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激动的气息不稳,消耗体力的身体也有些撑不住。
周晋深缓缓抚着我的胸口,试图让我放松呼吸,他侧身从暖瓶中倒了杯水,喂到我嘴边。
水很烫,我只能吹着慢慢喝,也不能再将水杯掀翻在他身上。
他看着我润湿的唇,收走水杯,手指抹去我唇边的水渍,低声问我:“你和我,是什么关系?”
我皱起眉,有些被他的话气笑了:“以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现在是陌生人......”
没说完就被他打断:“那是你以为的。”
我诧异愣住。
本就琢磨不透周晋深的心思,此时我对他奇妙的神逻辑更是不得不防。
我沉默许久后才问他是什么意思。
他没答,就让我自己想。
同时医生也来了,周晋深起身避让,医生为我大概检查了一下身体,然后叮嘱他房事不可过度,也不可暴力相向,让他多为我的伤势恢复考虑。
我听的满脸羞臊绯红,却也按耐不住气闷攥紧了手指。
周晋深面不改色,只是轻点头嗯了两声,在医生为我开过药输上液后,他也让管家送医生走了。
“以后你就住这房间。”
他淡淡的扔下一句后,也离开了卧房。
徒留下满脸震惊又心事重重的我,烦躁又愤恨的抄起枕头砸向他离去的方向。
周晋深这个混蛋!
他让我住主卧是想干什么?夜夜笙歌,天天折磨?
他真拿我当成一个可以随意打发消遣的玩具了。
我逃不开这里,也避不开他,真恨自己身体恢复太慢,想回国也成了奢望。
房间里寂静如斯,我在输液药物的作用下昏昏沉沉,拿出手机看到小姑发的信息。
她早知道我离开乐团弄琴室的事,现在叮嘱我别太忙,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同时还给我转了五千块钱。
我没有收钱,也报喜不报忧的没提发生的事,只和小姑聊了些家常。
但小姑打来视频,我没敢接,谎称在教学生练琴。
小姑说等我不忙了再聊。
我没觉有什么异常,撑不住身体昏昏睡去。
周晋深来到书房处理了一番公司的事宜,又开了个视频会议,照旧没有安排日程,所有事务均一律在线上处理。
忙完这些,他拉开抽屉取出盒烟,拆开点燃一支。
随着烟气缓缓缭绕,脑海中慢慢勾画出一张白、皙潋滟的脸,那样明媚,那样纯粹,那样的......让他意乱心烦。
简棠。
对于她,他无情无爱,不过是习惯使然。
毕竟七年的时间不短,想要抹除一个人的生活痕迹很简单,但要消除这个人如影随形一般带来的各种回忆,甚至因她而形成的那种习惯,很难戒除。
这也是他这段时间以来慢慢发现的。
换做旁人,肯定会改掉习惯,时间长了,什么都能改掉。
可他不然,他是周晋深,要什么就有什么,身份位置促使他不会要求自己去改变,而是要掌握,要强势霸占。
不就一个女人而已,既然习惯了,那就留着她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