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小东西是活的,也是无辜的。
我轻轻搂着它躺下,看着它在我怀里慢慢地找回一点安生,小心谨慎的蜷成一团,还不忘讨好的蹭着我的手心。
我心软的扯唇笑笑,“给你取个什么名字呢?就叫希希吧。”
希望的希,希望我能熬过这段不堪,摆脱他的控制,重新生活回到正轨。
不得不说,宠物有很好的安抚作用。
虽然接下来的几天,我闭口不跟周晋深说任何,但有了希希的陪伴,我情绪也缓和不少,只是每晚上演的噩梦,还在持续。
不需要心理医生诊治,我都知道这就是创伤后应激障碍。
这场绑架,折磨的我心神俱毁。
时间是治愈的良药,但报仇,才能让我一切释怀。
我一直在卧薪尝胆寻找机会,首要的就是摆脱现状,恢复自由,但不能指望别人来救我,而是我应该自救。
这几天我和周晋深相顾无言,他要忙的事情也多,白天几乎看不到他的人,但晚上他每每都会回来抱着我入睡。
即便我千般不愿意,万般挣扎抗拒,可也抵不过他的强势。
我索性放弃抵抗,这也让我找到机会,趁着他睡熟,拿到了他的手机。
我的电话号码是补回来了,但不管是通讯录,还是微信,很多人都被周晋深拉入了黑名单,这其中就包括杨瑞琼和闵淮州。
还有无辜躺枪的秦振东和秦峥。
这也是我这段时间迟迟没有联系闵淮州的原因,但听赵潇潇说他被家里叫回去了,其余的一概不知。
闵淮州不在我的考虑范畴内,我只记下了杨瑞琼的号码。
这晚,周晋深还如平时那般回来的较晚,我抱着希希已经睡下了。
听到身边传来轻微的声响,我已经醒了,搂进怀里的希希试图安抚,但身侧传来的重量却将它惊吓,喵喵叫着就往床下跑,还不慎爪子划伤了周晋深的手。
很轻的一道红痕,他也没在意,只抱着我压在了身下。
我清醒的感知到了他的需求,他不是一个会委屈自己的人,这几天的隐忍已经是极限了,我没反抗,也没配合,就悄悄拿出藏在枕下的手机,拨通了杨瑞琼的号码。
“周晋深。”
时隔这么多天,我第一次开口和他说话,他动作稍有停顿。
我抬起一手搭在眼睛上,不想看他的目光,也不想让他看出我眼底的思绪,只道:“你背着杨思娴这么偷腥,你不仅对不起她,你也不爱她吧。”
“杨思娴虽然身体不好,你怕她配合不来,也舍不得伤害她,但你想没想过,这种亲密的事情,只能是两情相悦的人做的,你嘴上说爱她,但身体却背着她在撒谎。”
我故意说的很露骨,也很难听。
唯有这样,杨瑞琼一字不落的全数听见,才能脑补出我们在做什么,任凭周晋深巧舌如簧也再难解释否认,而以杨瑞琼的性子,不管是为她姐姐,还是她自己,她都无法容忍。
然后......
她就会中了我的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