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稚衣摇头,未说收东西的事,只是低声道:“老太太拍板说让郑姐姐做夫君的侧室,又让郑姐姐明早来敬茶,后头再办酒席。”
说着姜稚衣脸上露出难受的神情,揽住元策的脖子:“我觉得还是该告诉夫君一声的。”
说着姜稚衣看了元策一眼,又别过眼去咬唇。
那模样像是心里难受又不开口,生生忍着的。
看得元策满心怜爱,一颗心都系在她身上。
欢愉后的男人心情愉悦又好说话。
他捧着那一头柔顺乌发间的白净小脸,低低的吻了吻她唇畔问:“你想让她成为我的侧室么?”
姜稚衣垂眸,语带失落:“我自然只希望夫君只喜欢我一个,但老太太决定的,我不敢违抗。”
又抬眸看了元策一眼,手指落在元策放在自己脸颊上的手指上,眼眸如水:“那夫君的意思呢?”
元策简直对姜稚衣这般姿态毫无抵抗,恨不得此刻就将心剖开交给她。
他低低叹息,又吻了姜稚衣额头一下:“我对你的心你还不明白么?”
“我眼里除了你,再没别的女人了。”
“郑容锦我也从来没喜欢过她。”
说着他侧身将姜稚衣娇小的身子按在自己怀里:“这事你别担心,老太太那里由我明早去说。”
“我只要你心里有我就好。”
“我整个人都是你的。”
姜稚衣听着这烫人的情话,心里快了快,异常听话的埋在元策的胸膛上,轻轻嗯了一声。
元策只觉得今夜的姜稚衣异常让他满足,他好似有许多话要与她说。
他不想再去想她当初为什么要那么绝情,他只要每日都如今夜这般就好。
手指没入她乌发中,元策又问:“你舅舅那事可处理好了?”
姜稚衣也没打算瞒着元策,想着就算她不说,元策有心,大抵也查的出来。
她如实的一一说了。
元策听罢叹息,姜稚衣说的这些,其实和他的人打听到也差不多一致。
他心疼的吻了下她额头:“你舅舅那几个人再好打发不过,要你劳心做什么。”
“你要那天中午要肯告诉我,我的人立马就能处置了他们,让他们再不敢上京城来。”
说着元策的手握着姜稚衣白净的手指:“你之前在裕阳的事,我听说过一些,知道你舅舅对你做过的那些事,正好我替你教训教训,叫他们多吃苦头给你出气。”
姜稚衣听着元策这一番话,心里头微微有些动容。
从来都没有人为她设身处地的想过。
即便建安侯府的姜老太太和父亲,她们暂时的站在她这一边也不过是为了利益,从来也不是因为舅舅对她的伤害。
姜稚衣其实对别人的恶意并没有怎么在意,她自小就体会到了人心凉薄,在真正的利益面前,再亲近的关系也没有那么重要。
只是她独独对别人的好会不知所措。
甚至于会情不自禁的红了眼眶。
手指落在元策腰间,鼻端全是元策身上的味道。
她沙哑道:“我明白夫君心里全为我的。
元策低头看着姜稚衣,他看得见她眼角的红润和泪光,看得见她脸颊上的红晕,也看得见她婉约眉目下的温顺与柔弱。
他忽然想起了她落水的那次。
苍白的脸颊了无生气,醒来后也依旧平静的没有诉说一句委屈。
其实姜稚衣一直都应该让人心疼的。
她不吵不闹的模样,更让人心疼。
伸手抬起姜稚衣的下巴,元策细细抚摸她脸庞,看着她额前落下的发丝,低头吻了她鼻尖,喉咙一滚,沙哑道:“只要你试着喜欢我,心里有我,见着我的好,往后我会一直护着你的,不会再让你受一丝委屈。”
“稚衣,你永远都是我的妻。”
姜稚衣被元策紧紧抱在怀里,感受到他扑在额头上那温热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