘下脸上的面纱道:“我叫林婉,来自护国公府,你觉得我杀人犯法吗?”
女店主怂了,知道林婉惹不起,诚实地供出青萝。
“林小姐,跟你说实话,我与青萝并不熟。只是她常来我的铺子买些布料和衣服,我才跟她熟了。
她说她是从南方逃难来的,家中兄长不容才流落到京城。我见她可怜,还送过她几件衣服,两匹布料。”
“你知道她现在在哪儿?”
女店主想了想道:“她说过想去西凉看看,或许是去了西凉国。”
从赵记布坊出来,林婉去了安古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