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娘们,你找死是不是?”
狗老二在村民的搀扶下爬起身,指着苏璃大骂。
苏璃四处扫了眼,看向竹林。
徒手连根拔起一手腕粗的竹子,撩起狗老二甩上竹子顶端。
竹尾受到重力,下弯之后弹起。
头顶惨烈呼声,飘然而过。
“啊,救命,救命啊!放我下来,贱人,快放我下来。”
谁也没想到苏璃会这么出手,将狗老二甩到竹子颠颠上。
小手摇摆竹竿,跟摇动一根羽毛似的轻松自如。
力大如牛在这一刻有了更清晰的认知。
“楊淮媳妇,你干什么?”
村长吓坏了,这一不小心可是要出人命的啊!
“这话应该我问村长,你们这么多人是在让什么?看着狗老二对孩子辱骂不管,还公然允许狗老二出手伤害孩子。你们想让什么?”
身为村长,到了这个程度都不管。
通村的人也能袖手旁观,两眼看着无动于衷。
人性啊!
“楊淮媳妇,我是要阻止的,是你出现打断了。而且狗老二也没真的伤着孩子,就不要计较那么多了吧!”
村长真心觉得累,村子不大,也就不到一百人,但是每天都有纠纷。
最近他又要忙于应付新县令,怕他发现村里秘密。
还要忙农活,处理家务事,整天不得闲。
这会见着狗老二又闹事,已经没有心思管。
“村长的意思,我明白了。”
“那赶紧放狗老二下来吧!”
“村长都没阻止,当然是默许了。这不是村长您说的吗,我只是听从村长的吩咐。”
苏璃说着还晃动了手上竹子,抖三抖。
嘶吼划破长空,看戏的人却是躲得老远。
楊淮这媳妇惹不得!
小凯意外小婶婶会帮自已出气。这般教训,真是莫名解气。
村长被怼得无言,放缓语气。
“楊淮媳妇,快放人下来,赶紧的。”
“行吧!”
吓唬够了,苏璃打横竹竿,甩出去。
位置不高,狗老二还是被摔得后背生疼。
“贱人,你...”
话到嘴边,竹叶堵到眼前。
吓得狗老二赶紧闭嘴。
苏璃转脸换上温柔笑脸。
“哎呀,村长到这么多人来我家是要给我家送吃的吗,怎么还空手啊?你们也太不礼貌了!”
村长:“...”
“楊淮媳妇,我来问你,你和狗老三怎么回事?”
狗老三?
狗家三兄弟,一个塞一个不要脸。
苏璃瞥了眼担架上躺着的狗老三,他身上盖着白布,不用看苏璃也知道白布底下的惨烈画面。
佯装不知,“村长这话从何说起,什么狗老三,他也来了吗?”
闻言,楊淮也知道村长等人来的目的。
别人不知道狗老三怎么回事,他却是清楚的见过那般情形。
也想看看苏璃会怎么处理。
苏璃恍然大悟,
“村长,你们这是改变想法,愿意指导我和相公了。太好了,你们不知道我相公他在山里...”
“闭嘴!”楊淮慌忙打断,这女人什么话都说的出口!
山里什么都没发生!
提起这个村长就老脸一红,现又看着楊淮还被扛回来,少不得多想。
那个男人能接受这种事不行?
村长还没说话,重伤的狗老三已经按捺不住。
“贱人,你害得落得这般田地,我定要让你不得好死。”
狗老三躺着不能动弹,却目眦欲裂,死死瞪着苏璃,恨不得吃了她。
“哦,这是谁啊,长得真丑,怎么伤得如此重?”
“都是你害的,你还敢狡辩。臭婆娘,毒妇,我要扒你的皮,抽你的筋...”
狗老三越说越激动,伤口扯开,疼得狗老三嘴唇发白,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盖着的白布浸红,伤口裂开
“啊?这人谁啊,我得罪他了吗?他好凶啊,这是要杀我呢?村长赶紧将人带走,他太可怕了!”
苏璃无辜害怕抱起小手,不忘躲到楊淮身后。
比受惊的小狗还生动几分。
楊淮见不到她的模样都能想象着女人伪装得多么像。
村长一时竟不知道怎么解释,这种事他都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倒是已经被气得不轻的狗老二才不管那么多,他只想讨回恶气。
指着苏璃鼻子大骂。
“少装糊涂,要不是你勾/引狗老三,不然他怎么会到河边木屋去等你,还喝了助兴的酒。他说了都是勾/引他,还找来母狗和他...”
狗老二顿住,话到嘴边有点烫嘴,换了种说法。
“人和狗怎能一起,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差点害死他。早上我们找到他的时侯,根本分不开,他那儿...还被狗咬伤了,以后...再也不能有后了。”
早上他还在睡梦中,听到村里人叫喊赶过去的时侯,差点没吓死过去。
木屋一片狼藉,狗老三身边两只狗血肉模糊,狗老三自已也不成人样。
被狗咬得浑身是伤,还分不开。
只有畜生才能干出这种事。
他不喜欢这个弟弟,但是也不妨碍他用弟弟要银子。
“是吗,狗老三为什么会和狗在一起,他们为了一盆屎打起来了?他都这么大年纪了本来也没后,这会怎么就是我的错了。我杀了他子孙后代?”
苏璃顶着无辜又单纯的小脸,对于狗老二的解释好像没听明白。
楊淮嘴角微扬,他已经能想象众人那吃瘪的神情。
要是以前他见到村里人这些鸡毛蒜皮的事,肯定离得老远。
这次,他居然想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小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看着这场景,心里已经有答案。
他昨日可亲眼见到狗老三和小婶婶在竹林...
原来还有后招啊!
就是这招有点损,但够胆子。
狗老三气得不行,倒了八辈子霉了,居然被这个女人算计。
“你少装蒜,昨日明明是你约我河边木屋私会,这会装什么不知情。我一生都无法再行事,你个下贱胚子,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狗老三怒目瞪着苏璃,只恨自已不能起身,不然他非要撕烂她的脸皮。
“哦!”
苏璃故作恍然大悟,
“河边木屋?是最边上那个小木屋吗?我只听村里人说起过,听说挺远的,你们有人看见我去过吗?”
苏璃声音不大,一句话引起村长怀疑。
河边木屋离易家可不近,要下山,而且必须经过村子。
若是她真的去过,隔得那么远,总该留下点痕迹。
“你休想狡辩,昨晚约我去的分明就是你。你相公是个废物,你就不守妇道,勾三搭四。怎么,有脸让,没脸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