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停车的时候,不小心把别人的车刮了。”
赵潇潇有些懊恼的握着手机:“想打电话,但我手机还欠费了。”
“我给你交了。”我立马拿手机充费,然后和闵淮州等人说了声,我和她就去了停车场。
赵潇潇联系车主谈及赔偿,等对方过来的时候,我安抚着她聊聊天,却不经意的看到从电梯里走下的一道熟悉的身影。
正是刚和我洽谈拿下投资的酆先生。
怎么说都得打个招呼,我走过去,却见对方正在讲电话,毕恭毕敬的不住点头哈腰:“我知道了,周总,您就放心吧,简小姐的事我已经都安排好了,她那点投资根本不是问题......”
言犹在耳,我行进的脚步猛然顿住。
一时大脑像被硬生挤、进来什么东西,错综复杂的震慑的我脑仁生疼。
话说的这么明白,我想否认怀疑都做不到。
酆先生是周晋深的人,也是受他的意思,所以才联系闵淮州和我,这么轻而易举的谈成了投资。
酆先生没有看到我,结束电话,他径直走向自己的车,很快就走了。
我却注视着他离去的方向,久久回不过神。
原本还以为我和闵淮州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是我们拼劲所有,努力换来的投资回报,结果......竟然还逃不过周晋深的手笔。
是挺可笑的。
但木已成舟,我不可能再回绝这份投资。
反正周晋深也是我的金主,无论医院方面,还是工作,如果让我仰仗他,是他的目的,那我就让他达成所愿。
车主来的挺快,也没过分难为赵潇潇,即便是上百万的超跑也没要什么赔偿,事情轻松化解,回到楼上包厢,再庆祝的把酒言欢,我却完全心不在焉。
闵淮州看出了我的异样,跟赵潇潇换了位置,低声问我怎么了。
我思量再三,感觉撞破酆先生一事还是不能瞒着他,就如实相告。
闵淮州听完,包厢黯淡的光线下,他俊逸的脸色瞬间就沉了,握着酒杯的手指也不禁逐渐收紧,可沉吟许久,他终究没有意气用事。
“当务之急是琴室,不管酆总是谁的人,提供投资的又是谁的钱,我们要做的都是经营好琴室,不说越做越大,起码要保持收支平衡,至于其他的......”
闵淮州靠向沙发,不虞的吐了口气:“只能往后再看了。”
这些话,他说的很违心。
但处事角度却和我默契的尤为一致。
无论周晋深是什么意思,都阻挡不了我想巩固维持好琴室的初衷。
秉承着这个想法,再多的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吃过饭,赵潇潇又提议去唱歌,转场开始第二场庆祝,我压下心事陪她们说说笑笑,不知不觉也喝了不少酒。
闹到最后,最清醒的人,只剩下了闵淮州。
他照顾着所有人逐一送进计程车里,叮嘱司机慢点开车,一定要送到家。
最后,他才搀着我送进他的车里,帮我系安全带时,他蹲身在车外,复杂的目光深深地望着我,许久才平静的说:“对不起,是我能力不够,保护不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