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一道略微熟悉的嗓音飘来。
带了点激动和喘.息。
我扭头看去,就看见陆长泽激动地冲向我。
他满头大汗,像是焦急得不行的样子。
我看着他:“你也在这啊?”
“什么叫我也在这?”陆长泽说,“我一直都在这好不,我是来接你的,你跑哪去了?害得我好找,真是急死我了,这万一没接到你,淮礼他还指不定......”
“你是来接我的,我怎么不知道?”
我面无表情地打断他的话,“你来接我都不告诉我一声,还好意思怪我到处乱跑?”
“呃......”
陆长泽一副像是被我堵得说不出话来的模样。
半晌,他拉着我的手臂说:“行了行了,是我的错,赶紧跟我走吧,对了,待会把你电话给我一下,我存下来,下次有什么事也好及时打电话跟你沟通。”
他拉着我往外走,嘴里说了一大堆。
我没怎么听,心里还想着傅淮礼把我扔在这机场的事。
走出机场,外面天已经大亮。
虽是晴天,但风很大。
傅淮礼说得没错,这座城市比江城还要冷,冷很多。
我抱了抱手臂,沉默地跟在陆长泽身后走。
陆长泽手里拖着傅淮礼的行李箱,可见,他们是打过照面的。
只是傅淮礼带顾青青先走了,把我扔在这了,让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等着陆长泽来接。
他也不担心我会自己走出去,不担心陆长泽接不到我。
虽然这没什么,毕竟他讨厌我。
可想到这些,我心里就是很难受。
明明我们是一起过来的,现在他这样做,搞得我像是一个被遗弃的货物一样。
陆长泽拉开车门让我坐进去。
他疑惑地看了我一眼:“奇怪,你怎么不问问我淮礼哪去了?”
我没吭声。
他坐上来,系好安全带,冲我说:“顾青青忽然有点不舒服,淮礼带她先走了,叫我留在这接你。”
我讽刺地扯了扯唇:“那女人不是忽然不舒服,而是时时刻刻都不舒服!”
陆长泽狐疑地瞅了我一眼,自言自语地说:“的确,那顾青青这段时间发病确实有点频繁。”
我扭头看向窗外,心中讽刺。
顾青青很多时候都是假装不舒服的,瞎子都能看出来,可傅淮礼看不出来。
车子启动。
陆长泽冲我道:“待会我要跟淮礼一起出去忙,这会先接你去酒店,你先在酒店休息休息哈。”
“嗯。”我淡淡地应了一声。
这时,我手机忽然响了。
是傅淮礼打来的。
我盯着手机看了几秒,然后按了接听。
“喂,你刚刚打我电话是有什么事吗?”
男人微微喘着气,像是有点急。
“淮礼哥哥......”
顾青青的声音又响在旁边,柔柔嗲嗲的,听着简直是对耳朵的一种折磨。
我淡淡道:“没什么事,挂了。”
说完我就掐断了电话。
很快傅淮礼又打了过来,我没接,属实不想听到顾青青的声音。
陆长泽瞅了我一眼,说:“在生淮礼的气?”
“没呢?”我淡笑道,“他现在是我的顶头上司,我哪敢生他的气。”
“......噢。”陆长泽嬉笑道,“我也是第一次看到敢故意不接顶头上司的电话的文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