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的太快,我来不及反应。
结结实实的承下这一耳光,脸上顿感火辣。
我慢慢转过脸,抬手轻按了按嘴角,不出预料,沾上了血。
面前的女人冷然的看着我,那雷厉风行的眉眼透着强势的凌冽,微微启唇:“就是你。”
不含情绪的三个字。
映射出的信息无疑宋夫人接到消息后,也听到了杨瑞琼的一面之言。
旁边保镖将一条丝绸绢帕递给她,她擦了擦手指,随之将用完的手帕扔砸在了我身上。
那蔑视的姿态,是常年处于高位骨子里自带的。
我无力计较,只道:“您就是宋夫人吧?对不起,事出突然,宋先生救下了我,但却遭此罹难,但现在凶手还逍遥法外,希望您明确重点。”
跟这些有权有势永远都高人一等的人,解释任何,都等同于狡辩。
唯有指出她最在意的,才是真。
我说话时,宋夫人就上一眼下一眼的将我粗略的扫量了一遍。
说实话,那凝视的目光让人不自在。
恍若自己就是砧板上的一块肉,无所遁形的将我剥光处刑。
她勾唇笑了下,挺冷的,“不劳烦你提醒,该做什么我也很清楚。”
我颔首点头,扛着羞耻的恭敬卑微。
“提醒你一句,从现在开始诚心诚意的替泽川祈祷,希望他的腿伤尽快康复,不要落下任何病根,否则——”
宋夫人没说下去,取而代之的又是一笑,更冷也更恶寒的韵味悄然临至。
否则会怎么样,她始终没有说。
宋夫人就转身与周晋深谈话了,那些保镖也自觉的退去两旁,守着诊疗室森严以待。
但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她未尽之意中的威胁有多恐怖。
宋家,虽然不是周家。
但处置一个籍籍无名的我,不费吹灰之力。而不同于周晋深,我还能有挣扎申辩之力,毕竟我与宋泽川毫无瓜葛,也谈不上什么能讲情面。
周晋深全程没有理会我,但徐特助却来到我近旁,做了个请的手势:“简小姐,我送您回去。”
我点头顺势跟着离开。
车子驶进小区时,已经是后半夜了。
我偏头看着寂寥的夜,拢着长发坐直身,“到了,谢谢。”
徐特助严谨的还是将车停在了我住的楼门旁。
我又说了声谢,再要推门下车,听到他说:“简小姐,您什么时候要去天玺园,我帮您安排好时间。”
“不去了,往后别提了。”
我再要走,徐特助坚持道:“简小姐,先生要求您去天玺园。”
“......”
我下车的动作彻底顿住,回眸仔细的看了眼徐特助。
若不是夜晚的光线不清,我真想认真辨认他到底是人是机器。
周晋深随口一句,他却如此上心。
真不愧是声名在外的徐特助。
“你觉得我去了天玺园能改变什么?
我轻叹的摇摇头,还是要走,徐特助的声音又耿直的响起:“简小姐......”
没让他继续下去,我停下动作打断,“徐特助,你觉得我去了天玺园能改变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