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的吴红丽赶紧解释:我没别的意思,你在沙发上不舒服,我是想让你来床上,咱俩一人睡一头,反正你的床足够宽大。
厉元朗本不想答应,又不是两口子,睡在一张床上成何体统
可是吴红丽接下来的话却深深刺激了他:我一个女人都不怕,你还怕个啥!
是啊,自己是大男人,再说了,躺在一张床上有什么,只要不发生别的事情,就跟以前男女住在大通铺上一样。
吴姐,那我就上来了。厉元朗点亮台灯,见吴红丽已经往里挪开一处空地方,支起胳膊肘托着脸颊,神色复杂的看着他。
台灯光线朦胧,明暗交错的线条下,吴红丽那张本就耐看的脸,层次感分明,妩媚丛生充满魅惑。
有的男人喜欢少女,但是成熟的女人尤其少妇,别有一番韵味。少女生涩,少妇却是风情万种,开发过后,非常懂得床第之欢的精髓,会玩,更会调动男人情趣,令人欲罢不能。
厉元朗不敢和吴红丽那双火辣辣的眼神对视,赶紧躲避开,生怕把魂魄给勾走了一般。抱着被褥上来,安静躺下,一言不发。吴红丽是头东脚西,他则是头西脚东,这样躺着双方还能自然一些,不至于尴尬。
除了韩茵和水婷月,这是厉元朗头一次和别的女人躺在一张床上。
一个正常男人,遇到这样情况不浮想联翩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他不喜欢女人,二来就是他有男性障碍。
偏偏厉元朗两样都没有,难免心猿意马,他尽力克制住自己不胡思乱想,闭上眼睛,心里数着一只羊两只羊逼自己进入梦乡……
睡着了,也许就不想了。
关了灯的屋子里,静得出奇,没人说话,只有不匀的呼吸声以及窗外雨点怕打窗棂发出的啪嗒啪嗒声响,消弭着彼此难以平复的心境。
老半天,吴红丽忍不住急切的性子,率先打破沉默。弟啊,你说姐姐我漂不漂亮
厉元朗仰面躺着,睁开眼睛装作迷迷糊糊的样子回答道:好看,吴姐一直都好看。
嘴不由心,肯定是骗我玩的。吴红丽微微叹气声,不悦的说:好看,你咋不对我动心呢
厉元朗心里咯噔一下,担心的事情还是来了,吴红丽今晚的所作所为,就很反常。从他来水明乡伊始,吴红丽就对他照顾有加,多方面帮助他,让他一直以为是姐姐对弟弟的关怀和关爱,万不成想,吴红丽竟然还有别样心思。
厉元朗沉思着回应道:你、你是我姐啊,我不敢有非分之想。还有,你有家庭,我也有女朋友,我希望我们之间只是纯洁的友谊,不添加杂质……
我才比你大三岁,又不是你亲姐,也不要你负责,你怕啥!吴红丽打断他,幽怨说道:哼!我有家庭……跟你说实话,我和他已经分居好几个月了,就差扯离婚证了。他在县城有女人,心思早就不在我和孩子身上。要不是看孩子小,怕有童年阴影,这种死亡婚姻根本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存在着也是痛苦。想不到,外表乐观的吴红丽心里竟藏着这般苦情。
姐,我同情你的遭遇,但我们之间真的不可能……厉元朗发觉再待在一起肯定要出事,早经历过男女之事的他,嗅闻到吴红丽身上散发出来强烈的雌性荷尔蒙激素,这是一个长期缺乏男人滋润女性独有的气息,就跟当初的韩茵一样。
他赶紧掀开被子起身下床,惹不起还躲得起,结果不知为何,是起得猛了,还是感冒尚未痊愈浑身没劲儿,厉元朗身子一栽歪,就要从床上掉下去。
黑暗中的吴红丽扑过来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并顺势将厉元朗推倒在床上,不由分说骑跨在他的身上……
吴姐,别这样,我感冒了……
我才不管呢,我就是想要你。厉元朗想挣扎反抗,怎奈浑身无力,刚说几句话,嘴就被吴红丽火热的嘴唇紧紧贴了上去……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气温也越来越低,却影响不到屋里床上翻滚的一对饮食男女。
吴红丽生猛进攻,令厉元朗无法抗拒,被动的被吴红丽征服。
激情过后,厉元朗浑身大汗淋漓,不禁心生后悔,这是怎么了,自己怎么就跟吴红丽有了那层关系
他感觉对不起水婷月,不由得暗自愤懑的锤了一拳被子,懊恼不已。吴红丽成为自己的女人,今后该如何面对厉元朗也是伤透脑筋。
吴红丽久旱逢甘霖,
逢甘霖,脸颊红润,头躺在厉元朗坚实的胸膛上,手指尖在上面画着圆圈,短发的发丝铺散开来,弄得厉元朗一阵痒痒。
吴姐,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厉元朗十分懊悔和自责,可是事情已经发生,说什么都是徒劳。
傻瓜,这不怪你,是姐姐我太喜欢你了。尤其今天看见你在台上讲话的样子,真的很迷人,很有男人味道。都到了这份上,吴红丽说话毫不顾忌,讲述她从见到厉元朗的时候,就已经芳心萌动,今晚她完全主动,霸王硬上弓,生生将生米煮成大米饭。
吴姐,我、我会对你负责的……
姐不用你负责,今晚的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明天开始,咱们再就把这些全忘记吧。放心,我不会打搅你的生活,大路朝天各走半边,今后,你还是我弟,我还是你吴姐。
吴姐,你不会……那啥吧厉元朗忍不住担忧,一时图快乐,没有采取措施,万一她怀上怎么办
没事的,你姐姐我自带保护措施,你不用担心。
昨夜一番大战,厉元朗出了不少汗,他的感冒在天亮之后彻底好了,就是有些疲乏。
吴红丽不知何时已经离开,卧榻旁只留着她的气息。厉元朗病好了,吴红丽却生病了。她给党政办写了请假条,因感冒休息两天。
厉元朗出于关心,打手机送去安慰,很奇怪,手机却始终关机打不通,两天后,吴红丽也没按时来上班,就在厉元朗大惑不解的时候,却突然接到县委组织部长王祖民打来的电话,告知他吴红丽已经调离甘平县,她的宣传委员一职空缺,希望厉元朗提出一个合适人选。
她调去哪里厉元朗一怔,好端端的吴红丽怎会调走是不是和自己有关系
这件事都是她姐姐吴主任一手操办的,你却问问她吧。不过继任人选你要尽快想出来,我好报告县委做决定。
吴主任就是吴红娟,金胜的老婆,也是吴红丽的表姐。
厉元朗纠结良久,才给吴红娟打电话求证。自然了,他不会添加任何感情色彩,就是以同事间的关心语气询问的。
大家都是老熟人,吴红娟也没隐瞒,她告诉厉元朗,吴红丽早就有离开水明乡和甘平县的想法了。
她和她老公的婚姻名存实亡,这里是她的伤心地,没有任何留恋。正好有个机会,吴红丽通过表姐吴红娟的帮助,去了西吴县,至于到那里干什么工作,吴红娟故意瞒着没说,这是吴红丽的意思,她不好违拗。
你就别惦记了,反正她去西吴县,比在水明乡待着要好,官升半级。临了,吴红娟只透露给厉元朗这么一条有用的信息。
吴红丽升官了,这样也好,但愿她在那里过得愉快,厉元朗在心里送上深深的祝福。
新官上任琐事多,厉元朗上班后立刻召开由他主持的乡党委会。
这个会只研究两项内容,一个是修路问题,第二个就是招商引资,寻找合作伙伴共同开发全乡山产品的精加工,并且组织农业社,让更多的村民入社,这样才能最大限度调动大家的积极性。一双筷子轻轻能折断,一把筷子就能牢牢抱成团,任凭多大的外力,想断也断不了。
和马胜然当政时期不同,这一次党委会上,没人唱反调。一朝天子一朝臣,谁也不会傻到去触碰一把手的权威。何况,心里不服气的刘树喜和谭刚二人,因为没有后台撑腰,全都成了哑巴和聋子,厉元朗怎么说怎么是,一点反对的底气也没有。
张国瑞率先发言,他说:厉书记的想法很好,不过咱们的困难也不小,先说修路,从咱们乡直通高速的那条路,最少也有十公里,按照一公里二十万的造价,至少二百万。这还得按照3.5米宽,厚度20厘米的水泥路计算,若是柏油路,价格还得高一些。
显然,张国瑞是经过深度测算,不是信口胡诌。
二百万,金胜所说县里能解决一部分,大约也只有三十万左右,剩余的一百七十万就要乡里自筹资金了。
水明乡本来就穷,除了上养马村和刘家地之外,基本上是乞丐打铃——穷的叮当响。
老百姓兜里没钱,摊派集资,那真是把人往死路上逼,引起众怒不说,效果也不好,厉元朗不打算这么做。
那样只有一条路,去广南市交通局要补贴。关键是,厉元朗在广南市交通局没有路子,两眼一抹黑。这年头没人没路子根本办不成事,厉元朗眉头紧皱,忽然间看到列席会议的常鸣,他立刻想到一个人,不禁心中暗喜有了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