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是一夜未睡过于疲累导致身体不适,还是其他什么原因,药吞下去后,一阵反胃,又呕了出来。
夜沥赶紧伸手到她嘴边接…
宋郁柔不敢把药吐他手里,硬生生又要吞下去,却反胃得根本就吞不下。
“吐出来。”
夜沥命令。
见她还是没吐,夜沥手伸进她嘴里,将药丸从她嘴里抠了出来。
宋郁柔捂着胸口还继续想吐,难受得眼泪都出来了。
她把眼泪忍回去,平复了好一会,再度朝夜沥伸手,“再给我一颗。”
“别吃了。”夜沥不想给她吃了。
“我没事了,再给我一颗,我吞得下!”
吞不下也要吞。
不然怀孕了,那就不是吐一吐的问题了。
夜沥把药瓶丢回枕下,不给她吃。
宋郁柔自己伸手要去枕下拿药,被夜沥握住手,拉了回来。
宋郁柔拿不到药,泪水再度涌上了眼眶,“给我吃!”
“你吞不下,这次不吃。”
夜沥腿移向另一边,宋郁柔坐在他腿上,拿不到药了。
“不吃,我怀孕了怎么办?”
她害怕,担心,眼泪控制不住滚落。
她想忍住不哭的!
可怎么忍都忍不住,控诉般问他,“我要真怀了,你会娶我吗?”
“会承认是你的孩子吗?”
“会让我生下来吗?”
问完,胃里又是一阵难受,她身子赶紧前倾,一阵一阵干呕的同时,眼泪跟断线的珠子一般,不断往下掉!
她干呕得太严重,夜沥抱她去厢房,命手下去请府医。
长公主一早醒来就得知了这事,妆都没梳,只穿了衣袍就过来,刚好碰到夜沥要出门了。
“怎么回事?”
长公主询问。
锐利的眼神在儿子身上扫了一遍。
夜沥挺拔,神采奕奕,不甚在意说:“罚过头,晕了,只能先让她躺厢房去,请了府医来看。一大早就惊吓到母亲,是儿子的不是。”
“为何晕你这儿?”
长公主再问。
夜沥拍了拍手里拿着的祖训,“昨日为了让她长记性,罚得狠了些,让她背祖训,背好了才能离开祠堂,她缺心眼,天还没亮就来找我背祖训。”
宋郁柔在隔壁厢房,将夜沥母子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尤其缺心眼三个字…
她听得最清楚!
长公主在儿子脸上看不出什么,转身就去了厢房。
府医正在给宋郁柔把脉,看到长公主进来,她赶紧要起来给长公主行礼,长公主开口,“躺着吧。”
宋郁柔便乖乖躺了回去。
府医给长公主行完礼,长公主问:“什么情况?”
府医垂首,“回长公主,郁柔小姐并无大碍,只是身子虚,一夜未睡,才至昏厥干呕,只需好好休息便好。”
长公主警惕,“干呕?”
宋郁柔心头一紧。
“再给她诊诊,诊仔细了,可别有疏漏。”长公主沉声。
府医赶紧跪着挪回宋郁柔床边,重新给宋郁柔诊。
宋郁柔心高高悬起,害怕!
好在府医诊完,还是同一个结论。
夜沥站在房门口没走,听到这儿,才阔步离开,拿着祖训去祠堂。
“既无大碍,休息完,便回你自己院里去。”长公主听了府医的话,又见宋郁柔确实是一脸倦容,便卸下了怀疑。
说完长公主就要走。
宋郁柔赶紧坐起来,“郁柔现在就能回去…”
长公主没管她,她要回去就回去。
宋郁柔急忙从床上下来,跟在长公主身后一众奴仆后面,离开夜沥院子。
下身粘腻不舒服!
可宋郁柔怕被人怀疑,回到自己院里也不敢叫婢女烧水来沐浴。
睡到午后被饿醒,她起来用膳。
虽然不会再干呕了,但胃口不好,她吃得不多,吃完才敢叫婢女烧水来给她沐浴。
沐浴完她又躺回床上,望着罗帐顶出神,没一会困意袭来,她又睡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