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晕乎乎的,好不难受,想开口问问是去哪,都怕话没出口,一口胃容物就喷出去丢人,硬忍着,盼着早点停车。
后面追赶而来的黄书吏感觉也是不太好,这苏兄弟和弟妹是要闹哪样,到了县衙门口不放人下车就算了,一言不合,直接来个强硬借人,转头就走,自己追得好不辛苦。
一样是被折腾的肚子里翻江倒海,却不敢叫车夫减慢速度,万一人跟丢了没办法回去交差。
荒宅在苏子坡的城外,并不用进城,车速一直没有减缓的,直接停在荒宅大门外,上次尤法师做法事的位置上。
几乎没等多久,丁念恩刚刚有口气爬下马车,找了一个墙角撑着开始哇哇呕吐的时候,黄书吏的车就到了,黄书吏下车脸色就很不好,二话不说也踉跄的疾步走到丁念恩不远的位置,保持相同的姿势一块开始哇哇纾解起来......
凌云内疚的给了游艇的后背一拳头,根本就和给他捶背的力道差不多,苏佑廷享受的嘿嘿送上一个傻笑。
拉着媳妇离远了点,这两个人真恶心,污染环境还污染空气,就光听那声音,就可以想象到画面的污秽程度。
足足有一盏茶的功夫,两个人才相互搀扶,都是一脸菜色,浑身无力的回到了这边,看着那破旧,荒芜的宅院大门,问出心里的不解,“苏兄,来这里干什么?”
凌云已经在他们吐得差不多的时候就站到了大门里面,这会苏佑廷也抬步走上了台阶,“弄明白点时间年前的隐情。”
“给亡者一个安心上路的指路灯,也叫在世者明白下自己究竟是谁!”
有凌云带路,毫无意外地,几个人穿过了前面两进院落,来到了三进院落内的绣楼门口,这次他们没有留在一楼,而是直奔二楼而去。
丁念恩什么都不知道,只当这是一处荒废多年的破宅院,里外看了个稀奇。
黄书吏则是知道当年的命案,更知道案发的具体细节,从进了绣楼就不敢到处乱看,也不敢乱走乱摸。
到了苏木子当年居住的房间时,凌云发现这里和一楼完全不一样的摆设。
要说一楼跟个路边破庙一般,什么东西都没有了,看不出人居住过的痕迹,那这个二楼上,每间屋子东西都和有人在使用一般的整整齐齐,一样不少。
只不过是落了不少的灰尘,有的东西已经风化破败了,其他的一应俱全,走进卧室的时候,里面的婴儿小木床依旧还摆在离床不远的地方。
傻白甜的丁念恩更是开始放开柜子,从里面找出一块干净的单子,抖开铺在床榻上,自己直接躺了上去。
嘴里还嘟囔,“这里以前的主人一定是一位漂亮的美女,我实在太难受了,我要躺一下缓缓。”
说完还很够义气地朝里挪了些位置,招呼黄书吏,“恩人,你也不好过吧,来一起躺躺休息一下!”
黄书吏脸色更加灰败,鬓角已经见了冷汗,脑袋摇得和拨浪鼓一样,全身都在表示着拒绝两个字,他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躺在这上面。
小子,你勇!不知者无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