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昭意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身处在陌生的房间,眼神里流露出一抹惊恐之色。
直到看到我后,他才从惊惶失措中稍稍恢复了一点理智。
“你......你们对我做什么了?”史昭意看到手背上的针孔露出一丝慌乱,一双黑眸带着一丝狠戾,直直地盯着我。
这才是我认识的史昭意,愤怒时会带着如同恶狼一般的眼神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猎物。
即便只剩下一口气,也绝不会轻易的放弃。
或许正是他有着自己不知道的这一股子狠劲才一直支撑到了现在。
“别紧张,我们是只是抽了你的血,拿去化验了。”谢子言上下打量着眼前的男人,疑惑地开口道:“你叫什么?为什么会说有人想要杀你?”
史昭意摇晃了一下似乎有些昏沉的脑袋,随即目光呆滞地看向我,“你给我吃了什么?”
他猛地从床上坐起身,看着窗外已经黑了的夜晚,眼神里闪过一抹质疑,“我睡了多久?”
“别紧张,这是谢子言,小警员一个。”我伸手拍了拍谢子言的肩膀,“他有点职业病,不过你放心,有他在你可以安心地住在这里。刚才给你吃了安眠药,放心是我自己吃的,没毒。”
史昭意深吸了一口气,看了一眼房间,眸光再次落在我的身上,“你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我不想多管闲事,看你浪子回头所以才想着救你一命。”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显示时间,旋即看向谢子言,“他就交给你了,有什么问题给我打电话。”
谢子言还想和我抱怨几句,我却懒得继续听下去。
无非就是他要工作,没有时间照顾眼前的男人。
他想要努力训练,多破案子才有机会申请调动到自己想去的刑警大队。
其实我很想劝他,无论他多努力,表现的再好都不可能被调到如此危险的地方去。
能够让他成为警察分在基层派出所里,已经算是谢家给他最大的让步了。
谢子言却依旧不服输不认命,认为只要自己足够优秀那么一定有机会去自己想去的任何地方。
有时候天真并不是一种错。
可是过于天真的话,那就是不可救药了。
谢家唯一的儿子,怎么可能会让他身陷危险的之地。
谢子言总是大言不惭地说,是金子总会发光的。
发光?
被一层泥浆包裹住的金子还不如一块玻璃来的耀眼。
我将老房子的钥匙给了谢子言,让他照顾好史昭意后我便匆匆赶回了国贸大厦取了买下的几件衣服,拎着大包小包回到了候鸟苑。
只不过刚下车的时候,便看到不远处站着的一对男女,相互依偎在一起时,难舍难分的画面。
原本想要绕道而行,可是无奈时间好像有点晚了,二十分钟前,陈希月便给我发了短信,说他快到家了,要不要司机过来接我。
我直接拒绝了他的好意,倘若他真的想要来接我,便会直接问我在哪里。
而不是问我要不要。
看似在征求意见,可实际上在他的面前我似乎没有绝对的话语权。
他就像高高在上的太子爷,而我不过是一个他随时可以丢弃的妃子。
如今的我不敢轻易的惹怒他,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