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一颤,急忙凑到窗边看。
只见一辆黑色商务车在院子里停了下来,两个男人从车里走出来。
一个是傅淮礼,一个是陆长泽。
我心里顿时紧张起来。
傅淮礼突然回到这里干什么?
我刚把奶奶气病了,而且我爸又在他面前大闹了一场。
他现在极度厌恶看到我,要是让他看见我在这,他一定会生气,搞不好还会赶我走。
不行,我得躲起来,等他走了,我再尽快收拾东西走人。
只是我藏在洗手间里等了半天,也不见有人进来。
难道他们已经走了?
这么想着,我小心翼翼地从洗手间里出来。
我来到窗边,又朝下面看了一眼。
然而傅淮礼的车子还停在下面,证明他们还没走。
我又去走廊上,往楼下客厅看。
客厅里也没人,整个别墅里静悄悄。
奇怪,人呢?
难道他们是在书房里谈事情?
罢了,不管他们在哪,只要不来卧室就行。
不过想想也是,这次跟他一起回来的还有陆长泽。
有外人在,他应该不会来卧室。
趁这时间,我赶紧折回卧室,快速地整理自己的东西。
不管傅淮礼会不会来卧室,我都得赶紧整理好东西,赶紧走人,这样才保险。
现在我跟他闹成这样,见面只会徒增他厌恶。
我的东西并不多,除了衣服就是洗漱用品,几下我就将那些东西全都塞进了行李箱。
从卧室出来的时候,我怕惊动到他们,都不敢把行李箱在地上拖,只能提着走。
怕有脚步声,我还把鞋子也给脱了。
我一手拎着鞋子,一手提着行李箱,小心翼翼地在走廊上走。
经过书房时,可能是因为房门没关紧的缘故,我一下子就听见了他们的说话声。
我本来也没打算要偷听,但是我听到他们提起了傅奶奶。
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傅奶奶的情况,于是我不自觉地就停下了脚步,贴在门边,紧张地听着他们的对话。
陆长泽:“奶奶没事吧?”
傅淮礼:“还好,脱离了生命危险,只是年纪大了,人还有些虚弱,我待会去医院陪她。”
我抿了抿唇。
奶奶没有生命危险就好。
那两截断掉的镯子还在我的口袋里,想起奶奶当时痛心的模样,我的心里就难受得厉害。
“听说奶奶是秦纤纤气病的?”
我正要悄悄离开,忽然听见陆长泽又说了这么一句。
我脚步顿了顿,垂着头,到底还是想听听傅淮礼怎么说。
傅淮礼静默了良久才开口:“我奶奶把她珍藏了一辈子的手镯送给她,可是她当着我奶奶的面把那手镯摔断了。”
傅淮礼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冷很冷,透着浓浓的怨恨。
我咬紧下唇,难过得直掉眼泪。
我多想跟他说我不是有意的,我多想跟他解释啊。
可是镯子的的确确是我亲手摔断的,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摔断的,我还能怎么解释?
再多的解释,在这个男人面前都只会显得苍白无力。
陆长泽静默了一会,说:“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啊?”
傅淮礼冷嗤了一声:“能有什么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