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大嫂好有钱!”苏糖跑过来帮忙捡。
李兰也想把钱捡回来,但她的手被余淼淼用力提着,根本蹲不下去。
“大嫂,你没事吧?没吓着宝宝吧?”余淼淼关切地问。
李兰用力甩手:“我没事,你松开!”
余淼淼瞄了一眼地上:很好,捡光了。
可以松手了。
李兰一张票子也没捡到,怒冲冲地瞪着苏糖:“把我的钱还给我!”
“一块,两块,三块……九块七毛八!大嫂,你把我先前送给的花布卖了?”苏糖数钱得数明明白,也问得明明白白。
“这是你大哥给我的钱!”李兰当然不能承认。
“是吗?那我们去王裁缝家问问?”苏糖巧笑盈盈,“老苏攒了好久的布票才够买那块布,我们去供销社的时候,那个花色就剩最后六尺,多一点儿都没有,很好认。”
李兰眉心狂跳:“去问嘛,王裁缝家各种花布多得很。像你那个花色的,也不少。”
“走吧,去问一问。”余淼淼率先往前走,“只要王裁缝肯说实话,我就给她两块钱。”
李兰睁大眼睛:!!!
还带这样玩的?
逼着她给王裁缝退三块钱封口啊!
“不用给钱,我那块布我认得。被我弟咬过一口,边缝上牙洞。”苏糖咂着冰棍,从容自信。
李兰深呼吸,仔细回想那块片的边边角角到底有没有牙印。
可是,当初她收下花布后就高高兴兴的收起来,根本没展开看过!更别提注意毛缝边了。
如果真有牙印,又有余淼淼出两块钱买证词……
李兰打了个激灵,喊:“你俩回来!”
“哦?”
苏糖和余淼淼齐刷刷地转身。
“那块布确实被我卖了,可那是三弟妹你送我的。我的东西,我想怎么处理都是我的事。”
“布只能做一件衣裳,谁穿了就穿了。但钱,大家都能花。”苏糖眨眨眼,明示!
李兰怎么会不懂?只是这到手的钱,岂有再让出去的礼?
她恶狠狠地问:“三弟妹你什么意思?以前求我帮忙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现在嫁给老三,就翻脸不认人了?”
“大嫂帮我忙了吗?”苏糖问。
“帮了呀!我可是为你说了几大箩好话,家里才同意让你进门的。”
“跟谁说的?”
“呃,当然是跟家里的人啊!爹娘面前,都说了的。”
李兰想,苏糖总不至于敢去找公婆对峙吧?
谁知苏糖当真敢。
“那等爹娘下工,我问问他们。”
李兰:………
“大嫂得先把钱给我,等问完核对上了再给你。”
苏糖说话温温柔柔的,却刀刀戳得李兰想吐血!
感觉自己像被撵进死巷子里,根本没法逃。
如果让婆婆知道她私自收了苏糖的布不吭声,肯定要骂她。
那她结婚这两年来讨好公婆不是白费劲儿了吗?
想到这儿,李兰决定忍痛割肉:“三弟妹你做人也太那啥了,一会儿要问王裁缝,一会儿又要问公婆。都是自家人,搞得跟仇敌似的。这钱,我不要了!”
李兰扭头就走,真不钱了。
苏糖乐翻了,把钱分出一半给余淼淼:“有钱一起花!”
“你攒着吧,穆景云会给我钱。”余淼淼没要。
她是替身,婚前谈过条件的。他养她,她为他铺床叠被。
相比之下,苏糖就可怜了。
结婚前穆景州就被讹怕了,婚后不敢放钱给苏糖,缺啥都要厚着脸皮找穆景州要。
苏糖喜欢手心向上,那是索回她该得的。而不是,没脸没皮的求人施舍。
“行,那我先留着。反正,咱们是一条心。”苏糖喜滋滋地把钱收好。
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去搬床板。
原剧里,穆景州只给她生活费,攒的钱全贡献给沈明珠了。
没想到,她才来两天,穆景州就让她掀床板拿钱花。
虽然不会是穆景州的全部,但她也很满足了。
夫妻之间先信任,再交家底……
今天是美好第一步,容她慢慢哄(舔),把穆景州的家产都哄(舔)过来。
苏糖一边费力的挪床板,一边在心中规划着。
当看到床板下的钱后,她愣住了。
好多钱!
分分钱,毛票,块票……好多张!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苏糖仔细数了两遍,还觉得像做梦。
一共有三十七块五毛三分钱!
巨款啊!发财了!
激动了好久,苏糖决定先拿两块钱。免得穆景州觉得她拜金。
剩下的钱放回原处,依旧用床板压好。
又深吸了几口气平复好心情,才去厨房烧火。
做饭时间一到,李兰就回屋躺着了。
厨房里只有她们姐妹俩,苏糖便把穆景州的改变讲了讲。
“我记得剧里没有这一出。淼淼你说,是不是我太好睡,把他睡爽了?”
“我更觉得,是我们的出现改变了剧情。”余淼淼翻白眼。
睡两次就掏尽家庭,穆景州可没那么傻。他,是剧里的狠角色!
“那更好啊!剧情一变,我就不用去精神病院了,你也不会死。”苏糖兴奋极了,感觉人生又有了盼头。
“现在沈明珠还没出现,我们尽量和他们搞好关系。至于剧情能改变到什么程度,还要等沈明珠出来才能确定。”
余淼淼不敢掉以轻心。
因为,她一度怀疑这部剧是为她俩量身定制的。
不然,导演怎么会用“同名同姓”这个借口,来邀请她们演戏?
若是那样,就是有人在“意虐”她们,不会让她们轻易摆脱宿命。
“反正,活着,攒钱买房!暴富养小狼狗!”
苏糖很乐观,不一小心就添多了柴,火旺得差点儿把锅底烧出洞。
穆老太明令不准切腊肉,不准多放油。余淼淼发挥受限,便只做了一饭一菜。
饭是疙瘩汤,菜是凉拌烧茄子。清汤寡水看着就不好吃。
挑嘴的两姐妹相视叹气。
肉!她们要吃肉!
结果,老穆一家下工回来,个个吃得爽。
“二嫂做饭真好吃,我从来没喝这样美味的疙瘩汤。”穆景荣舔舔碗,绝不漏掉一滴汤汁。
穆景云骄傲得眉飞色舞:“那是!我媳妇可厉害了!”
“有明珠厉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