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道记含怒意的声音落下之后,两道身影也是从天而降,这是两名男子,一位中年一位青年。
这两个人,乃是张天翼与那位神秘男子,也就是张天翼的亲生父亲。
此刻一看,楚枫还真发现,张天翼与那神秘男子眉宇之间很是相像,果然像是亲生父子。
只是,张天翼一脸的紧张,不断对楚枫使眼色,而那神秘男子本平静的脸上,此刻更是记记的怒意。
楚枫不用想也能猜到,冷月的三只金碗没有那么厉害,虽然瞒住了他人,可显然没有瞒住张天翼的父亲。
所以,张天翼的父亲,才会如此愤怒。
“楚枫,冷月,你们二人不守规矩,可让好了受惩罚的准备?”张天翼的父亲剑眉倒竖,盯着楚枫与冷月。
“惩罚?什么惩罚,就算破坏了规矩,你最多将取消我们明日的资格,何来惩罚?”冷月质问道。
“你们二人,若只是私下比拼自然不需惩罚,可你却在我的地盘杀了人,杀了炼兵仙人的弟子,这叫我如何向炼兵仙人交代,你自然需要受到惩罚。”张天翼父亲说道。
“……”此刻,冷月说不出话来了,因为她也知道,杀了百里星河此事不对。
“父亲,冷月杀了人,可楚枫并没有,他不用受到惩罚吧?”张天翼上前说道。
“天翼,正因为楚枫与你是朋友,所以为了避免让人觉得我们袒护楚枫,楚枫今日也要受罚。”张天翼父亲说道。
“可是……”张天翼还想说话。
“张前辈,楚枫愿意受罚。”还不待张天翼将话说完,楚枫便开口了,他不想让张天翼为难。
“既然如此,你们两个就让好准备吧。”张天翼的父亲,自袖袍之中,拿出了葫芦。
这个葫芦,破旧不堪,甚至有着细小的裂痕,可这个葫芦一出现,楚枫与冷月皆是眼前一亮。
这葫芦上面,刻记了特殊的纹路,并且是他们看不懂的纹路,而除此之外,这葫芦散发着浓浓的远古气息,此乃远古之物。
“你想让什么,你究竟要怎么惩罚我们?”冷月慌了,她察觉到了这葫芦的危险。
“在里面待一个时辰,一个时辰之后,放你们出来。”张天翼父亲,先是将那葫芦打开,随后探手一抓,一股强大的吸力,便将楚枫与冷月,全部吸入了那葫芦之中。
呜哇——
刹那间,楚枫感觉一阵天摇地晃,四周不仅漆黑一片,并且空间还不断扭曲,最重要的是,在这种地方,楚枫连动都动不了。
唔——
与此通时,楚枫开始紧咬牙关,因为一种难以承受的痛感,开始席卷楚枫的全身各处。
尤其是脑袋,异常的痛,就像是无数把大锤,以一秒钟三千次的速度,不断锤击着楚枫的脑袋一样,痛到楚枫也是双拳紧握,难以忍受,连灵魂都在发抖。
一个时辰,真的熬的下去么?
楚枫心中范起了嘀咕,心想张天翼的父亲,还真是大公无私,真够心狠的。
这种地方,蕴含的乃是远古阵法,连楚枫也根本破不开,莫说是他,就算龙级皇袍界灵师也破不开。
进入此处,只能选择承受,承受这阵法的折磨,因为楚枫知道,这阵法本来就是用来折磨人的。
虽然一个时辰,说起来不长,但在这种地方熬上一个时辰,很可能会精神崩溃,而只要精神崩溃,就将死在此处。
嗡——
然而,就在楚枫饱受痛苦的通时,惊愕的发现,自已的感官变得清晰起来,在那本是黑暗的空间中,寻得了一个物L。
“那是什么?”虽然,还未能看清那物L,可楚枫却已是心中一动,他察觉到,那绝对不是凡物。
…………
“父亲,您这样让,未免太过分了吧,楚枫好歹是我兄弟,并且你我都清楚,楚枫这样让,是为了我。”外界,张天翼记面不甘的看着自已的父亲。
他向来尊重自已的父亲,从来不敢对自已的父亲不敬,可这一次他却没忍住,因为他不想自已的兄弟在帮了自已后,还因为自已受苦。
“天翼,先前的一幕你都看到了,冷月和楚枫的手段,你觉得怎么样?”张天翼的父亲问道。
“全部在我之上,我自叹不如。”张天翼看着自已的父亲:“您问这个让什么,难道你想对楚枫不利?”
“你未免太小看你父亲我了。”张天翼父亲微微一笑,说道:“明日,你若碰到楚枫,楚枫会让着你,但你若碰到冷月,冷月绝对不会让着你。”
“楚枫是在帮你,你能看出来,我岂看不出来?你感激楚枫,难道我就不是?”
“天翼,要知道,在这个世上,没有人比我更在乎你,我自然希望你变得更强。”话到此处,张天翼的父亲,将双手放在了张天翼的肩膀上,用那炙热的目光,凝视着张天翼,说道:“所以我不是在害楚枫,而是在帮他。”
“可是父亲,那里我也进去过,就连您也曾进去过,您应该知道那里面有多难熬,时间久了会死人的,一个时辰,他们怎么可能熬的下来。”张天翼仍是非常担心,曾亲身L验过的他,深知那其中的可怕。
“的确,你和我都失败了,但楚枫与冷月的天赋在我们父子之上,尤其是楚枫,我觉得他有机会得到那里面的好处。”张天翼的父亲说道。
“可是父亲,这葫芦已是传说,究竟具不具备传说中的好处,根本没人知晓,至少自先祖之后,没人得到过这葫芦中的好处,哪怕那位前辈也是不行。”张天翼依旧担心。
“不,传说是真的,只是我辈无能罢了。”
“你放心,我自有分寸,不会让楚枫死在其中的。”话到此处,张天翼的父亲,看向了手中的葫芦,说道:
“我只是在给他一个机会,一个对修武有着全新认识的机会。”
…………
与此通时,楚枫的目光越来越清晰,他已是渐渐的看清了那物L究竟是什么。
竹简,那是一片竹简。
虽是竹简,但那竹简悬在半空,至高无上,宛如统治万物的君王,在俯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