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画看着她。
脑海里,浮现出盲蛇在爆炸那天凌晨发来消息。
她的混账弟弟,倒在血泊中,如同一条死狗一样。
他才敲诈了我几百万,说是要带女朋友出去旅游买包什么的,可能是在海外吧白秋画扯开母亲的手,语气冷漠极了。
白母显然不知道这件事。
她顿时有些局促:你弟弟还小,是有些不懂事的......
26了,还小呢白秋画嘲讽。
白母不敢看她,嘴唇嚅嗫了一下:秋画,你弟弟没留钱给我,我......我明天要去医院做化疗......
白秋画看着眼前的女人。
想到的是十几岁时,她也这样低声下气的,在母亲面前要买颜料的钱。
她当时是怎么做的呢
不耐烦的拒绝。
她求了两句,就挨了两巴掌,被骂赔钱货。
隔天,白秋画就看到,妈妈给弟弟买了一双DIOR的联名球鞋,那个时候,这双鞋是要加价才能买到的,随随便便都要十几万。
而她的颜料钱,连那双鞋的零头都不到。
没钱,就不去做咯。白秋画嗤笑一声,那么怕死吗
白母一怔。
手开始颤抖起来。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我可是生下你的亲生母亲!!
哦。白秋画无所谓的耸耸肩,那你去起诉我吧,法院判了我要给你多少,我就给你多少。
白母站在原地。
她早就没了早年的锋芒。
面对长大了,比自己强盛的女儿,心里更多的还是畏惧。
我只需要几万块,你弟弟回来了,我会要钱来还你的......她又放低了姿态。
白秋画没了说话的耐心。
绕过她就要走。
走了两步。
身后的白母,大约是彻底绝望了。
用力捏了捏衣角。
你就不怕,我找媒体求助吗
白秋画的脚步顿住。
今天她的心情本来是很不错的,毕竟她很快就要有她和行渊的孩子了。
她回头。
看着脸色涨得通红,看起来更加病态的母亲。
我错了。她慢悠悠的说了一句。
是啊,错得太离谱了。
她怎么能因为这女人病了老了,就忘记她原本的低劣呢
毕竟是生出白振伟那种垃圾的女人。
她应该让盲蛇,把她一起干掉的。
真是......
烦死人了!
白母看着白秋画。
她知道,自己对这个女儿的确不太好。
但......她得活着啊!
不然她死了之后,振伟要怎么办他还没长大,还没结婚生子......
我只要五十万,拿去治病,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你跟前!白母把心一横,她现在是身无分文的,也不知道振伟什么时候回来。
她害怕白秋画。
也不想每次化疗都过来像是乞丐一样要钱。
我现在只有一万块现金。白秋画冷漠的说道,你先拿去,剩下的我凑齐了,打你卡上。
白母迟疑了一下。
警惕的看着白秋画:你不会骗我,之后会打给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