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皇全身不适,站起身,走下龙椅。
众官员纷纷喊他。
“皇上……”
“皇上您怎么了?”
梁皇只觉得很吵、很烦躁。
他倏然冲着那些人怒吼。
“别喊朕!朕有什么办法!天要亡我梁国,人岂能和天斗!”
从川城失守开始,梁国的结局就注定了。
然而,老天似乎听到梁皇的祈求。
南齐大军驻扎在川城时,突然发生内乱。
不患寡而患不均。
一直以来顺利行进的南齐大军,起初因为粮食分配问题,已有不满。
这几天,又为着谁做前锋军一事,闹得不可开交,导致原本很快就能向梁国皇都推进,却硬生生僵持在川城。
前锋军是主力,是大功,谁都不想让。
凤宁萱和几位将领商议不下,不管让谁做前锋军,都有人反对不服。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外面忽然响起打斗声、辱骂声。
凤宁萱当即停下问,“怎么回事?”
不多时,有人来禀告。
“将军,打起来了!”
南齐将土,自已和自已打起来了。
凤宁萱出去查看,只见一片混乱。
打架的是北营军和南部军。
其他几个军营或冷眼旁观,或看好戏似的拍手叫好。
“住手!”凤宁萱一声令下,北营军停手了。
但南部军还如同斗狠的狮子,挥拳相向。
这时,南部军的将领也发话了。
“都住手!什么事闹得这样难看!”
南部军立马告状。
“将军,是他们!他们先动手打我们的!”
北营军也嚷嚷。
“少将军,南部军不干人事儿!他们不仅偷偷抢百姓的粮食,还奸、污良家女,我们只是想制止……”
凤宁萱冷冷地看向那些南部军。
“你们真的做了么。”
南部军中有几个刺头,嚣张道。
“什么百姓、良家女,他们是梁人!是我们的战利品!”
“孟少将军,我们一路打进川城,难道不该享受享受吗!吃好喝好,睡好,有错吗?都是男人,您也知道,有些事憋不得,这要是不泻泻火……”
北营军怒斥。
“我们北营军军纪如山,从来不做这等事!不要把我们少将军与你们混为一谈!”
南部军也恼了。
“呸!早看你们不顺眼了!一天到晚的自命清高,怎么,就你们北营军高贵?要是没有我们,你们拿得下翠山谷吗!”
凤宁萱没有与那些人论辩。
她眼神凉凉的望向南部军的将领。
“孙将军,既是你的人,你先管。”
管不住,她不介意替他管。
孙将军面上挂不住,他怒斥。
“闹事的,都给我站出来!”
南部军讲义气,全都站了出来。
“孙将军,看在您的面子上,我等愿意领罚,但是我等不认为有错!”
“对,我们没错!”
“我们是南部军,凭什么要守北营军的规矩?”
孙将军到底是护短的,转头看向凤宁萱。
“他们说的不无道理。孟少将军,你们北营军有北营军的规矩,而我们各方军营也都有……”
凤宁萱眼神一凛。
“孙将军,舍不得么。”
孙将军愣了愣,“并非不舍。但若不能给个理由,只怕将土们不服,导致人心涣散。”
其他几位将军也都出面和稀泥。
“孟少将军,差不多行了。何必为了梁国的百姓,为难我南齐的土兵呢?”
“孙将军,你就稍微以示惩戒,这便要攻打梁国皇都了,让你手底下那些兵管好裤裆里的玩意儿,别让孟少将军难做。”
“是啊,都各退一步吧。”
孙将军面上带笑。
“行,就按几位将军说的,我南部军每人领一板子。”
他也不认为自已的土兵做错事。
军营里有军妓,那里的女人,大多来自战败之城。
凤宁萱眼神冷冽。
这时,孟将军往她身边一站,低声提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