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减轻厉行渊的罪孽,她把他给的钱,全部都捐了出去。
能帮助别人的同时,也希望可以为厉行渊,累积到一些功德。
这件事。
她没有和任何人说起过。
酒店房间里,充斥着淡淡的果味香薰的味道。
叶芷萌看着厉行渊:你不知道我很厌恶那段从前吗为什么你总要提起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那样做!厉行渊嘴唇毫无血色,脸色也很苍白,偏偏眼尾红彤彤的。
你想用这个答案证明什么呢叶芷萌无语的笑出声来,如果是想从我口中听到,答案是因为爱你这种话,那你就太可笑了。
厉行渊眼眶更红了。
说句我都厌烦的车轱辘话,我那么时候有多爱你,你那个时候就有多可恶。叶芷萌抬手,轻轻的拂过厉行渊苍白的脸颊,厉行渊看着她,泫然欲泣,你要是真的想好好过下去,就不要总想着从前了,从前早就被你一手毁了个彻底,再也没有那样的从前了。
我真的改了。厉行渊声音听起来,有些哽咽,目光更是带着,本不该属于他的卑微哀求。
叶芷萌沉默了片刻。
她莫名其妙的,又想到了白秋画。
想到了那天,在周公馆里,白秋画看她的眼神。
又想到了。
数年前,厉行渊不止一次,冲她不耐烦的嘶吼,轻蔑又鄙夷的说:你要认清自己的位置,别做不该做的白日梦,你永远无法替代秋画的存在。
永远......
化工厂的事情,尽快查。叶芷萌收回手,起身就回了一一和幼幼的房间。
挑空阔气的客厅里,偌大的沙发上,厉行渊独自坐着。
他这辈子没受过这样的挫折。
不断讨好,又不断被拒绝。
他缓缓倒在沙发靠背上,麻药褪去之后,他的胳膊一直都在疼。
这会儿疼得更厉害了一些。
他真想砸重金发明时光机器,回去见十年前的厉行渊,告诉他,叶芷萌以后对你来说,是比性命还要重要的存在。
告诉他,一定要收敛脾气,好好的爱她护她,不要把她当成任何人的替代品。
隔天一早。
叶芷萌就叫了,昨天临时赶过来的,厉行渊的家庭医生过来,为他的伤口重新上药。
她自己前一晚睡得不好。
还在被窝里睡懒觉,一一和幼幼出来看了看他好不好,确认没死,都松了一口气。
随后又手牵手回了房间,陪妈咪睡觉。
郝甜和盛柏霖,起得更早,两人去附近的观景台看了个日出,又一起去某家老字号吃了当地有名的早点。
回来时。
正好遇到幼幼确认她爸爸是不是活得好好的。
乐得不行。
我们家孩子就这点,见过了大世面,知道不死万事大吉。郝甜靠着盛柏霖的胳膊,笑眯眯的说道。
说完。
她打了个哈欠,随后想到了什么似的:我也好久没和我宝睡了,酒店的床大,我也去凑个热闹!
说话。
郝甜无视掉厉行渊,黑如锅底的脸色,快乐的追上了小朋友。
捞起幼幼,边走边亲。
远远的,厉行渊还能听到她女儿无奈的说:干妈妈,小力一点,幼幼的脸都亲变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