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不屑玩一个死人。
我听出了他的未尽之言,也猝然愣住。
一直以来,我都以为自己伪装的很好,没想到,周晋深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看出了我的绝望,心如死灰。
没有了灵魂,当真的,哀莫大于心死。
我没什么可狡辩的,回味过来就仰头笑了。
笑的身心俱疲,也笑的哀凉苦涩。
如果他什么都不懂,好似一个彻头彻尾的大渣男,那不管对我有多大的恩情,我都可以在必要的时候,随时抽身翻脸,认为互不相欠,认为他活该报应,认为就该和他划清界限。
可偏偏他不是这样的。
渣的不够狠,狠的又不够绝。
就像被匪徒挟持,不得不与狼共枕,这匹狼如果不择手段的坏事做尽,狠事做绝,那我永远不会心软,勉强妥协也是假象敷衍,只待时机成熟,绝对干净利落的宰了这匹狼。
可他救了我小姑是事实,不停的慷慨出资也是事实,这段时间没有强迫过我,更是事实。
我怀疑是他故意为之,就是想利用这点动摇我已经死了的心,勾起曾经七年来的点点滴滴,让我对他再产生哪怕一星半点可怕又荒唐的感情。
我不能让他得逞,拿出破罐子破摔的冲动,一把就抓起了他的衣领,迫使他投来疑惑的目光,我也低头亲上了他。
唇齿纠缠,不过片刻,他就化被动为主动。
我心下一松,到底,他也不过如此。
什么君子坐怀不乱,还是免不了食色性也的俗套。
等他彻底放开我,我已经坐进了他的皮椅里,气喘吁吁的思绪混乱,连什么时候和他对换的位置都浑然不知。
周晋深背对着我,像是在隐忍着什么,搭在桌沿的手指骨节清晰,修长的指尖隐隐泛白。
“简棠,我不想知道你整天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都给我适可而止。”
说完这话,他也没回眸看我一眼,径直大步就出了书房。
徒留下我,无措的仰头深呼吸,放空的大脑有些麻木。
许久后,我才抬手整理了一下凌乱的睡衣,也起身走了出去。
走廊里,刚刚冲过澡的周晋深和我擦肩而过,不仅没理我,也没看我,视如空气的连晚上他都没有回主卧休息。
搞不懂他在忍着什么。
直到转天,我见到了周夫人。
从佣人口中得知,周晋深一早就去了公司,好像要忙什么,大概要明后天才能回来,我本来乐得自在,还想带方苒去琴室,让她也继续练小提琴。
但周夫人突然到访,打乱了我的计划。
“这就是方苒吧?”
周夫人一来到客厅,刚好看到我领着方苒下楼,远远地,她和善的笑着,还朝方苒伸了伸手。
我颔首打了声招呼,推着近旁的方苒:“过去,要叫周夫人。”
方苒不惧生,落落大方的走过去,规规矩矩的喊人,还夸周夫人年轻漂亮,几句话哄的周夫人眉开眼笑,急忙从包里翻出一摞现金塞给方苒,说是见面礼。
此外,还提出了一个重头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