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子琪听了程钰的话,陷入长久的沉默之中。
大概,被程钰的生活态度震惊,十分好奇,她的父母是怎么教育的,让她活得如此通透?
“我明白了,谢谢你的开解。”
华子琪消失在了夜幕里。
程钰回到店里,郑艳华已经关了店门,她重新开了锁,踩着楼梯回到卧室。
洗漱完毕,她坐在床上,即便晚上发生的意外虽然已经过去了,李春芬跟那两个坏蛋被抓,她已经百分百安全。
可她只要想一想,还是会感觉恐惧。
如果华子琪没有看见她被人掳走,她真的很难想象,她会面临什么。
如果她真的被玷污,那么她能冲破阴影,从里面走出来吗?
程钰不确定,人总是很容易劝说别人,轮到了自己,却难以跨过那一关......
这一晚,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
只是在睡梦中,她又回到了被两个坏人掳走的当场。
她拼了命跑啊跑,跑到了一条河,游了很久的泳,很快就要被淹死了。
河里的水突然发热,蒸得她浑身难受。
程钰在差点一口气上不来的时候,猛地醒过来。
她的身上,还有头上,几乎都被汗水浸透,再一摸,就是滚烫的额头。
程钰记得抽屉里有备用的安乃近,起来吃了一片,回到床上,又不知不觉的睡过去。
后半夜,她睡的还算踏实。
清早起来,她烧终于退了,力气也终于恢复了一些,只是精力还有些跟不上。
好在店里有郑阿姨招呼,程钰在楼上休息了半天。
下午,她把床单被罩都拿出来,本是想回到坪山村的家里去洗,一想到昨晚上发生的意外,难免心里会有芥蒂。
于是她就只能在店里洗了。
她就着门口的太阳地,用水盆打了一大盆水,将床单泡进去,再打上肥皂,慢慢揉搓。
由于洗的认真,她并没有留意到,身后有人影靠近。
当她的眼睛被一双手蒙住,她本能吓得“啊”了一声。
待转头,看见邢宴衡那张含着笑意的脸,她的眼圈刷的红了,先是委屈,随即生气的用湿手在他肩头捶打。
“怎么到现在才回来,还吓我,讨厌,讨厌死了你!”
“我想给你个惊喜,胆子咋变这么小了?”邢宴衡发出‘咯咯’的笑。
程钰白了他一眼,涮掉手上多余的泡沫,站起身,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一通。
好看归好看,程钰也承认他好看,可就是说的话儿,怎么听着都酸溜溜的。
“行啊,出去几天,鸟枪换炮,连皮夹克都穿上了?”
邢宴衡去了南方一趟,回来要拉拢业务,自然要把自己穿的像样一点儿。
是以,就给自己买了件皮夹克,牛仔裤,脚上穿着皮鞋,头发应该也刚刚剪过,比结婚那天还利索。
“瞧你那小样儿吧,走,进屋,看我给你带了好东西。”邢宴衡拉着程钰的手往屋里走。
程钰指了指地上的水盆:“床单还没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