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淮礼现在的情绪明显不稳定。
霍凌那边好不容易安抚下来,再不走,怕是又要闹出什么幺蛾子。
到时候真的是想走都走不掉了。
陆长泽会意,连忙去拉傅淮礼。
然而傅淮礼却一把甩开他的手,自己沉默地往外面走。
陆长泽叹了口气,连忙追了出去。
我也不敢久留,撑着台球桌的边缘,费力地站起身。
霍凌意味深长地看着我,唇角满是玩味的笑:“秦小姐看起来虚弱得很呢,连腿都是软的,怎么?昨晚回去又被你们傅总狠狠地惩罚了?”
‘惩罚’两个字被他说得饱含深意,还带了点色.情。
我淡淡道:“那是我跟我们傅总之间的事,就不劳霍总您操心了。”
霍凌弹着烟灰,哼笑道:“你对你们傅总倒是挺衷心,只不过,现在你们傅总认定你昨晚已经被我睡了。你觉得,他还会要你么?”
我垂眸低笑道:“霍总好像一直没弄明白一件事,那就是,我跟我们傅总已经离婚了,没有任何关系了。
所以也就不存在什么‘他还会不会要我’这样的问题。
倒是霍总您,位居如此高位,还为我这种小人物的私事操心,真是难为霍总了。”
霍凌扯唇笑:“秦小姐说话还挺有深意的呵。”
不想与他继续纠缠下去,我冲他淡淡地笑了笑,便转身往外面走。
身后传来他似笑非笑的蛊惑:“我还是那句话,秦小姐若是无处可去,可以随时到霍某这里来。
他傅淮礼给不了你的东西,你只要把我哄好,或许我还会给你,比如......名分。”
我抿唇笑了笑,头也不回地道:“只可惜,我最不看重的,就是那虚无缥缈的名分。”
身后响起保镖愤愤的声音:“霍总,这女人真是不识抬举。”
霍凌倒是没说什么,我只听到了他饶有兴致的笑声。
从三楼下来,我紧绷的神经这才放松下来。
穿过热闹的一楼大厅,我拢着单薄的衣服,站在门口四处张望,也不知道傅淮礼和陆长泽走了没有。
张望了好半晌,我终于在一处花坛旁看到了一辆熟悉的车子。
正是陆长泽刚刚载我来的那辆车。
我连忙走了过去。
车窗半开着,我朝里面看了看,里面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奇怪,车还在这呢,那两人跑哪去了。
我绕过车头,往那边看了看。
昏暗的灯光下,我先是看到了一个小小的火星子。
仔细一看,才看清,那是一个人蹲在花坛上抽烟。
那人不是傅淮礼又是谁?!
我又朝周围看了一圈,没有看到陆长泽,就他一个人在。
男人此刻浑身都泛着冷戾,尤其在这种不太明亮的灯光下,更是阴沉得叫人不敢靠近。
我站在车子旁,顶着寒风,盯着他看了好一会。
直到他手里的烟抽完了,我这才走过去。
“蹲在这里做什么?陆长泽呢?”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更没有看我。
他就那么沉默地蹲着,手臂撑在膝盖上,修长的手随意地垂着。
有些颓废,亦有些阴沉。
我冷得受不了,我说:“去车上坐着吧,车里暖和。”
他还是没理我。
我也不想跟他多说了。
我才刚退烧,浑身虚软无力不说,脑袋也还隐隐作痛。
要是再受寒发烧,我这条命也别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