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寻远好心替他开口,“当然是了,世子爷志向远大,疼老婆的方式都别具一格,也就只有妹子你有这福气享受了。”
意思就是你两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自找的,怪不得别人。
君嫣兰没听懂,还以为独孤寻远是在夸赞陆炳,还很自豪,“那是自然,我本来就有福气。”
陆炳:“......”
这蠢女人,连别人说的好赖话都分不清楚,被人骂了还在得意。
陆炳本来也不愿与君嫣兰逢场作戏,别人怎么看他们,也与他无关,他并不想解释。
可他在意的是君未雪的反应,从刚才起,她一直对他的视线闪避,刻意避嫌,叫他心里酸楚不已。
他将这股酸意全化作了对独孤寻远的怒意,“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要把疼爱放在嘴上,叫周围人看了腻的慌。”
没错,他坐在这,看独孤寻远刻意和君未雪秀恩爱,腻歪的他都要吐了。
早知如此,这顿饭就不留下来吃了。
现在简直是自找没趣。
尤其是还要看着这穷书生在这油腔滑调!
君未雪不满他总是三番两次为难独孤寻远,忍不住出声为其说话,“远哥与我都是自己吃的自己,也没碍着世子,世子何必要这么说?而且远哥疼我,可不是放在嘴上,他是靠行动的,就凭他给我剥的这一盘虾,世子做得到吗?”
陆炳鼻翼用力翕动了一下,不可置信地看着为独孤寻远说话的君未雪,气的直发笑。
“本世子不需要做这种小事,剥虾也好,夹菜也好,都是下人做的。”
“是啊,下人做的。”君未雪蔑视地掀了掀唇,终于直视陆炳,“世子锦衣玉食,吃的喝的都有人伺候,所以理所当然觉得这些小事都是该下人做的,可是远哥他一个男人,愿意为我做下人的活,难道他这不叫疼我吗?”
“你......”陆炳被噎的涨红了脸,觉得她强词夺理,不可理喻,“君未雪,你可真廉价!”
就剥个虾理个鱼刺,这点小事就叫疼她?
她可真是会自我心理安慰。
嫁给了一个没出息的窝囊废,过得不好就是不好,何必要嘴硬欺骗自己呢?
陆炳看她,就是在死要面子活受罪。
“呵,廉不廉价的就不劳烦世子挂心了。”君未雪淡淡地笑了一下,神色充满不屑:“橱子做菜也要看吃菜的人觉得好不好吃,更何况是我和远哥,我们夫妻两的事,只要我觉得好那就是好。”
“而且,一个男人拉下脸去给自己的老婆夹菜理菜,疼老婆,也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世子爷在瞧不起别人时,也先问问看自己能不能做到?如果不能,就请慎言。”
君未雪很少会针对一个人,但陆炳是第一个,他仗着侯府的家世和背景,一直非常自负,明明练武上是个半吊子,读书学习也平庸无比,却对自己将来能建功立业非常自信。
自信也就算了,他这个连自己生活料理都无能的大少爷,还大言不惭瞧不起远哥。
远哥会的东西比他多得多,也远比他更加尊重女性,哪样不比他强?
陆炳是真没想到君未雪会当着君家人的面,维护独孤寻远,一而再再而三和他较劲。
他咬了咬牙,黑着脸本欲反驳,可话到嘴边,被独孤寻远那腻死人不偿命的声音猝不及防打断:“娘子,你对我真好。”
“我何德何能,能娶到你这么贤惠温柔的老婆!以后我一定会继续加倍努力对你好的。”
“绝对不会像某人一样......”他贱兮兮地朝着脸色难看的陆炳瞥了一眼,内涵道,“吃着锅里的望着盆里的,对自己老婆冷脸,还盯着别人发老婆不放,三心二意,优柔寡断,做人做丈夫都失败透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