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没给我找我换什么?”
盛雁回每次出席宴会穿的衣服,都是温浅亲手给他搭配好的。
西服,衬衫,领带,袖扣,胸针,她都精心挑选。
现在她不想再像个女仆一样伺候她了,走到衣帽间随便拿出一套衣服扔床上。
“换吧。”
盛雁回对她的态度很不满意,但只能憋着。
他要是说了,她指不定还有什么刺话等着他。
很用力脱下自己的衣服,裤子,袜子……
“温浅,你知不知道伺候丈夫是每一位太太该尽的义务,你给我搭配穿什么是你的义务,别给我甩脸子。”
温浅无辜的眨了下眼睛:“我觉得我表情管理的很好,盛总可能没见过真正的甩脸子,是没有假笑的。”
“你……”
温浅没再听他喷火,走到梳妆台前坐下。
盛雁回要气死了。
她居然承认她是对他假笑。
温浅拿出首饰盒子,首饰盒子里珠宝不少,样样价值不菲。
每次回盛家老宅,盛雁回都会买昂贵的珠宝首饰让她戴,把他妈气的眼绿吃不下饭。
摸着里面的珠宝,温浅有些伤感。
等她和盛雁回离婚后,这些珠宝就都是苏倩倩的了。
她戴着这些珠宝受着盛雁回母亲的白眼和羞辱,最后也是给苏倩倩做嫁衣。
她多少有些不甘心。
不知道卖掉一两样盛雁回会不会发现,就当是他给她和宝宝的赡养费。
这边温浅想着偷偷卖两样珠宝换钱,那边盛雁回已经换好了衣服。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她身后,冰冷讥诮的声音砸下来。
“一共36件,每一件我都有发票,你敢卖一件卷款潜逃,绝对逃不过法律的制裁。”
温浅手一抖,手里的鸽子蛋钻石戒指掉在首饰盒里。
她从镜子里恼羞成怒的和狗男人对视。
“你从哪里看出来我想卖了卷款潜逃,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
“你两个眼睛都放着贪婪的光,我两个眼睛都看见了。”
温浅面红耳赤,她表现的有那么明显?
“那你应该去看看眼睛,我刚刚没有任何非分之想,我看珠宝的目光就像外面大黄看你的目光是一样的,难道大黄是想嫁给你?”
盛雁回掐着她后脖颈,低头狠狠在她唇上咬了一口。
温浅吃痛,捶打他。
“你是狗啊?”
“我不是,你是,你是大黄。”
温浅:“……”
去你大爷的!
辛夫人的生日宴在京城大酒店举办,宾客如云。
六点半,限量款豪华宾利在酒店门口停下,门童上前打开车门。
盛雁回和温浅下车,温浅自然地挽着盛雁回手臂进入酒店。
八楼宴会厅金碧辉煌,正中央一顶硕大的水晶灯,璀璨的水晶流苏旋转坠地,美不胜收。
已经来了许多宾客,衣香鬓影,举杯寒暄。
盛雁回和温浅刚进来就引起不小的轰动,盛雁回风流倜傥,温浅倾国倾城,全都不乏爱慕者。
特别是盛雁回,他没接手盛家之前就是出了名的纨绔少爷,喜欢玩,会玩,长得帅气又多金,特别招女人喜欢。
即便他现在看上去成熟稳重了许多,但眉宇间流露的风流意思,还是让不少女人蠢蠢欲动。
从门口到宴会厅中央,就有好几个名媛贵女跑过来跟他搭讪。
盛雁回同他们礼貌寒暄,一只手始终揽着温浅的腰肢。
偶尔和温浅对视一眼,眉目含笑。
舞台边上,身着墨绿色海棠花折枝旗袍的辛夫人一直在看着他们。
见盛雁回在温浅耳边说了什么,惹得温浅娇羞嗔笑。
辛夫人鲜红的手指甲捏高脚杯腿发紧,抬了下手。
侍应生收到示意立刻走到她身后,微微弯腰,附耳上前。
辛夫人在他耳边道:“去告诉大少爷,温浅那个贱人还得宠,让他别轻举妄动。”
“是夫人。”
这时盛雁回和温浅也看到了辛夫人,径直朝她走过来。
“辛夫人,生辰快乐,祝您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永远貌美如花,年轻不老。”
盛雁回嘴好,哄的辛夫人喜笑颜开。
“盛总,你也是越来越帅了,看你一来把这帮小姑娘给迷的。”
辛夫人开玩笑的语气,但视线悄然扫过温浅。
京城上流圈不少人知道盛雁回包养了温浅,图她貌美,图她身材好。
但这偌大的京城,最不缺的就是有美貌有身材的女人,盛雁回睡了温浅三年,也该腻了。
温浅假装没看见辛夫人的目光,面上始终挂着大方得体的微笑。
就在这时盛雁回兜里手机响了,盛雁回对辛夫人抱歉一笑。
“辛夫人,我去接个电话,就不影响那些大帅哥小帅哥来向您献殷勤了。”
“你这小子,尽说浑话。”
辛夫人这般笑骂着,倒是很受用,保养得宜的脸上溢出一抹羞红。
辛夫人早年丧夫,这些年一直独自养着儿子。
她的丈夫曾是国家功勋,那些和她丈夫有交情的人都会给她这位好友遗孀薄面。
能够成为京城赫赫有名的女富商,辛夫人多是倚仗这些人脉给她行的方便。
若她改嫁,那这些人脉都将瞬间消失,她并非愚昧之人。
私底下养几个小情人照样享受身为女人的快乐。
目送盛雁回和温浅走到一半,盛雁回就松开了温浅去门外接电话。
辛夫人笑容敛去,轻挥手,侍应生再度上前。
“去看看。”
“是夫人。”
过了约么两三分钟,侍应生回来,附在辛夫人耳边耳语。
“盛雁回走了,好像是那位苏小姐出了事,他接电话的语气很紧张,走的也特别急。”
辛夫人勾唇冷笑:“看出来是挺急的,把小玩具都丢下了。去告诉大少爷吧,玩具玩破了,某人不要了。”
侍应生也阴森森的笑:“是夫人。”
温浅在宴会厅里等了好一会儿都不见盛雁回回来。
侍应生端着酒水走过她面前:“女士,您要换杯吗?”
温浅这才发现自己手里的酒杯早空了。
她轻笑了下,将空杯放在托盘上,拿起一杯果汁,她怀孕了,不能饮酒。
慢慢啜饮,偶有认识的人过来跟她打个招呼。
直到手中果汁又喝完,盛雁回仍没有回来,她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温浅快步走到门外,外面果然没有盛雁回的影子。
她抱着一丝希望又跑到洗手间去看,等了几分钟也没见盛雁回从男厕出来。
一瞬间,她眼眶就热了,湿湿润润的朦胧了视线。
即便她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接受现实。
盛雁回走了,把她一个人丢在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