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宴所有的动作骤然僵硬住。
漆黑的双眸像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充满可怕的危险,死死盯着她。
“林念初……”他开口,几乎是恨极了的喊出她的名字:“你信不信我能掐死你。”
“信。”
她回答的果断,干脆。
几乎没有一点迟疑。
当年,他的一招一式,步步谋划,不是早就做好了要逼她去死的准备了吗。
现在再说这些未免也太矫情了。
“林念初,你还真是……”霍司宴看着她,咬牙切齿。
如果可以,他恨不得将眼前的女人吞骨入腹。
突然,他俯下身,滚烫的嘴唇几乎是掠夺式的啃咬着她的嘴唇。
而后辗转到脖子,用力的吸吮出几个血红的痕迹。
看着她胸口都布满了属于自己的印记,霍司宴才满意的松开她。
出口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酷无情:“记住了,你只能是我的女人。”
“滚。”
林念初气极了的大喊。
霍司宴却像是没有听见一样。
他伸手,双臂直接像钢铁一般的将林念初死死锢在怀里。
吐出的气息,打在她的耳侧:“很晚了,我们睡觉。”
林念初知道自己挣脱不掉,索性直接放弃抵抗。
她没说话。
整个人就像个洋娃娃一样,任由他抱着。
那双眼睛,就那样盯着天花板。
像是假的一样。
没有笑容,没有反抗,也没有悲伤。
霍司宴的手臂骤然软了下去,他看着她,心里忽然堵的厉害。
乖巧,顺从。
这明明是他想要的结果,可真当她遵从的那一刻,他竟然没有丝毫成就感。
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霍司宴毫不留情的吻上去。
这一次,林念初没有反抗。
也没有拒绝。
松开时,霍司宴忽然颓败的看向她:“为什么不反抗?”
林念初冷静的转过头看过去:“反抗有用吗?”
“霍总不是希望我乖乖的吗?你看,我现在多乖,非常听话。”
“林念初……”霍司宴用力捏着她的下巴,滚烫的呼吸贴上去,出口的声音就像是威胁一样:“我要的是乖,不是木头人,还是你觉得这样我就会放过你?”
“不敢奢望。”林念初冷笑。
“最好是。”
林念初很困,可有他抱着,她根本睡不着。
所以,她一直睁着双眼看着天花板。
“不是困了吗?睡觉!”霍司宴搂住她纤细的腰身,霸道的将她揽进怀里。
林念初转过身看向他,只凉凉的回答了一句:“你抱着我睡不着。”
这话说完,她能清晰感觉到霍司宴周身的温度降低了好几度。
就在她以为霍司宴会当做没听见一样时,突然,他松开她,坐到了一边的沙发上。
漆黑的双眸,望着她的方向:“睡吧!”
“你离开这里的话,我兴许能睡着。”林念初答。
砰的一声,霍司宴起身,像阵疾风一样的摔门而出。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林念初立马松了一口气。
拉起被子,她将自己狠狠捂在里面。
一直到快喘不过来气,汗水大颗大颗的滴落时,她才掀开被子。
然后冲了个澡,倒在床上。
实在是太累了。
这一觉,林念初直接睡到了中午。
霍司宴离开前交代过,不让佣人吵醒她,让她尽情的睡。
可是眼看着已经要到十二点了,卧室的门仍然紧闭着,佣人也怕了。
正要给霍司宴打电话时,他的电话先一步进来了。
“她吃午饭没有?”霍司宴开口,径直的问。
佣人小心翼翼的回答道:“还没有。”
果然,听见这个回答,霍司宴好看的眉毛瞬间皱了起来:“怎么还没吃?你们不是按照我给的菜单做的?”
“是的,霍总,主要是林小姐现在还没起来,房门一直紧闭着,您之前吩咐过,所以我们都不敢去打扰。”
“我知道了,把午饭都准备好。”
挂了电话,霍司宴拿起车钥匙。
正要往外走,一个高挑的女人迎面走过来,浅笑嫣然,主动勾起他的手臂:“走吧,餐厅我已经定好了,是你喜欢的那家。”
霍司宴伸手不着痕迹的推开她:“我还有点事要处理,你自己去吃。”
“司宴?”
慕容泫雅咬着唇,一脸温柔地看着他,情绪明显很低落。
但霍司宴已经拿起车钥匙往电梯里走了。
慕容泫雅不甘心,立马追上去。
同时一副楚楚可怜的挽留道:“司宴,有什么要紧的事比吃饭还重要,吃完了再处理不行吗?这家餐厅我可是提前了一个月才订到位的。”
霍司宴依旧一身笔直,挺拔如松的站在电梯里。
他目光坚定,没有任何动摇。
眼看着电梯马上就要到一楼了,慕容泫雅咬了咬唇,再度挽着霍司宴的胳膊撒起娇来。
“司宴,先让我陪你吃饭,吃完午饭再忙好吗?”
她的声音和表情可以说都温柔到了极致。
可霍司宴完全不为所动。
伸手,他冷冷的推开她的身子,出口的声音更是淡漠极了:“一顿饭而已,以后机会多的很。”
“泫雅,你该知道的,我不喜欢太粘人的女孩儿。”
慕容泫雅顿时委屈的一双眼睛红红的:“司宴,可我不是其他女孩儿,我是你的未婚妻啊!”
“我们还没正式结婚,不是吗?”霍司宴冷声反问。
慕容泫雅咬着唇,越发觉得委屈极了。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忍着,没有让自己掉下泪来。
霍司宴冷冷的瞥了她一眼,语气一如既往的冷淡:“别跟着我了。这顿饭你如果想吃就自己去,不想吃就取消。”
慕容泫雅本来还极力的隐忍着。
听到这句话时,瞬间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吧嗒吧嗒的落了下去。
“司宴……”她哭得梨花带雨的抓住霍司宴的手,出口的声音更是委屈极了:“你对我,能不能不要这么冷漠?”
“我没有什么奢求,只是想让你陪我吃顿饭而已。”
慕容泫雅哭的那叫一个伤心和难过。
可霍司宴就像没看见一样,只是冷冷的扫了一眼。
出口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冰冷:“我就是这样,你如果觉得委屈就去退婚,慕容家的千金要的男人多大的很,也大可不必在我这棵树上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