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凤宁萱一手撑马背,整个人飞跃马背,用脚踹开周遭的梁国土兵。
紧接着,场上自动分为两帮人马。
一边是梁国将土,少说有十二万。
一边是凤宁萱带领的十几名轻骑,以及那些挣脱束缚的南齐土兵,约莫一万人。
梁国主将被人墙护在后面,站在高台上,对着凤宁萱喊话。
“孟行舟,一万对十万都是痴人说梦,更别说,我军不止十万,而你身后那些,一无兵器,二无盔甲……”
凤宁萱无视那梁国主将,只对着那些梁国土兵道。
“我北营军,个个以一当十。
“今夜,我将血洗你营。
“老规矩,降者不杀。
“十个数。”
她一发话,身后的众人齐声数算。
“一、二、三……”
这倒数声,令人心惊胆战。
梁国土兵中,已有一部分人脱离出去,站到侧边。
主将见此,怒斥。
“没种的东西!我们十二万对战他一万,还能输不成?”
凤宁萱这边已经数到十。
她语气幽冷,填满肃杀之意。
紧接着,她指向高台上,方才丢过去的红缨亮银枪。
“红缨枪落地处,便是我南齐的疆土。
“北营军听令!犯我疆土者,杀!”
北营军出兵需要军令,需要正当理由,但……
梁国主将怒吼:“孟行舟,你无耻!”
他梁国的地儿,何时成了南齐的!
……
距离寒山坡十几里外,是南齐大军的驻扎地。
他们行军半天,夜间休整。
突然,一道声音划破寂静的夜。
“胜了!胜了!寒山坡被拿下了!”
几位将军梦中惊坐起,纷纷披上外衣出帐篷。
“什么情况?我们人都在这儿,寒山坡被谁拿下了?”
那前来报信的小斥候红光满面,精神劲儿十足。
“是少将军!少将军带着十几轻骑强攻,救下被俘土兵,一万对十二万,胜了!
“梁国大营已经被占了!”
几位将军颇为茫然。
“少将军?是,孟少将军?可他不是和我们一样,都在这驻扎吗?”
他们齐齐看向孟行舟所在的帐篷。
几位将军派人去请孟行舟,却被告知,帐篷里早已空无一人。
几人面露惊愕佩服,“还真是孟行舟带的兵啊?”
与此同时。
原本在帐篷里的乔墨,此时早已离开驻扎地,用轻功,以最快的速度往寒山坡赶。
那小斥候说“胜了”时,她就察觉到不对劲了。
又听说是少将军领的人,立马就意识到——师姐回来了。
那她若是继续留在那儿,一定会被揭穿。
所以她得立马回去。
驻扎地。
几位将军又惊喜,又憋屈。
他们聚在一块儿,都不知道接下去要怎么做。
“孟行舟这招声东击西使得好,但他太不道义,连我们都瞒着。”
“就是说,搞出这么大动静拔营,结果他自已带着十几个人去攻打梁国军营……这会儿又不见他人,天亮后,我们是继续行军呢,还是原地等他?”
“不管怎么说,拿下整个寒山坡一带,实属意外之喜。老子服了那姓孟的小子了!”
……
梁国军营。
十二万梁国将土,或降、或被杀,少数几个还有价值的被活捉,比如那些将领。
帐篷里,副将们被摁着跪在地上,凤宁萱擒着那主将的后颈,将他的脸摁进沙盘里,厉声问。
“我父在何处。”
梁国主将宁死不说。
但,其中一个副将受不了折磨。
“孟少将军,我说!我告诉你,你父亲在哪儿!就在那后边的地坑里!我这就带你过去,你放我一条活路吧!”
梁国主将怒斥:“混账!你叛国投敌,你没有好下场!”
那副将丝毫不后悔。
十二万大军啊!全军覆没!
其他地方的梁国将土知晓此事,对孟行舟、北营军的恐惧会愈发加深,未战而先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