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笺是很早的了,字迹也是秦隽早些年还上学时的字。
    所以,这个信笺是早就放在里面的。
    姜姜心头一跳,忙将信笺折好重新放进去,又把相框放回原位。
    只是心口依旧发烫,明明是已经知道的事,仍旧像发现了什么秘密一样。
    *
    很快秦隽出来,穿着深色的家居服,问姜姜,喝点什么只能喝热的,姜茶还是奶
    姜姜装作什么也没看到,道,不想喝东西,我妈给我带的东西呢我没找到。
    秦隽双手环胸,靠着门框,淡淡看着她,没有东西,只托我带一句话给你。
    姜姜微微睁大眼,什么话
    秦隽走近几步,灯光被他高大的身影遮挡,顿时暗了几分,他眉眼也是暗的,姜姨让我告诉你,让你珍惜我,不要再伤我的心!
    姜姜猛的后退,靠在了书桌上。
    秦隽继续往前,双手撑住书桌,将她几乎抱在怀里,湿润黑暗的眸子盯着她,能做到吗
    姜姜身体后仰,想到了刚才那个信笺,耳根慢慢红了,眼珠乱转,今天我们不都是说清楚了吗
    秦隽继续俯身,一张殷红的薄唇几乎贴在她额头上,说什么了
    姜姜的声音忍不住发颤,你说不想要感动的爱情,说给我时间考虑。
    那要考虑多久秦隽垂眸睨着她。
    离的太近,男人说话时呼吸扑在她脸上,带起串串战栗,姜姜目不斜视,哑声道,不知道。
    再等十年,还是二十年男人问,只要你说个数,我一定等下去。
    姜姜浑身紧绷,大概是太紧张,脱口道,你也可以不等。
    秦隽眉头一皱,突然抬手捏住她下巴,迫她抬头,气息冷凝,再重说一遍!
    姜姜心跳如鼓,看着他压抑着痛楚的眼睛,脑子一乱,用力推开他,快步往外走。
    咳咳咳咳!
    咳咳咳!
    姜姜跑出了书房,听到男人的咳嗽声,不由的脚步停下,错身往书房里看。
    秦隽伏在书桌上,弯着腰,还在咳。
    你怎么了姜姜转身回去,皱眉看着他,生病了
    秦隽抬头,咳的一双眼通红,用纸巾捂住唇,沉声道,你说呢那天晚上把我一个人扔在雪地里,我是铁打的不会生病
    姜姜狐疑道,都好多天了!
    秦隽转身背靠着桌子,就因为好多天了,发作起来才严重!
    说完,秦隽又掩唇咳了一声,咳咳!
    刚才还淋了雨!姜姜担心道,你家里有药吗吃点药吧!
    不用吃药!秦隽自嘲的笑,一点小病,没关系,这点难受抵不上你给我的万分之一!
    姜姜被他的笑刺痛,喉咙一哽,你说了不逼我,现在又这样!
    秦隽抬头,见姜姜咬着唇,泪凝于睫,眼看着就要哭了。
    他顿时心疼,伸臂将她抱在怀里,不说了,我吃药,好不好
    姜姜靠在他怀里,发烧吗
    可能有点热,你摸摸!秦隽道。
    姜姜忙抬手去摸他的额头,摸完又摸自己的,随后瞪着眼睛道,比我的还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