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见深立马愣住了。
他转过身,目光如炬的看着南溪:“刚刚叫我什么?”
“老公啊!”
南溪没有掩饰,而是看向他,娇软动人的声音再度喊道。
如果这是最后一次机会,那么,她不想放弃。
她想紧紧的、牢牢的抓住。
那一刻,陆见深觉得天与地都安静了。
茫茫的大雪间,一切都变得虚无起来,好像只有他和她。
再也忍不住。
他直接将南溪拉到身边。
宽大的手,轻轻捧着她的脸。
然后,红润的唇,几乎带着颤抖的吻下去。
因为温度很低,陆见深的唇很凉。
南溪的唇的也很凉。
但是,当两人的唇碰在一起时,却很快就暖了起来。
南溪抱着他,几乎放下了一切矜持和害羞,热情的回应着他。
若是平时,两人在外面这样,她一定会不好意思。
可是,一想到马上就要离开了。
想到这可能是两人之间最后的疯狂了。
她忽然一点儿也不觉得害羞了。
什么矜持,什么腼腆,她统统不想顾及了。
这一刻,只想好好感受眼前男人的气息,感受属于他的一切。
大雪,继续飘落。
两人抱着彼此,动情的吻着。
黄色的路灯下。
雪,落在两人的肩头。
这一幕,真的很美很美。
回去的路上,南溪伏在陆见深背后抱着他的脖子。
他的背,真的又宽大,又温暖。
这一路,两人好像走了很久很久。
又好像过的很快,像是一眨眼就到了家门前。
真舍不得啊!
如果可以,南溪真希望这条路可以永远永远的走下去。
她不用离开。
他们也不用分别。
他就这样背着她,一直一直走下去,没有尽头。
可她知道,这些终究都是自己的奢望。
“老天爷啊,不是都说有情人终成眷属吗?可是你看看,为什么我们要这么残忍的分开?”
南溪仰头问天。
可是,除了纷纷扬扬飘落的雪花落在她的脸上。
什么也没有。
这个问题,就连老天爷也没有办法回答。
“放我下来吧!”到了门口,南溪开口。
“我背着你回去不好吗?”陆见深说。
然后,他就一路直接将南溪背到了卧室。
又亲自给她放好了洗澡水,拿好了睡衣和毛巾,打开了暖气。
南溪什么都不用做,进了浴室就直接泡进了浴缸。
热水袭来,她立马感觉身子暖了一大截。
整个人也格外舒服。
但是想到宝宝,她知道自己不能泡太久。
所以十分钟就起来了。
换好睡衣后,她又洗了个头。
洗完头,她只匆匆的擦了下还湿着的发丝就走出了浴室,结果发现陆见深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那一刻,她忽然慌乱无措极了,连润湿的头发都顾不上,大声的喊着:“见深……见深……”
听到声音,陆见深立马扔下手中的烟头,迅速从阳台走了进去。
然后一把将南溪抱进怀里。
他只是出去抽了根烟,也只是离开了几分钟。
原本以为这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没想到溪溪会这么着急的,这么惊慌的到处找他。
“你去哪儿了?”
一直到这时,听着他心口的心跳,南溪才感觉他是真实的。
可声音,仍然是慌乱和颤抖的。
“我没有离开,只是去阳台抽了根烟,怕里面有烟味让你不舒服,所以就在阳台上。”
陆见深说完,南溪又立马将他紧紧的抱在怀里。
那样小鹿般惊恐的样子就像生怕他离开了一样。
陆见深也感觉到了不对劲,担心的问:“怎么呢?这么怕我离开?”
“嗯,今天天冷,抱着你舒服。”
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有点过度,南溪立马转移了话题道。
然后抱着他。
可能是刚刚抽完烟的原因,他的身上还留着一些烟味。
南溪竟然觉得他身上的烟味格外性感,格外好闻。
她忽然矫情的想:或许爱一个人就是这样吧!
不仅爱他,也爱他身上的味道。
目光落到南溪发丝上的水滴,陆见深立马牵着她到沙发上坐下。
然后去浴室拿了吹风机,认真地给她吹着。
房间的温度已经起来了,所以吹了不到十分钟,南溪的头发已经完全干了。
收起吹风机,陆见深看向她:“刚刚在外面冻的有些久了,早点睡觉,我忙完了就回来陪你。”
“你要去书房工作吗?”南溪问他。
陆见深点点头。
若是平时,她一定会非常大方,非常懂事的让她去。
可是今天,她一点儿也不想。
她想自私的把他留在身边。
哪怕能多陪她一分一秒也是好的。
见他已经走到门口,马上就要离开了。
南溪心口一急,连鞋子都忘了穿,直接跑过去一把抱住了他的腰:“老公,你今天能不去书房,就陪着我和宝宝好吗?”
听着她甜糯轻软的声音,陆见深几乎是想也没想就直接点了头:“好。”
转过身,他抱住南溪。
骨节分明的手指揉了揉她轻软的发丝:“今天怎么这么舍不得?”
为了打消他的疑虑,南溪撒娇道:“以前公司有危机,你一直很忙,我就说服自己,你有重要的事要做,不能陪着我。”
“可是现在情况好转了,我特别想让你今天陪陪我和宝宝。”
“见深,对不起,骗了你,但这是你陪着我和宝宝的最后一天了,也是我和宝宝陪你的最后一晚,原谅我的任性,我真的想好好珍惜这最后一晚的时光。”南溪心里默默地说。
听着南溪的话,陆见深立马叹了口气。
手,轻轻抚摸着南溪的脸颊:“溪溪,这段时间辛苦你了,也委屈你了,是我失责了,竟然没有好好陪过你和宝宝。”
南溪摇了摇头,笑容里含着泪花:“没有,我和宝宝从来没有怪过你,我们爱你,所以也会义无反顾的支持你的一切。”
“谢谢你,溪溪。”
得妻如此,和其有幸。
陆见深的心口此刻就像汹涌的浪潮一样,疯狂的涌动着,波浪一层高过一层。
直到,他的目光落在了南溪光着双脚上。
声音立马变得严肃起来:“怎么光着脚,连鞋子也没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