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夫人弯唇一笑。
“瞧你!什么时候也能挣个侯位,让我过把侯夫人的瘾?”
说笑归说笑,孟夫人总有些忐忑。
孟将军看出她的担忧,宽慰道。
“夫人放心,乔墨虽然胆小,但也是个聪明机灵的。该交代的都交代了,她不会出岔子。”
孟夫人眼神幽幽的,脱口而出。
“怕就怕她太聪明。”
……
皇城。
宁妃为办将军宴,日夜操劳。
婢女心疼主子。
“娘娘您这般辛劳,皇后却悠闲得很,那日还有闲工夫骑马呢。
“她还故意弄得晕倒过去,又是让皇上给抱回永和宫的。
“娘娘,恕奴婢直言,您就是办好这将军宴,也不及皇后耍那些争宠的手段,倒不如,索性将这事儿推还给皇后……”
砰!
宁妃一拍桌子。
“皇上信得过本宫,才让本宫筹备这将军宴,皇后要装病,就让她装去,装了这么些日子,不还是没得皇上宠幸吗!”
婢女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都说皇上现在开始宠爱皇后,可也不见皇后娘娘侍寝呐!
永和宫。
凤宁萱这几日鲜少外出。
一来是要专心养伤。
二来是被监视了。
莲霜行事都小心翼翼的,如同在坐牢。
她端来药膳,轻声问。
“娘娘,您的伤,要现在换药吗?”
“嗯。”凤宁萱下巴微压。
老梁皇那一刀,刺得很深。
何况还抹了毒。
真是要了她半条命。
也是她大意,被他表现出的荒唐所骗,没想到他身上藏着刀子,敢来刺她。
紫宸宫。
陈吉进入殿内,向那正在看奏折的男人禀告。
“皇上,皇后娘娘这几日一直待在永和宫,并无任何异动。”
萧赫端起茶盏,喝了口茶,沉声道。
“没有异动。可疑。”
陈吉听得似懂非懂。
“皇上是说,皇后可疑?”
“若非觉察到那些暗卫的存在,不会这般警惕。”萧赫放下茶盏,眼神里浮现一抹暗色。
他嗓音沉沉地道。
“皇后的身子好些了么。”
“是。”
“今晚长信宫点灯。”
“遵命!”陈吉了然。
暮色至。
萧赫摆驾永和宫,与皇后一同用晚膳,所谈皆是正事。
“这将军宴虽交由宁妃筹办,但你是皇后,少不得要好好把关,切勿懈怠。”
凤宁萱点头。
“是。”
但随即,萧赫突然放下筷子,拳头紧握,眉头紧皱,似乎是疼痛难忍。
凤宁萱一抬眼,便看到,他脖子上隐约浮现一道“银线”……
这是天水之毒?
她瞳孔一缩。
他的毒不是都解了吗?
如何还会毒发!
萧赫蓦地起身,嗓音喑哑低沉。
“摆驾,回紫宸宫。”
他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径直离开永和宫。
凤宁萱看着他背影,眼神冷凝。
莲霜不明所以。
“娘娘,好好的,皇上怎么突然走了?”
凤宁萱不发一言。
亥时初,长信宫亮了灯火。
萧赫坐在殿内,等了一个时辰。
眼看时辰已晚,陈吉道。
“皇上,应该不会来了……”
突然,门外响起“笃笃”两声。
陈吉顿时眼睛一亮。
那女刺客,会是皇后娘娘吗?
萧赫递过去一道眼神,陈吉当即开门。
但,眼前的人,并非那女刺客,而是一个普通的小太监。
那小太监瞧见里面坐着的是皇上,立马跪在地上,抖个不停。
“奴奴奴……奴才参见皇上!”
萧赫眸色深重。
陈吉立马问那太监:“你为何在此!”
对方哆嗦着回。
“奴才路过长信宫,瞧见里面亮着灯,又无人看守,便以为有宫女在里头洒扫……”
陈吉没有轻信这说辞,让他把头抬起来。
“当着皇上的面,你若敢有半句虚言,斩!”
那小太监一听这话,慌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