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天。
沈辞未都见秦思业回集团。
宋月这些天也没来，秦思业不在，她自然也不会来。
沈辞不知道秦思业到底做什么去了，秦氏集团高层时刻都在视频会议。
沈辞这边的项目也没任何进展，好像有人正在垄断江城未来，沈辞认可能给集团带来可观利益的项目。
到底是谁呢？
“沈秘书，我打探到了是谁抢走了我们的项目。”在外跑了几天终于有消息的晓雯，回到集团先灌了一杯水，沈辞让她噤声，随后拉着她带着小陈上集团露天花园。
之前遇突发情况，沈辞还有个办公室供他们商议，现在没办公室，露天花园成他们的会议室。
“是谁抢走了我们的项目？”沈辞开门见山道。
晓雯道，“顾氏，顾之承！”
沈辞瞳孔猛地一缩，“顾之承？”
“对，沈秘书，就是他，他好厉害，听说刚苏醒不久就开始办公，把我们看中的项目，也就是他们也给顾氏投的项目看了后，当即签约，对方让利点高出我们百分之五。”
沈辞惊了。
不难怪他们会签约，顾之承醒了，顾氏复苏必然，首当其冲定跟秦思业抢项目，秦氏在他昏迷这些年，也拿走了许多原本属于顾氏项目，即便顾之承没成为植物人，俩人也是公开竞争。
昏迷三年的男人，一苏醒就拿走了她手里看中的五个项目，这损失虽然还不能算秦氏，但不出半年，顾氏就能恢复之前地位。
秦思业肯定忙得无法回集团。
“沈秘书，现在我们该怎么做？”在这样下去，秦氏利益受损迟早，关键他们没业绩，打工族还得过日子。
沈辞也为难，这五个项目是她预先备好的，现在全被顾之承拿走，短时间内沈辞想要找好的项目，非常难。
正思忖，沈辞手机响了。
秦思业破天荒给她来电，“到办公室来。”
开口依旧是冰冷的命令。
晓雯不安的看向了沈辞，沈辞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没事，你跟小陈继续挖掘项目，争取今晚给我回复。”
秦思业打电话肯定是急了，已签约的项目他可以不管，但有些工程是分期，如果没达到预期预算，秦氏集团肯定亏损。
三天未见秦思业，他疲态不堪，领口敞开靠在沙发上，整个气息都很阴郁。
沈辞只在他刚入集团那三个月见过他这样的神色，浑身透着无力，顾之承给他这一击必定不轻。
沈辞不想敲门，想让他小憩一会儿，但又觉得他会领她情吗？
她敲响办公室门，男人缓缓睁开眼眸，刹那间沈辞看到是他眸中浓浓的怒气，还未询问，“秦总，您找我什么事。”
茶几上，其他秘书刚给他倒水的杯子就被他砸了过来。
沈辞防不胜防，温水洒在她脸上，连同破碎的磁片划伤她的脸。
她傻怔在原地。
秦思业也傻了。
——她居然没躲！？
但他眸色未有半分关切，全是恼意，“顾之承醒了，为什么没向我汇报！”
沈辞惊了，“秦总……”
“别告诉我你压根不知道！”
这三天，她知道他在忙什么吗？忙着在知道顾之承醒来后，他如何大价钱收购投给秦氏集团的项目。
五个项目，全经沈辞的手被顾之承拿走。
他派人打探下来，顾之承签约那天，她也正跟对方商谈签约，可她却晚了一步，有人说，她故意的。
“沈辞，你没什么要说的吗？”
他把桌上的文件砸在沈辞满脸都是水的脸上。
纸页锋利，刺痛沈辞的脸。
沈辞冷笑，“秦总是觉得我故意把本该属于秦氏集团项目卖给了顾之承？秦总，顾之承醒来多久了？您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吗？”
让她想想，顾之承醒来被顾氏集团大肆宣传那天，他在干么？
在豪华游轮上给宋月庆生。
顾之承苏醒这么大一件事，还需要她这个挂名秘书告诉他？
“沈秘书是在说我轻敌才造成秦氏集团的重大损失？”男人黑眸眯的没有一丝光。
沈辞紧攥着拳头，很想说，是，你轻敌了，秦思业，顾之承醒来时，你就该让人去打探，他昏睡了三年，你真以为他成瘫子了？
但沈辞只能说，“秦总，我察觉事情不妙时，已给您报备过，但您没回我信息也没给我任何电话。”
“所以，还是我的错了？”秦思业怔怔望着她。
沈辞无法避开道，“是！”
秦思业扬起手来就想给沈辞一巴掌。
他嗤笑一声，“沈秘书，确定这不是你有意为之的？”
“这对我有什么好处？秦总，请不要忘记了，我是拿提成的，您觉得我把这个，能让我赚一笔钱的五个项目给顾之承，我能得到什么？”
秦思业道，“报复！”
两个字直接掐住了沈辞的喉咙。
“报复？”沈辞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她忽然想起宋月冤枉她那些日子，秦思业也是用这种眼神看她。
好像她就是个恶人，心肠歹毒，还死不悔改！
“认为我又冤枉你了？”
如果可以秦思业也不想相信，沈辞会为了报复他而出卖集团，但是他又不得不相信，沈辞是最有动机做这件事的。
秦思业又砸了份文件在她脸上，沈辞看到都笑了，“你认为我纯属就是报复，一分钱没要顾之承的？秦思业，我八岁到的秦家，至今十八年，你不相信我没任何关系，那你觉得顾之承是那种为让你摔跟头，不惜跟我联手的人吗？我都未见过他！”
沈辞不了解顾之承，但也听闻过，此人行事磊落，与秦思业交锋哪怕会用些商业手段，但决不卑劣。
他是忘记了，曾经他也夸赞过他，非常庆幸他做他的对手。
现在呢？
“一个从小待在身边长大的，都会因为一些无聊的事，变得面目全非，何况遭遇车祸昏迷三年急于回到顶峰的人呐？”
男人眸子似有复杂流光闪过，好像往事不堪回首。
沈辞含泪的看着秦思业，咬牙道，“……能不能讲点道理？”
“好，那沈秘书解释一下，五个项目一天之内，被顾之承拿走怎么一回事？就算他没成瘫子，短时间内就那么巧的跟沈秘书一样看中了这五个项目？沈秘书……世上真的有那么多巧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