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的脸色也没好到哪里去。
傅修北没回应。
行了,一大早的像什么样子,坐下。傅励国呵斥。昨晚去喝酒了
傅南州不以为意坐下,应酬,不得不去。
男人嘛,修北做得,南州自然也做得,你不要心疼他,这孩子该历练。
宋清艳打圆场,句句都是意味深长。
除了佣人倒的牛奶,其余的傅修北都没碰,倒是傅南州乐得自在,大哥,我听说顾炜的女儿出事了。
你消息挺快。
我看过检查报告了,她肚子里有个孩子,有没有查出来是谁的
这句话引起了傅励国的注意,孩子谁的孩子,修北,这事你倒是没说过。
女人走错路,信错男人,很正常的事。傅修北瞥一眼他,她既然没有张扬,便说明这个男人不重要。
顾家在风浪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傅南州在吃包子,笑:顾炜是在鼎力出事的,她女儿的孩子不会是鼎力的……我乱说的。
傅励国已然面露忌惮。
继续说。
我的意思是,顾炜不会用她女儿做过人情吧。
傅修北突然一笑。
众人看他。
凸起的骨节白皙,有一搭没一搭敲在桌上,他漫不经心,我在笑,如果南州这话传入董事会,会引起多大的风声鹤唳,猜忌会持续多久,鼎力又会动荡多久。
这话一出,傅励国的忌惮平息,敲敲碗碟,多跟你大哥学学说话做事,你还是太莽撞。
傅南州接着吃。
叫你们回来,是想宣布一件事。
即日起,我要恢复修北的董事席位。
傅南州撕包子皮的动作一顿,注视身旁男人,他没有丝毫起伏,仿佛意料之中。
还有一件事。傅励国的语气中多了点迟疑,他牵起宋清艳的手,最先对傅修北说:你宋姨,她怀孕了,医生说打掉伤身,我们决定生下来。
霎那,那张平静如冰的脸终于有了波澜,父亲,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宋清艳当即求情:不怪你父亲,是我一定要生的,南州长大了,我膝下孤独,很想再要一个,修北,你成全宋姨
傅修北端起面前的牛奶,很快松手,砰一声巨响。
宋清艳吓得后退。
他面若冰霜,打掉。
修北!傅励国厉色。
老来得子,不容易,只是生下来,父亲要外界如何议论我们傅家如何议论这个孩子夸赞父亲雄风依旧么!
放肆!傅励国重重拍桌。这是你父亲的骨肉。
小三的骨肉。
这个词刺痛了宋清艳,她心知肚明,这么多年一直没能嫁给傅励国,以后也没机会的,傅家不同意,他自己也没动过心思。
傅南州俯身,捡起递上的碎片,母亲,几个月了
四……四个月了。医生说,不能打了。
这个孩子在四个月前就有了,难怪傅励国这样宠着他们母子。
一霎那,傅修北明白过来,为何傅南州能进傅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