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菲殿,静贵人亲自给花浇水,笑道,“所谓祈福,不过是想沽名钓誉。”
……
凤宁萱离宫前一晚,来到长信宫,收下最后一颗大补丹。
她对来送大补丹的陈吉说:“请转告皇上,我尚有未了之事,无法做他暗卫,更不能去军营。”
陈吉还想说什么,人已经飞走。
紫宸宫。
萧赫神情冰冷地看着陈吉。
“你就这么让她走了?”
陈吉拱手请罪。
萧赫起身走到窗边,远远看着外面的皎月。
也罢。
终归是两不相欠就好。
但下次若是再见到,他就要公事公办,将她捉拿治罪了!
萧赫没再说什么,陈吉反而郁闷了。
皇上给了那么多大补丹,岂不是颗粒无收?
翌日一早。
凤宁萱便离开了皇宫。
同行的有侍卫十余人,婢女只有莲霜一人。
到了大昭寺,凤宁萱便以要潜心祈福为由,闭门不出,只留莲霜在屋内。
其余侍卫都在院外。
莲霜打开箱笼,将行李一一取出,突然她就手忙脚乱地翻。
凤宁萱淡淡地扫了眼,问。
“找什么?”
莲霜本就慌,被她这么一问,脸色发白。
“娘娘,您放武器的那个匣子,奴婢忘拿了!”
凤宁萱脸色微凝。
她这次回皇城,带的武器没几样,包括匕首,可拆卸组装的长枪、九节鞭。都放在一个匣子里。
她不缺武器,随身携带的就有一套银针,以及暗器。
所以,莲霜忘记带,并非什么大事。
但,宫中是非多。
万一被有心人发现,事情便麻烦了。
凤宁萱沉声问。
“那匣子,你放在了何处。”
莲霜想了想,肯定地回。
“奴婢忘记拿了,应是在原位上。”
闻言,凤宁萱的瞳孔放松。
她端起茶盏,“那便没事。”
匣子是她放的,位置隐蔽,不会叫人发现。
大昭寺香火旺。
但和其他寺庙一样有宵禁。
入了夜便关门闭窗,不收香客,无人会在外面闲逛。
凤宁萱所居的上禅房,平日里更是没人敢打搅。
晚膳后。
凤宁萱便翻墙离开了寺庙,神不知鬼不觉。
独留下莲霜一人,满脸忧愁地望着娘娘消失的方向,一只手不安地揪着衣襟。
望上苍保佑娘娘平安归来。
……
城门附近的驿站外。
凤宁萱和吴白在此会合。
后者早已等候多时,将买好的马交给凤宁萱,脸色悲痛沉重。
凤宁萱扫了眼他身后,皱眉:“只有一匹马,你骑什么?”
霎那间,吴白眼睛一亮。
他指了指自已。
“少将军,我,我也能给您一起去吗?”
他以为,少将军留他继续调查神秘人的事。
凤宁萱反问。
“不然呢?”
“可是……我骑马没有您那么快,怕耽误您。”
凤宁萱拍了拍他的肩,语气严肃冷酷。
“吴白,回去,把仇报了。”
吴白立即抱拳,红着眼眶回。
“是!”
……
梁国。
年纪老迈的梁皇躺在美人腿上,舒服地眯着眼。
突然,外面来急报。
“报!皇上,南齐下战书,要与我们一战到底!”
梁皇立马坐起身,浑浊的双眼瞪大了,不敢相信地盯着那探子。
“求和书可送去了?朕可是写明,会给他们黄金万两、美人三千,齐皇怎么会战?”
探子也不知情,他只知道南齐那边是这个结果。
梁皇一把推开身边的美人,“快去请丞相!”
不多时,丞相到了。
梁皇着急忙慌地亲自迎他。
“丞相啊,不好了!你可听说了?南齐不接受和谈,要跟我们继续打啊!”
丞相倒是镇定,先行礼,而后道。
“皇上别急,臣已知晓。”
梁皇在丞相面前,毫无天子的架子,反倒像个失了主意、寻求长辈安抚的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