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然查到了我昨晚是被霍凌掳走了么?
所以,他想干什么?
我抱紧膝盖,蹲坐在床上,没做声。
他身侧的手不断收紧,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他骤然拽起我,冲我吼:“我问你他对你做了什么?”
“没有,他没有对我做什么?”
昨晚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何必再去挑起而坏了这次的合作。
更何况,我昨晚也跟霍凌达成了共识,昨晚的事不再提起,项目合作继续。
傅淮礼脸色阴霾可怖:“他若是没有对你做什么,你会满身酒渍,那么狼狈?你会光着脚走回来?”
男人狠狠地掰着我的肩膀,因为愤怒,手臂上青筋暴起。
他阴冷低吼:“我要杀了他,他敢碰你,我去杀了他!”
他说完就松开我,带着满身的杀气往外走。
我心中一急,冲他的背影道:“他什么都没有对我做,说到底,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让我出去给你白月光买药,我也不会碰上他,我也不会光着脚那么狼狈地走在街上。
如果我真的出了什么事,或是冻死在街上,那也都是因为你。
呵,你现在发这么大的火又是做给谁看?那始作俑者不正是你吗?”
傅淮礼的身形猛地僵住。
他像座雕像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许久他才往外走,却还是什么也没说。
外面的门一开一合,他出去了。
也许是去找陆长泽商谈工作上的事,也许是去陪他的白月光,又也许......他是去找霍凌算账。
谁知道呢?
他的事我也不想管了。
头痛欲裂。
我赶紧缩进被子里,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我是被一阵异常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我茫然地看着天花板。
被子里,我浑身都是汗,床褥都汗湿了。
好在终于退烧了,但我浑身乏力得厉害。
砰!碰!砰砰!
这会,敲门声直接改为了踹门声,一声比一声急,跟催命似的。
我费力地爬起来,到处找衣服穿。
傅淮礼有房卡,敲门的应该不是傅淮礼。
我赶紧在柜子里捞了一套睡袍套在身上,然后跌跌撞撞地跑去开门。
随着门打开,一脸焦急的陆长泽站在门外。
他的脸上还挂了彩,像是跟谁打了架似的。
我疑惑地看着他:“怎么了?”
“淮礼出事了,你赶紧跟我走。”
我心头猛地一跳,怔怔地问:“他,他出什么事了?”
“哎呀,你赶紧跟我走就对了。”
陆长泽急得不行,拉着我就想走。
我扒着门框,颤声道:“你,你等等,我......我先去换件衣服。“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走回卧室的,心里乱,脑袋里也乱。
傅淮礼该不会真的去找霍凌算账了吧?
可这云城到底是霍凌的地盘啊,瞧陆长泽满脸青紫就知道他们肯定打不赢霍凌的人。
傅淮礼平时那么精明的一个人,这回怎么不知道权衡利弊了?
正烦乱地想着,陆长泽的催促声忽然从外面传来。
“快点啊小纤纤,我们再不过去,淮礼都要死在那霍凌的手里了。”
我的心抖了抖,我不敢耽搁,连忙在箱子里翻了一套衣服穿在身上。
见我从卧室出来,陆长泽二话不说,拉着我就往外面走。
我浑身酸软无力,好几下都差点栽倒在地上。
刚从房间里出来,顾青青就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