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屋里的三个孩子也在合计。
秦烁冷不丁地来这么一下,他也怕把柳沉鱼吓坏。
之前她说的话,他们的兄弟都听见了,她分明是只想要爹不想占他们兄弟。
他扭头看着另外两个小拖油瓶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他爸争气不,能不能把人劝住。
大哥今天做得太不对了,一会儿爸跟妈妈谈完,肯定就该收拾我了,你们俩出去跟妈妈好好说话。
说完,他没好气地戳了戳秦煜的脑袋瓜子:别一天到晚就知道臭美,你也不想,她不是咱妈的时候都对你这么好了,以后要成了咱妈,岂不是对咱们更好了。
人家对咱们好,咱也得对人掏心掏肺不是。隔着一层虽然井水不犯河水,但终究不是一家人。
多余的大道理他不懂,反正秦烁只知道大舅母二舅母教训表哥表姐的时候是一点儿都不带含糊的。
他们是一家人,所以才会肆无忌惮。
他现在看见柳沉鱼才会有安全感,其他人都给不了这个感觉,包括他爸爸。
要知道他爸不跟柳沉鱼结婚,怎么可能想起接他们到身边,恐怕还被他亲妈骗得团团转,以为他们三兄弟在姥爷家吃香的喝辣的呢。
柳姨虽然败家了些,但是他爸有钱啊,与其以后这钱被他亲妈骗走,还不如给柳姨花。
他可是知道,柳姨每次买东西他们兄弟才是大头。
跟着柳姨一起能吃香的喝辣的,还有人护着,这才是他心目中的妈妈。
秦灿满脸的一言难尽,他倒是想发表两句,只是条件不允许。
秦煜掀了掀眼皮子,小嘴叭叭:妈疼我。
秦烁:……
秦灿:……
这小子倒是很会审时度势啊,转变太快一下子把两个哥哥都惊着了。
秦煜没管两个哥哥的脸色,挠了挠脑袋,语气遗憾地说:钱少了。
秦烁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这个弟弟是他从小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
他一撅屁股拉什么屎,秦烁一清二楚。
三个字已经足够让他明白秦煜的意思了。
他叹了口气:你真以为我要的一人二十她能给咱们
他跟妈妈相处是他们兄弟三个里最久的,她是什么样的人,他再清楚不过了。
以前对她有亲妈滤镜,经过今天的事儿,这滤镜已经稀碎了。
他要钱是为了防止以后。
秦灿瞪大眼睛,看向秦烁,忍不住伸出手使劲儿笔画。
秦煜大眼睛瞪得溜圆,眼神要是能杀死人,估计他现在能手刃亲妈了。
秦烁想了想,道:还没生老三的时候,我听她说过她的工资,一个月五十八块多,生完老三她又升职,工资就算涨了,也不会超过一百。
跟他爸的津贴比还差得远呢。
他不相信一个处处算计的人,会舍得每个月拿出一大半的工资养他们三个。
没离婚的时候她都没给家里花过钱,更别说离婚了之后了。
电话里说得多清楚,她恨不得离他们远远的,永不联系不打扰她现在的生活才好。
秦煜:太过分了,我要告诉爸爸,让爸爸打她!
他虽然出生之后就没见过秦淮瑾,但到底是父子天性,秦淮瑾好吃好喝好好照顾他没几天,就亲近起来了。
秦烁没好气地揉了揉他的脑袋:说什么胡话,爸一个大老爷们儿,能跟她一个女人一般见识么。
他能做的也就是在电话里威胁两句,至于之后怎么办,他还没有想好。
小哥仨脑袋凑到一起,商量对策的时候,秦淮瑾怕柳沉鱼心里有疙瘩,还在劝解她。
他把柳沉鱼一把抱到腿上,把人扣进怀里,声音中略带忐忑。
你说过我们要好好磨合,可你的心从来都没有停下来过。
这一点儿秦淮瑾无比清楚。
他也承认他自私卑劣,他明知道柳沉鱼想要什么,他却严防死守一丝不漏。
要不是除夕夜两人情绪都有些不好,他是不会跨出那一步的。
……
柳沉鱼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看向秦淮瑾,好小子居然还会倒打一耙了。
不过柳沉鱼到底是有些心虚,她反驳的声音都小了很多:你别胡说……
她是那种始乱终弃的人么。
还记得你提出的条件么秦淮瑾声音温和。
领证之前,柳沉鱼对他剖白过,他当时虽然觉得不对,但还是答应了。
现在想起来,这个条件约束了他,何尝没有约束柳沉鱼呢。
记得啊,咱们先磨合,不合适就离婚。
秦淮瑾:磨合是不是双方都要用心
柳沉鱼:……
合着在这儿等着她呢,好吧,当初提这个条件她所谓的磨合只是在床上磨合,可这话怎么能直白地说出来呢。
至于她提的三个前提,一钱二性三情绪,现在除了性秦淮瑾没给她,其他秦淮瑾做得已经算是很好了。
至少比下边的马鹏飞,郝山河强太多了。
至于三个孩子,这原本对于柳沉鱼来说本就不是他的缺点,甚至她私以为是优点。
因为她确实不想生育。
见她不说话,秦淮瑾叹气:你想睡我,只想跟我在床上磨合我都知道。
但是,柳沉鱼你能不能对我好一点儿,哪怕一点点,你就一点儿也没想过跟我发展发展感情么
说出这样的话来,秦淮瑾是失落的,他不想卑微地求着柳沉鱼看看他。
他有三个孩子,这是他一辈子的责任,但是不妨碍他喜欢她。
柳沉鱼翻了个白眼:一肚子的歪理邪说,我要是没有跟你谈感情,你现在这是在干嘛
大腿硬邦邦的,胳的她屁股疼。
柳沉鱼说完,换了换坐姿,扭了两下就被男人按住了。
别动。
他声音喑哑,握着柳沉鱼细腰的手青筋崩起。
秦淮瑾大腿绷紧,双手一端,两柳沉鱼抬起换了个位置。
柳沉鱼小嘴微张,她刚刚感受到了!
他拍了拍柳沉鱼的后背,低声说:好好坐着,别扭。
柳沉鱼噘嘴,她刚刚就这么感受了一小下好么。
啧,本钱真不赖啊。
瞧瞧你刚刚那话说的,什么叫我只想在床上跟你磨合啊,说得我跟个女色狼一样。
柳沉鱼嘴犟,笑眯眯地看着秦淮瑾,脸上没有一点不好意思。
秦淮瑾自知说不过她,也没想着跟她犟嘴:是我的错,是我居心不良见色起意,所以柳同志能给我个机会么,把心暂时停下来,我们认真地磨合磨合,如果真不合适,我立刻放你走。
柳沉鱼舔了舔嘴里的尖牙,想起昨天还有今天早上的吻,想要拒绝的话就这么停在嘴里。
最后,她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心里忍不住唾弃自己,柳沉鱼,你丫早晚死男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