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你怎么了?”
钟老师情况不对,我心脏好像蹦紧到了嗓子眼。
“我......”
一切发生太快,钟老师捂着胸口,脸色苍白,抖动的唇哆嗦说不出话。
“是不是要药?老师?”
我下意识在老师口袋里摸到了救心丸。
拿出一粒给老师含在嘴里,再拨打救护电话。
可能是堵车,亦或者那边也有紧急情况处理,告诉我最快也要十几分钟才能抵达。
我看眼钟老师的情况,等不及了。
一边应下说我们会去小区门口等候,一边搀扶起钟老师,勉强费劲的往外走。
其实,钟老师体态偏瘦,但病情突发他几乎使不上什么力气,整个身子重心都压向我,步履维艰。
好在下楼时遇到物业保安,对方热情的帮我一把。
救护车赶到后慌忙去往医院,急诊大夫和护士直接将老师送进了抢救室,我在门口殚精竭虑,许久护士才拿着化验单出来。
“做家属的怎么回事?不知道患者有很严重的心脏病,怎么还能给他吃阿米替林片?”
我听着护士气恼的数落,看着她递来的化验单,完全怔愣。
白纸黑字化验的清清楚楚,钟老师是误食了阿米替林片才导致的心脏病加重,情况突发。
护士可能也觉得有些过激,转口道:“幸好送来的及时,否则再多耽误一会儿,你爸爸就救不回来了。”
我心底猛然轰沉。
护士误会以为钟老师是我父亲,她没顾上等我解释,又进了抢救室。
徒留我诧异又后怕的僵滞原地。
怎么会用错药呢?
钟老师的爱人于五年前过世,以后老师孑然一身,家里连保姆都不曾有,所有口服药物,都由老师一人料理。
他不可能将自己不能吃的药,放在家里啊。
而且回想老师病发的始末,好像问题就出在那壶茶上。
难道......
我猜到了什么,但迅速摇头否决,可一经意识到,就如同撞破秘密,撕开丑闻,任凭内心再怎么想忽视,可大脑都不由自控。
怀揣着一个可怖的念想,我惴惴不安的继续在走廊等待。
直到医生疲惫的走出,告诉我老师的情况稳定了,但还需住院调理。
我由衷的松了一口气,陪着老师转换病房,办完住院手续,此时天早已大亮,但我却没有丝毫倦意困劲。
钟老师用了药还在沉沉的睡着,我拜托护士照看,这才打车又折返钟老师的家。
我理应将客厅收拾一番,但盯着那个老师沏过的茶壶,一种不可遏制的想法在我脑中鼓动。
到底没有禁得住,我找了个塑封袋,将那只茶壶收好。
送去鉴定机构化验。
期间我一步没有离开,因为交钱催促加急,四个小时后化验结果出来。
看着那薄薄的一页纸,我生生的一颗心坠入深渊。
茶水中有阿米替林的药物成分。
有人事先进入过老师的家,提前将药物混进了茶壶中。
这个人是谁?不,这个人是被谁唆使。
我大概能猜到。
虽然没有证据,可愤怒的情绪占据上风,我拿出手机,输入那个无需铭记却早已烂熟于心的号码。
做出这些,我的手都在抖。
但电话已经拨给了周晋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