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夫人和胡善先没想明白谢夫人是谁,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谢夫人是谢云谨的夫人陆娇。
想到李玉瑶和陆娇结拜为姐妹的事,胡夫人脸色不好了,她掉头望向胡善:这谢夫人不会是你媳妇叫过来给她撑腰的吧,如果这样,你可得好好的教训教训她,家丑不可外扬,她怎么能把胡家的事说出去呢。
胡善脸色也有些不好,家里的事传出去太难听了。
胡善应声:娘放心,我会说她的。
胡夫人虽然这样说,却不好不招待人,她望了一眼地上的两个丫头吩咐道:行了,下去吧。
两丫头迷茫,她们现在算不算公子的小娘啊。
不过两个人不敢问,起身退了出去,胡夫人起身带着胡善迎出去。
现在陆娇是六品同知夫人,比他们家老爷职位高,所以他们自然要迎着。
一众人直奔府门外走去。
胡府门前,停着浩浩荡荡的一队人,最前面的一辆豪华马车上,文安县主紧张的拉着陆娇的手:娇娇,我女儿她长得真的和我很像吗
是的,她长得和县主很像,县主别紧张,待会儿就看到她了。
陆娇话刚落,马车外面,胡夫人的声音传了进来:见过谢夫人。
陆娇赶紧掀帘往外望,看到胡府的门开了,胡夫人和胡善带着人迎了出来。
她笑着应了一声,下了马车,然后把文安县主扶出了马车。
后面世子聂夜凌也翻身下马,大步走过来站在自家的母亲身边。
文安县主身为大长公主的女儿,真正的金枝玉叶,通身的雍拥华贵之气。
胡夫人即便只是一个小县令夫人,也能看出来她的不一样,还有她身边站着的男子,一看就不是寻常人,举手投足不禁意散发出来的贵气,让人知道眼面前这些人都是贵人。
胡夫人面对这些人有些紧张,忍不住问陆娇道:他们是是谁
陆娇把文安县主和武国公世子介绍给胡夫人:这位是大长公主的女儿文安县主,这位是她的儿子武国公府的世子。
县主世子
胡夫人有些震惊,满脸的难以置信,皇亲国戚离得她们实在是太远了,现在听到,有些觉得不真实
文安县主则激动的上前一步拉住了胡夫人的手:你就是铃铛的婆母
胡夫人愣愣的反应不过来,好半天没有动作。
一侧胡善也是呆呆的,不知道做何反应。
这样的他,落到了世子聂夜凌的眼里,就有些瞧不上,自己的妹夫这么蠢的吗
若是妹妹愿意的话,这男人可以休了。
聂夜凌暗自想着。
陆娇抬头没有看到李玉瑶,温声开口道:姐姐呢。
胡夫人和胡善醒过神来,生怕陆娇知道李玉瑶受委屈,找他们麻烦,所以开口道:她身子有些不舒服,所以在院子里休息。
喔,那麻烦你们带我们去看望一下姐姐。
胡夫人和胡善有点不乐意,主要是怕李玉瑶情绪不稳,让陆娇看出来。
可人已经来了,不让他们见面显然不现实。
胡夫人一边想一边点头:行,我们带你们过去。
就不信自个的儿媳,真的没有分寸,丢胡家的脸也是丢她的脸。
胡夫人这样一想,心定了不少,转身带着陆娇和文安县主以及武国公世子等人一路往李玉瑶的院子走去。
路上,胡夫人小心的问陆娇:县主和世子来我胡家是有什么事吗
陆娇望了望文安县主和武国公世子,笑着说道:待会儿你们就知道了。
因为还不能肯定李玉瑶就是文安县主的女儿铃铛,所以她没有说。
一众人一路进了李玉瑶的院子,小丫鬟们看到陆娇等人,立刻撒腿跑去禀报大丫鬟,有客人过来了。
大丫鬟赶紧进房间通报李玉瑶。
李玉瑶擦了擦眼泪,收拾了一下,起身迎了出来。
她迎出来,看到来人是陆娇,眼泪怎么也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就好像看到亲人,心中的委屈怎么也憋不住一样。
陆娇一看到她这样,就知道她这是受委屈了。
她似笑非笑的望了胡夫人和胡善一眼,这一回胡家怕是要跌到地板了。
陆娇上前一步扶住了李玉瑶,温声问道:姐姐怎么了
李玉瑶此时注意力在陆娇身上,并没有注意到文安县主和武国公世子聂夜凌。
她伸手抱住陆娇道:娇娇,她们太欺负人了,先前那通房给我下毒,才过去多长时间啊,婆婆又按捺不住给相公塞人了,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若不是凌雪和平安,我真的想和离,我不想留在胡家了,没完没了的规矩,没完没了的训斥,还有胡善,永远软耳朵根子,东说东好,西说西好,明明答应我送了通房走的,结果被通房哄了两句,就留下了她们,结果那通房记恨我,就给我下毒,若不是娇娇你发现我中毒了,我早就被通房给害了。
我死了,胡家至多给我一张薄棺,葬了就罢了,枉我替他们胡家生了一儿一女,结果竟然落到这样的下场。
李玉瑶的话,使得后面文安县主脸色大变,她眼神凶狠的掉头望向身边的胡夫人。
胡夫人被她吓了一跳,文安县主直接不客气的抬手一耳光对着胡夫人扇了下来,一耳光不行,又扇了一耳光。
这耳光扇得又重又狠,生生把所有人吓了一跳。
众人下意识的掉头望向文安县主。
文安县主气得浑身发抖,满眼都是狠厉凶残之色,此时的她就像一个护赎子的母牛。
她望着胡夫人,咬牙切齿的说道:贱妇,我的女儿哪里就轮得你胡家作贱了,你们胡家算个什么东西,乡下的泥腿子罢了,竟然还有脸讲什么规矩,只知道欺负媳妇的刁妇。
文安县主身份贵重,但她从来没有做过欺负自家媳妇的事。
没想到这么一个小小的县令夫人竟然如此欺负她的女儿,文安县主只要一想到就气坏了。
她恨不得打死胡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