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流苏回道。
是那个狗男人让你们跟踪我的赵蒹葭顿时板起脸,要是让她们一路跟回京城,那自己的身份不是彻底露馅了
流苏并不是太看得上赵蒹葭,要不然,在她们遇险第一时间就出来了。
方才也是给她一点教训。
在听到这样的话后,不仅是流苏,整个特种营的人脸色都沉了下来。
他们十二时辰贴身保护,得不到半点感谢也就罢了,反倒先是欠了她的一样。
纠正一下,这不是跟踪,是保护,难道夫人要靠着这些人回到京城流苏满脸嘲讽道:中州可不仅仅是弥勒教,还有无生老母,食人心肺的托塔天王,这里十八路神仙都聚齐了。
凭你们也想横穿中州
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大胆,敢对小姐无礼!桃子怒斥一声。
赵蒹葭无比尴尬,也意识到自己有些恩将仇报,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非常感谢你们前来相救,不过,我这里有人受伤了,能否治疗
我必有重谢!
流苏没说话,快步走到赵葡萄跟前,看着被洞穿的大腿,也是神情凝重,伤的很重,不知道有没有伤到动脉,如果血止不住,就只能想办法截肢保命了。
快,把她抬上车,找个安静的地方给她治疗!
一听要截肢,暗卫的人都是万分焦急。
赵蒹葭更是紧紧的握住赵葡萄的手。
很快,一行人离开了中州城,来到了一个僻静之处。
马车内临时被改装成了一个手术室。
好消息,大动脉没事,坏消息,腿骨受损了,失血过多,要紧急输血,否则撑不过手术!
血型检测已经出来了,是一型血,一型血的人出来,准备输血!
输血成功,麻醉剂准备推入,开始清创缝合!
车厢内,赵蒹葭和桃子也帮不上忙,看着流苏等人的动作,她们满腹疑问,却不敢在这个时候打扰他们。
这一场手术,足足持续了近两个小时。
好了,手术很成功。流苏的衣服已经被汗水给浸透,摘下帽子,她说道:现在已经给她用了药,只要度过了感染期,就没大碍了。
但是创口很大很深,未来半个月内,都要持续使用我们北凉县生产的药物!
为什么只能用你们的药,难道其他地方没有桃子不解道。
没错,其他地方还真没有。流苏指了指挂着的点滴,说道:就这一瓶药,堪比黄金。
仅限于北凉县内部人员使用,其他地方都没有。
就算侥幸得到,没有使用方法,用错了是会死人的!
桃子还想继续追问,被赵蒹葭给拦住了,看着呼吸平稳的赵葡萄,她由衷的感谢道:我欠你们一条命!
不用欠我们,都是大老爷的吩咐,我们只是奉命行事!流苏并没有居功,这个女人还算知好歹,倒是没之前那么讨厌她。
既然你们有如此神药,为什么不放出来造福百姓赵蒹葭看着头顶挂着的瓶子,忍不住问了起来。
因为产量不高,成本昂贵,我们内部都供不应求。流苏推开车厢门,然后抽出一根华子,拿出煤油火机,吧嗒一下点燃,再说了,我们凭什么造福大乾北凉县能有今天,大乾出过一份力吗
皇帝昏聩无道,奸臣横行,再过两年,大乾就无了。
这些药物放在乱世,价值千金,普通人得到,反而是祸事。
你说谁昏聩无道桃子气的牙痒痒,她不知道,这个漂亮的不像话的女人,是怎么说出这么刻薄的话来的。
知道你们是大乾死忠,来之前大老爷特地交代了,不要刺激你们,但是我心里不痛快!流苏掸了掸烟灰,要死死一边去好了,干嘛要来招惹大老爷
真以为我们有那个闲心来保护你们吗
你!暗卫的人都气的咬牙切齿。
可流苏却根本不在意,接下来,我们还是会在暗中保护你们,但是记住了,不要在滥发慈悲心,做这种蠢事。
你手下这些人,全都是因为你的圣母心死的,长点记性吧!
流苏跳下车,一招手,带着特种营的人从视线消失。
这娘们太可恶了。桃子攥着拳头,别以为自己长得好看,我就不敢打她!
马三宝也过来道:陛下,您不要跟这人置气,北凉县的人,都是没教养的!
可赵蒹葭却摇摇头,不,她说的没错,要不是我滥发善心,一意孤行,就不会害死这么多人。
这一次惨痛的教训,也教会了赵蒹葭,做人不能太圣母,绕路离开中州,通知其他人,尽可能的引导灾民去京城,决不能输给北凉县!
是,陛下!
很快,暗卫分成了两波人,一波暗中保护赵蒹葭,一波引灾民去京城。
不过自打那天起,流苏就没在露过面,但是每天都会让人把赵葡萄需要的药送过来。
赵葡萄虽然没痊愈,却也脱离了生命危险,气色也逐渐恢复。
终于,日夜兼程十天后,一行人抵达了白玉京。
白玉京依旧人声鼎沸,但是城墙下,多了许多乞讨的乞丐。
有善人搭棚施粥,却也杯水车薪。
特别是白玉京的空气里,总是弥漫着一股臭味。
这跟在北凉县是完全不同。
北凉县的大街平坦宽阔,两边是盛开的鲜花和矗立的路灯,街道上永远都干干净净的。
而这里是大乾首脑之地,遍地垃圾,污水横流,一些人甚至就在街边解决五谷轮回。
同样是百万人口的大城,甚至白玉京人口还比不上北凉县。
可为什么差距这么大
马车从皇宫后门进入,她的离开,并没有引起太多的关注,事实上,从去年开始,她就已经走上了父亲的老路,那些人彻底架空了她,就算不用上朝,也不会影响朝廷。
回到寝宫,她换上了龙袍,便迫不及待的让人从吏部档案库里,翻出了有关陆源的所有卷宗。
陆源,神龙元年生人,父亲,陆启山,原户部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