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进这边虽然搞定了,可云初雪心里还是不踏实,一方面,那个调香师和云初谦都还没找到,另一方面……就是云伯骞那边。
如果他真的立了什么遗嘱,她那个看起来柔弱,其实还挺有心思的大伯母再拿捏着把柄,到时候她一定不好过。
妈,这件事只能你出马了。蹲在姚颖的身前,她恳切的说,大伯母向来最听你的话,你得让她把大伯手里的权力和股份交出来,不然的话,我在公司还是难以站稳脚跟的。
你说,你大伯要立遗嘱想了想,姚颖问道。
嗯。
这是在防着我们的。顿了下,她略一思索,上次你去,你大伯的身体状况怎么样
不太好,还抢救了下,没想到竟然抢救过来了。仔细回想回想,她真觉得挺遗憾的,为什么那次没直接就死了算了,这样自己也不用那么烦恼了。
雪儿,你不觉得你很失策吗
嗯
姚颖抬手摸了摸她的头,第一,你大伯身体状况既然已经这样了,更应该加强看护,不让其他不相干的人去打扰他的休养,怎么还能让两位董事去劳他心神呢第二,你大伯母的身体一向也不好,就要让她多休息,照顾你大伯这种事,请看护就可以了,怎么能让你大伯母这样劳心劳力。
……云初雪安静的听着,看她话还没说完的样子,忍不住追问,那第三呢
第三嘛……顿了顿,收回手,她缓缓站起身,你大哥出门多日,既然已经遇到不测,这种消息长久的瞒下去是毫无意义的,倒不如早些爆出来,向公司和公众告知,顺便再给你大哥办一场体面的丧事,也算替你大伯和大伯母了个心愿。
听的有些呆了,云初雪连连点头,妈,你说的对!还是你高招!
这云初尧的死讯一传出去,大伯和大伯母就算想死撑着也没用了,而且这对大伯来说,肯定是个致命的打击,搞不好就会一命呜呼了。
至于那前两条,她早应该让人把医院那边给控制起来的,就不会让他们钻了空子。
妈,我这就去办!站起来,她迫不及待的要去医院。
等一等!姚颖说道,我跟你一起去。
跟这个妯娌也是演了好多年的戏了,这个时候了,怎么能不去亲自看一看呢。
——
黑漆漆的屋子里,透着发霉的味道,空气里的潮湿度让人浑身都不舒服,隐约还能听到奇怪虫子的叫声。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却发现光线并没有亮多少,而且——冷!
在这样的天气里,却感到很是阴冷,这种感觉让人很不舒服,并格外惧怕。
云初谦四下张望,并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救命啊,有人吗救命……
他大声的喊道,屋子里回旋着他的声音,但是外面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就连他的声音,都没有想象中那么大。
没力气,全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手脚还是被绳子捆起来的,周围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仿佛这个屋子除了他,就在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救命……
又饿又累,不知道喊了多少次,嘴巴都干了,喉咙都要冒烟了,倚在那再也没有喊叫的力气,这个时候,门开了。
铁门的声音有些尖锐刺耳,皮鞋踩在地面的声音更是让人觉得犹如要送人上刑场,心底颤抖。
疲惫的抬起眼皮,云初谦朝来人看过去,就见那人端着个托盘,不紧不慢的走了进来。
高大的黑影,看不清的面容,但不知为什么,他就觉得那个人在笑,笑得他心底发毛。
你……是谁迟疑着问道,下意识往后退了退。
但是因为实在没有什么后退的余地,后背是贴着墙的,眼神张惶。
怎么,云经理这就不认识我了站到他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就好像在看自己的猎物,唇角噙着冷淡的笑意,目光更是幽冷的。
是你!
看清他的面容,云初谦吃惊的睁大了眼睛。
猛地坐直起身体,但是因为身体虚弱,猛一用力扯动了身上的伤,痛的他龇牙咧嘴,是你!竟然是你!你为什么要绑架我你是要钱吗你信不信我爸爸马上能找人弄死你!
他气愤的骂道,可看着对方无动于衷的模样,没有一丁点儿害怕。
男人轻笑起来,唇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我不信!
说着,缓缓蹲下身来。
随着他的动作,微弱的光影打在他的身上,露出那张脸——洛远航。
你……
云少爷是不是还不太清楚自己的状况你还记不记得,来到这里之前,你是什么处境他好心的提醒。
云初谦愣了下,倒是真的有那么一瞬的迷茫。
仔细回想,因为香水的事情,他现在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都不敢出现在公众的视野里,而云初雪马上就要拿走云家全部的产业,他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是你!想到这里,他突然觉察了什么,抬手指向洛远航,这一切都是你布的局,是你要害我!香水项目,还有那个调香师,模特,是不是都是你干的,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是谁指使你的,是云初雪那个贱人对吗你们要干什么!
蹲在那里,洛远航一手托着腮看他,忽而笑出声来,云少爷,你想多了!我跟你,有那么大的深仇大恨吗犯得上布那么大的局来陷害你吗
……一时语塞,云初谦想了下,所以,都是云初雪干的
你们到底是同父异母的亲姐弟啊,你把一切都拿走了,她有什么,你也不想想。感慨了一声,看他就跟看个傻子似的。
没经历过社会毒打的傻孩子,真的太天真太单纯了!
哼,我早想到那个贱人不会安分,只是没想到居然那么心狠,挖了这么大一个坑让我跳!所以,一开始项目就是个陷阱,就等着我上钩
当初他兴致勃勃,以为自己抢到一块大馅饼,却没想到根本就是个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