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胡瀛却上前看着她:"小伶,你该答应,我想你娘也一样会这么想。"胡小伶和江凡都是一愣。江凡缓缓道:"胡瀛,为何如此说"胡瀛道:"灵种。天狐送来的,是灵种。""什么"江凡大吃一惊。胡瀛道:"正是主上见到的那枚,我在岛上被传授过灵种的一些信息,灵种五百年一结果,第一枚果实早在四百多年前已经成熟,被天狐送进了姜氏女的腹中,与胎儿相合,形成了先天妖胎。"江凡震撼莫名:"先天妖胎灵种还能这么用吗"胡瀛点头:"主上不必担忧,灵种并非就是恶果,事实上,灵种是一种蕴天地本源之炁而生奇果,对人体有着无比神妙的好处。只是后来被灵宗进行了某种改造,以达到为天人接种的目的。比如主上提起的小糯米那枚,应该就是改造灵种。"江凡这才明白过来:"所以说,天狐是在造就小伶""天狐与龙凤齐名,玄妙难测,但我认为可以这么说,你看小伶现在岂非安然无恙,而且天赋与日俱强。但在当时,小伶太小了,灵种之力和天狐妖血彻底掩盖了胡家血脉,才导致胡云岭认为她是来历不明的野孩子。"胡小伶此时反而冷静下来:"所以说,我生来与天狐密切相关,而我,也该接受自已的命运。""我虽然不理解,但深信这句话,冥冥中自有定数,你后来岂非遇到了真正的妖皇,而且成为主上与胡家的纽带。"胡小伶目光闪动,慢慢点了点头。大祭司道:"还有一件事,你娘有此遭遇也并非因为生你造成,她是被二祭司和三祭司毒害,借机祸乱胡家。这是你娘的劫数,而灵种其实是在保全你娘性命,你更像是意外成为先天妖胎。"这个说法,让江凡和胡小伶都有些愕然。"原来……天狐对我和我娘都有大恩……""所以,你娘知道实情,也定然不会反对。孩子,人都有自已的命运,不必拒绝它,勇敢的走下去吧。"大祭司这一刻,竟然充满了人情味。而她接下来的话,也更加具有人情味。"还有,你要知道,你娘是真心喜欢胡云岭的,即便落到这般田地,她也只是恨他夺走了你。而你爷爷不过因为太过纠结胡家传承,太在乎这个儿子,才做错了事,可若没有他,王嬷嬷也不可能找到你,更不可能躲在山脚下这么多年无事。"胡小伶思忖片刻:"我爹……他虽然恶毒,但我能出生在这个世上,他终归是有恩于我。我早已不恨他们任何人,况且若非他们,我又岂能遇到白狐妈妈和狐仙爸爸,所以,若是生母同意,我愿接受这个家。"江凡如释重负的嘘口气,小伶是真的善良啊,这种不记仇怨只记恩情的本真之善尤其让人动容。从徒弟清澈的眼睛中江凡看得明白,小伶是真的念头通达了。但他却产生出疑惑:"胡瀛啊,为何这些事你以前没对我说"胡瀛摇摇头,看向那位墨家奇人:"是因为铁桦。他修复了我后脑损伤,让我意外想起更多事。"江凡真是大为惊讶,说的怎么跟系统短路,然后修复一般但不论如何,小伶这边可以放心了,江凡倒是要开始属于自已的修复工作。修复姜氏女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费劲,甚至江凡感觉很轻松。有先天一炁,有打神鞭,江凡身上还拥有灵种之气和天狐精血,只是花费了一天功夫,就大功告成。虽然姜氏女尚未苏醒,但看那明显变得有血色的面颊,以及平稳中逐渐变得有力的呼吸,江凡就知道没问题了。至此,胡家祖孙内部矛盾彻底清零,而胡小伶也在不久之后,直接答应了担任胡家少主之事。欣喜若狂的胡关山直接把老祖胡月的玄功交给了她。这本玄功法诀名为天妖九变,江凡也看了看,却直接令他惊讶无比。众所周知,武道修行基本上是修炼真元或者锻体,还有一小撮修先天一炁。但胡月的玄功,修炼的竟然是妖元。普通人修炼真元,纳于气海雪山,妖兽则会在颅内凝练妖气成丹,名为妖丹。而人若修炼妖元则最终会在丹田内形成妖丹,成为修炼者元气之本。最有意思的是,胡家人修炼的,并非老祖玄功,而是后来有位胡池先祖改编版的天妖九变。究其原因只有一个,妖气不足。就连胡云岭那般血脉返祖之人,也未能修炼正版天妖九变大法。而他们自然也无法凝聚妖丹,反倒是和正常武者修炼的真元差不多,藏于丹田雪山。对此,江公子一脑袋问号。妖兽修炼妖丹就罢了,人怎么也能修炼这个肚子里藏一颗珠子咋看咋像结石,叽里咕噜的能好受吗可胡小伶初一尝试,就欣喜若狂,这太适合她了。最对口的功法,最理想的天资,导致胡小伶的表现,只能用一日千里来形容。此刻,江凡才开始履行与胡关山的第二个承诺,带他去见九尾天狐。而且不单单是胡关山,他还带上了未来的胡家之主胡小伶和胡瀛大祭司。云池镜湖一如既往,江凡带着满心惊讶的三人如履后院。就在三人震惊于那水晶窟的时候,忽然一蓬白莲从天而降,直接将江凡罩入其中,然后三人就看到了目瞪口呆的一幕。一只偌大的九尾狐用尾巴罩住江公子,两只前爪一顿猛拍,江大王爷就好像被蒙上被子海扁一般。天狐,真的是九尾天狐!虽然没有刻意,但狐的名树的影,它出现就自带龙凤般的威压,让三人震惊失声。可马上三人就在无比震撼中,被眼前场景弄傻眼,江大王爷,居然在被天狐暴揍三人傻愣愣站在原地,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哇呀呀呀——"江公子钻不出来,在下面大叫:"江小白!要死啦,要死啦——快起开啊你——"好不容易,江公子才从九条大尾巴中钻出脑袋来,两只手托住天狐的爪子:"江小白!我这么快来看你,你就这么招待我傲娇狐仰着脖子一撇头,好像在说,就这样,你能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