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亲口对你说的?”
“她站在马场走廊说的,妾刚…刚好听到了…”
她站在走廊,长信伯府的姑娘站得离她不远,说的话,都被她听到了。
就是听到这些话,又害怕自己失宠,她才敢那样做的。
何况,她蒙了宋郁柔的眼睛的,要不是运气不好碰到刺客坏了事,夜国公府不会细查,根本就不会有人知道是她做的,她根本就不会有事!
夜沥听完,直起身子,吐出一句,“愚不可及。”
够蠢,蠢到无知,才敢对宋郁柔下手,但凡换成稍微有点脑子的,都知道哪怕是夜国公府的一条狗,都不能乱碰。
小妾缩成一团,害怕得连求饶都不会了。
夜沥看向她身后两个婢女,“那两个,杀了。”
两个婢女立即被拖出去,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惨叫之后,霎时变成尸体。
小妾惊得脸色大白。
不过她等了许久,夜沥都没让人杀她。
她渐渐安心下来。
却在这时,夜沥几名手下进来,手里拎着五六个袋子,得到夜沥的允许,立即抓过小妾,把她裤脚和袖口束了起来,袋子里的活物往她裤子里和衣衫里面倒,领口勒紧。
“啊——”
小妾顿时惨叫。
这五六袋活物,是夜沥来之前才叫人去抓的,一时可抓不来那么多老鼠,所以只要是看到的活物,都被抓了过来,老鼠、蛇、蛤蟆、蜈蚣……应有尽有!
活物在身体里乱爬乱咬,细小的蜈蚣甚至会往不该钻的地方钻,小妾惊恐大叫。
夜沥在一旁静静喝着茶,女子的惨叫声,在他心中激不起任何怜悯。
相反,小妾叫得越惨,夜沥眼神越冷,从小妾的惊恐中,他可以想象到宋郁柔当时也是这样的惊恐、害怕、无助。
小妾是自作自受,可宋郁柔,却是无辜的!
小妾惊恐得晕了过去,被夜沥叫人冷水泼醒。
如此不知道被折磨了多久,小妾脸色发紫,蛇有毒!
夜沥喝完两盏茶,“咚”的一声,放下茶杯。
“喂她蛇毒解药,别死了。”
手下立即上前,喂小妾解药。
“以后每日伺候她一次,本王会派人去大皇子府上,大皇子意下如何?”
明明他是皇子,身份地位更高一些,可面对夜沥的雷霆手段,大皇子竟说不出一个反对的字。
夜沥起身往外走,快到门口,突然停下,回头冷冷看着小妾,“她是我夜国公府的姑娘,金贵得很,你一个不知道哪来的东西,也配害她!”
外边,夜凉如水。
夜沥从大皇子那里出来,往回走,突然想到小妾说的长信伯府,他停了步。
似乎有什么地方一直被他忽略了……
沉思片刻,他加快脚步往回走,下令,“备马车,现在回京。”
又扔了块令牌给贴身下属,“先快马回去,调兵等候。”
说完大步回了宋郁柔房间。
宋郁柔已经熟睡,她很乖,身体还是他走时那个姿势,闭着眼睛,小脸白白的,睫毛卷翘,睡梦中,不安地呓语着。
夜沥替她简单收了衣物,过去抱她。
她不安,一有动静,立即惊醒。
“是我。”夜沥揉她发顶,出声安抚。
宋郁柔迷迷糊糊的,夜沥来抱她,她下意识就伸手搂住他脖子,脸埋到他怀里。
夜沥把被子一卷,连同被子一起把她抱了起来。
出了马场,上了马车,奔赴一场新的硝烟。
宋郁柔做了个梦。
梦到大皇子用狗绳拴她脖子,逼迫她跪在地上做一些很恶心的事,她死活不愿意,最后大皇子恼羞成怒,把她丢进了热水锅里面煮。
她吓得一哆嗦,醒了!
入眼的,是夜沥起伏的胸膛,凸起的喉结,以及朦胧中弧线刚毅完美的下巴。
她才恍然想起,夜沥把她从床上抱走了,她现在是躺在他怀里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