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娇生生吓了一跳,因为陷阱坑里除了野鸡野兔外,竟然还有一条小孩手腕粗的蛇。
虽然此时蛇已经死了,陆娇看了还是有些心惊胆颤的,倒不是怕蛇,而是她对于这种软体动物,有着莫名的心理压力。
陆娇连野鸡野兔都不想拿了,望向陆贵道:你去把野鸡野兔拿上来,蛇别要了。
一只野鸡和一只野兔还是活的,田氏带回去可以养几天。
陆贵听了陆娇的话,却不赞同:这蛇不是有毒的蛇,是菜花蛇,长度足有一米多,剥了皮后,可是一大堆肉啊。
陆贵说着眼睛都亮了,就这还是最近几天一直在陆娇家吃肉的原因。
若是从前,他指不定扑过去生咬一口。
陆娇听了陆贵的话,探头又看了一眼,确认这条蛇确实没毒。
她望着陆贵叮咛道:那你赶紧取出来把它剥皮砍成段儿。
这样一来,她看着就不会那么有心理负担了。
陆贵听了,动作利落的把野鸡野兔死蛇拿上来,然后他生怕陆娇看了死蛇心理不好受,动作利落的拿到一边去剥蛇,用砍柴刀把蛇砍成一段一段的。
等到做完这些,姐弟二人背着草药和柴一路回家。
家里四小只起来了,陆娇刚走进小院,大宝就跑了过来,一把拽住了陆娇的手:娘,你快去看看,爹爹腿疼。
陆娇听了示意大宝放开她的手,她把草药放下,转身牵着大宝往东卧房走去。
东卧房床上,谢云谨的脸色确实不太好看,昨天陆娇喂他吃了一颗止痛药,那药药效在半夜的时候就失去效用了。
谢云谨半夜的时候,感觉到腿上传来的痛意,不过他生怕惊动孩子们,所以一直忍着。
不想天亮,大宝细心的发现了,心急得不得了,一看到陆娇回来,他就过来拉陆娇过去。
怎么样很疼吗
床上,谢云谨生怕陆娇再喂他吃止痛药,立刻坚定的摇头:不疼。
大宝反驳道:爹爹很疼,我看到了。
陆娇站在床边望着谢云谨,温声问道:疼得厉不厉害
谢云谨因为疼痛,脸上隐隐有汗沁出来,不过他态度坚决的否认疼。
稍微有些疼,我能忍。
陆娇心知肚明,这家伙腿疼,不过也知道他不想再吃止痛药,怕影响腿的恢复。
其实止痛药稍微吃一颗两颗的并不碍事,关键这家伙担心啊。
陆娇也没有强行让他吃止痛药,不过她倒是知道,谢云谨的痛感神经比常人敏感,所以才会疼成这样。
行,既然你能忍,就不吃药,我喂你吃点消炎的药。
陆娇决定给谢云谨吊些消炎的水,不过不想让这家伙知道。
所以她决定先给他吃点镇定安神的药,这样他就会睡觉,她可以趁机替他吊水。
陆娇正想着,床上谢云谨却一脸警戒的盯着她:你不会是想趁机喂我吃止痛药吧我不吃。
陆娇无语的望着他,没好气的说道:你以为你开过刀就没事了那可是生生割开皮肉,这几天是要吃消炎的药的,要不然发炎就麻烦了。
谢云谨听了陆娇的话,想了想觉得是这么个理,不过他仍然警戒的望着陆娇说道。
消炎的药我可以吃,但止痛药我不吃。
行,行,我知道了。
陆娇话刚落,一侧大宝担心的掉头望向陆娇道:娘,爹爹腿疼。
明明是虚四岁的小家伙,那操心的小模样,比一个老父亲还要认真。
你爹爹现在没昨天那样疼了,待会儿吃了消炎的药会好点,因为是刚开刀,头两天有点疼,后面就会越来越好了。
陆娇话落,大宝心疼得小眉毛都蹙了起来,他抬头望着陆娇开口道:娘,你给爹爹吃糖。
陆娇没有拒绝,伸手取了个糖过来递到大宝的手里:剥给你爹爹吃,娘去倒水喂他吃药。
大宝乖乖的接过糖,剥了去喂谢云谨。
陆娇转身走了出去,后面谢云谨总算回神了,先前他听到大宝叫陆娇娘,愣住了。
他以为这小家伙要过一段时间才会叫陆娇娘呢,毕竟他的心思,比二宝三宝小四宝要敏感细腻得多。
没想到小家伙竟然张嘴叫了陆娇娘。
大宝不知谢云谨所想,剥糖喂谢云谨。
谢云谨知道,他若是不吃,小家伙又得担心,所以张嘴把糖咬进嘴里。
大宝果然笑了起来,床上其余三小只看到大宝笑了,爹爹又吃了糖,全都笑了起来。
谢云谨小声的问大宝:你叫你娘了
大宝听到谢云谨的话,瞬间有些不自在,小脸还微微红了,他垂头把玩着自己的手,好半天才轻声细语的开口。
我觉得娘她现在变好了。
谢云谨伸出手摸了摸大宝的头,看来大宝慢慢放开心胸,接受陆娇了,这样挺好的。
你做得对,你娘她现在改过自新了,以后她就是个好娘,过去的事情都忘了吧,是人都会犯错误的。
大宝立刻想到自己曾经给娘下毒的事情,是啊,他还给娘下毒,娘也没有计较,所以他原谅娘了,以后再也不叫她坏女人了。
大宝抬头笑起来。
谢云谨心中满满都是暖意,腿上的痛意似乎都不那么痛了。
房里,四胞胎全都围过来关心他。
爹爹,你的腿是不是不那么疼了
吃糖就不疼了。
对。
谢云谨好笑,不过很配合他们,笑着说道:嗯,爹爹现在一点都不疼了。
大宝立刻说道:那你疼的时候,让娘给你吃糖。
好。
四个小家伙终于又开心起来。
陆娇端了水拿了药进来,看到房中四个小家伙一扫先前的担心,个个都很开心。
来,吃药了。
陆娇把镇定安神的药喂给谢云谨,谢云谨细心的看了看她手里的药,发现这药和昨天的药不一样。
不过这药也和他以前看过的药不一样,两颗白色的小圆片,谢云谨从来没看过这样的药,忍不住问道。
这药好像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