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语气冰凉,似一个没有感情的木偶。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今晚她下针比平时痛。
萧赫的眉心紧促起来。
“够了!”
他一把扣住她手腕。
后宫那些妃嫔,已经让他头疼得很,光是皇后和贵妃的事,就令他心烦。
本以为来长信宫能够清静清静。
这女人竟然也如此莫名其妙。
他若是再瞧不出她心情不爽利,拿他撒气,那他就太迟钝了。
凤宁萱镇定地看着他,眼底一片冷漠。
“越到后期,越容易感到疼痛,这是正常现象。没别的法子,您忍忍。”
萧赫冷眸一眯。
“你故意这般下针,当朕没感觉?
“朕昨晚有要事,并非故意不听医嘱……”
说到这儿,他忽然意识到,这是在特意跟她解释。
她是他的谁?
他至于在意她想什么?
旋即他复又一脸冷色,“总之,朕是皇帝,前朝后宫都有许多事。”
凤宁萱眼神漠然。
“身体是您自个儿的,您来或不来,对我都没什么损失。
“但是,您派人跟踪,监视长信宫,便与我有关了。”
萧赫脸色阴沉。
废物东西。
不是让他们藏好了,别被这女人发觉么!
他存心狡辩。
“朕没有……”
凤宁萱伸手一指外头。
“人已被打晕丢在草丛。”
她知道,那太监不是皇帝的人,而是凌霄殿贵妃的人。
揭穿此事,是要他自个儿去解决。
扎完最后一根针,凤宁萱就走了。
萧赫整理好衣袍,命陈吉。
“草丛里那个,拖出来!”
人被拖到皇帝面前。
他一眼认出,这是贵妃宫里的!
“泼醒他。”
哗——
一盆凉水浇头,小路子被迫醒来。
入目便是那尊贵威严的帝王,他瞬间惊出一身冷汗。
“奴才参见皇上!”
他的身体直发抖。
要是让皇上知道,他是被贵妃派来监视长信宫的,那就遭了!
可是,既然他被打晕,必然已经被皇上给发现了。
小路子浑身哆嗦。
萧赫的下颌锋利似刀,薄唇轻启。
“废他一条胳膊。”
“是!”
陈吉下手又快又狠。
只听得一声凄厉的惨叫,地上就多了条断臂。
凌霄殿。
贵妃正要安置,春禾忽然跑进来,脸上满是激动。
“娘娘,皇上来了!”
皇上这么晚过来,一定是放心不下娘娘。
贵妃一脸喜色。
她刚收拾好下床,圣驾已经到内殿。
春禾颇为识趣地退下,把这春宵留给皇上和娘娘。
贵妃走上前,眼眸含情似秋水。
“皇上,臣妾方才还在想您……”
“你的人,朕给你送回来了。”萧赫眼神微凉,语气也不似往日。
贵妃不解。
“臣妾的人?”
旋即,她便听到外殿春禾发出一声尖叫。
“啊!”
贵妃心中惴惴不安。
到底怎么了?
萧赫大手一挥,樟子门便关上了。
贵妃感觉到逼人的寒意,下意识后退。
“这些年,朕独宠你,护你周全。
“但是,爱妃,你是否有些太不知分寸了?”
听到他唤自已“爱妃”,贵妃本该开心。
可这一瞬,她只觉得一股子寒气从脚底直窜到头顶。
看来,是小路子被发现了。
那她再做什么狡辩,只会越发惹恼皇上。
于是,贵妃当即认错。
“皇上,臣妾错了!
“臣妾只是太害怕了……
“您之前一个多月没来过臣妾宫中,臣妾也只是偶尔胡思乱想。
“可这次臣妾受伤,您也只是陪了臣妾一晚,就去长信宫……
“臣妾担怕,是因为臣妾脸上的伤,您不喜欢臣妾,不想见到臣妾,臣妾才让人打探……
“皇上,臣妾以后不会再犯,求皇上看在臣妾对您一片真心,为了您可以连命都不要的份上,您饶了臣妾这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