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跟在她身后,甜甜地喊她“师姐”的小姑娘。
那个在她练功受伤,会傻傻地跑去采药,摔破了头还傻傻笑的小姑娘。
都是真实存在过的。
让吴白做那事,她后悔过。
她甚至想就这么冲出宫去制止。
可是她又想到薇蔷。
薇蔷是那么无辜。
却因为她,被卷入无妄之灾,失去清白,失去做母亲的资格……
自责化为汹涌的潮水,将她席卷,她快要喘不过气。
她用力抓着萧赫的衣襟。
“我要你……给我。”
萧赫眸色一暗。
废弃的庙里,男人换了一个又一个。
乔墨起初还会哭喊,后来便没了声儿。
她趴在那草堆里,瞪着一双眼睛,盯着门。
好像一具没有灵魂的泥娃娃,浑身冷透了。
她没想到,真的没想到。
师姐居然会用这种手段对她!
好痛……
师姐明明说过,会一辈子保护她。
师姐骗人!
此时,永和宫。
内殿的樟子门外。
莲霜本想进去送解酒茶,却听到一阵奇怪的动静,随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她蓦地张大嘴巴,又急又怕。
突然,刘土良不晓得从哪儿冒出来,把她拽走。
莲霜脸色惨白。
她想冲进内殿制止。
可是,她做不到。
她真是没用,保护不了娘娘。
……
宴会大殿。
皇帝走后,众妃嫔都觉得没劲儿。
她们时不时看向尊位,互相打听。
“皇上不回来了吗?”
“不会吧。今夜可是除夕。”
“可眼瞅着这除夕宴都要结束了。”
太后也觉得奇怪,差人去问。
不多时,桂嬷嬷附耳道。
“皇上去了永和宫,就没再出来,好像是宿在了那儿。”
太后闻言,顿时一惊。
“胡闹!这怎么能行!”
皇后不是才两个月的身孕吗!万一这克制不住闹出什么事来,岂不是……
但转念又一想,皇帝不是那么没分寸的人。
没过多久,除夕宴结束了。
众妃嫔各回各宫。
宁妃叫住贤妃。
“姐姐,皇上最近对皇后娘娘可真是上心,这说是去永和宫,就一直没再回来。可见我们这些姐妹在他眼里,什么都不算。”
贤妃嗓音虚弱,笑道。
“妹妹勿要妄自菲薄。”
不管宁妃如何说,贤妃都不挂脸,叫人找不出任何差错。
同样深藏不露的,还有慕容婵。
她现在更担心,那神秘人抓着了没有,马不停蹄地赶回芳菲殿。
……
除夕守岁,许多人甚至一夜不眠。
次日。
永和宫里。
天刚亮,阳光照进床帐,露出一截女子的胳膊,上面印着几枚吻痕,旖旎富有春意。
旋即被一只粗粝的大掌抓去,塞进被中。
布帛摩擦,窸窣作响。
凤宁萱这宿醉过后,头格外痛。
她难受得醒来。
睁开眼后,却见身边躺着个人。
是萧赫那个暴君!
仅存的醉意瞬间褪去。
凤宁萱呼吸一滞。
男人还睡着,一张脸俊美妖孽,唇色透着点点红润,脖子处还有红痕……
紧接着,昨晚的记忆逐渐拼凑起来。
她想起来了。
昨晚,她喝醉了,然后萧赫出现,她那时乱得很,为着乔墨和薇蔷的事自责,竟想要……想要干脆毁了自已,和她们落得一样的境地,才会解脱。
所以,她抓着萧赫,强吻了他。
可后面发生了什么?
她记不得了。
但那些碎片里,他们格外激烈。
凤宁萱极力控制着,掀开被褥一角。
虽然穿着寝衣,可是,和没穿毫无两样。
被子里面几乎是一片狼藉,衣服压着衣服,前胸大喇喇地露着。
他们昨晚真的……
凤宁萱的脸色一阵铁青。
她望着那帐顶,努力让自已平静下来。
是她自已喝醉了酒,是她误了事。
恢复冷静后,她坐起身,迅速整理那凌乱的衣襟,稍微一低头,便能看到胸前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