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景林指指秋清染的胸口,“你。”
“那可就让王爷失望了,秋家女子永不为妾,王爷的好意,我心领了。”
“那如果本王说,本王能娶你呢?”
眸光一凝,秋清染看向闻景林,喉咙莫名发紧。
淮南王和她……
想想都不可能?
天差地别的身份,就连刘炀都嫌弃她,更别说是淮南王。
秋清染清浅一笑,“王爷,你还是莫拿我开玩笑了,我是什么身份,我明白。
你直说吧,是不是也看上秋家这块肥肉了?”
闻景林一愣,转瞬掐紧的抬着秋清染下巴的手,“你是觉得本王许你承诺,是看上秋家的钱?”
秋清染被迫对上眼,目光毫无躲闪,“难道不是吗?”
“唔……”
猛然间,闻景林压下身来。
魁梧的身躯将秋清染整个身子压的死死的。
感觉到炙热的气息在身上游转,秋清染连忙推搡,“莫要乱来,这可是侯府。”
耳边传来男子低沉有暗哑的声音,“呵,侯府又如何,我们不是已经做过了吗?”
男人滚烫的气息在耳旁吐出,随即一温热感顺脖颈直流而下。
触电般的感觉充斥全身,来不及喘息,身子便不由自主的动起来。
闻景林笑了,如明珠一般的眸,在夜色下闪着别样的光。
“小野猫,看来你还是想我的。”
沙哑的声音如同恶魔的低语。
明知不可听进去,却不由为之沉沦。
“你别动……”
手无力的推搡着,思绪就要飘出时,一阵子敲门声突然响起!
“清染,在屋里吗?”
门外响起刘炀的声音。
身子瞬间僵住,理智当即拉回,秋清染着推闻景林,连低声喊道:“你快走,快走啊!”
闻景林仍旧笑着,“怎么,怕了?”
秋清染脸红的跟个苹果一般,闻景林轻轻抚摸着,“现在才知道怕,会不会太晚了?”
门外,敲门声仍旧继续。
“清染,你不回应,我便进来了?”
瞳孔瞪大,秋清染看着还摸着自己脸的男人,绝望的闭上了眼。
然下一秒,一抹温热落在了她的额头上,“本王会再来看你的。”
转眼间,身上一空。
就在秋清染觉得如梦一般时,刘炀也进门而入。
秋清染赶忙用被子将凌乱的衣服遮好,这才做出一副被吵醒的模样。
“谁呀?吵什么吵啊?”
起身,对上的是刘炀微带歉意的脸。
“世子,你怎的来了?”
“我……”刘炀看着秋清染也是一个头变两个大。
他是来借钱的。
刘朝朝被气走后,是一哭二闹三上吊。
母亲劝了许久才好,这不,苦口婆心的要他去秋清染那儿拿一些补贴刘朝朝。
他着实是没法,这才来了。
秋清染的目光过于炙热,生怕对方会看出心中所想,刘炀这才咳嗽一声说道:“是这样的,我刚刚回京,很多关系还需走动,眼下俸禄还没发,手上有些紧,你看你可否……”
“又是来要银子?”秋清染直截了当,戳破刘炀全部伪装。
男人脸上有些难看,“清染,你这话就有些难听了,怎是要银子,夫妻本是一体,夫君有难,娘子支援,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好一个天经地义,都快把她给吸干了。
秋清染撇过头,在背墙面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
只是她不知,露出的白色后颈,有一块不大不小的红痕。
“清染,你这脖子怎么了,可是伤了?”
察觉不对劲,刘炀连伸手探过去。
指尖风刚刚划过表面,秋清染便想起刚刚感受到的湿热。
那是吻痕!
猛的转身,秋清染一把捂住红痕,脸上笑的难看,“让世子看到不该看的了,近日不知怎的起了红疹。”
“去看大夫了吗,要不让我再看看?”
见刘炀上前,秋清染下意识的后退,“不必,已经看过了,大夫也说不出什么所以然,世子还是莫要靠太近,避免传染。”
男人当即往后退了两步。
秋清染冷笑。
还真是为了钱,随意装的体贴,如今听到传染,竟连演都不愿意演一下。
叹归叹,不过担心刘炀真的发现异常,秋清染还是及时撇开了话题,“世子说的对,夫君有难,娘子理应帮忙才是。”
“不过我手上现银不多,一时半会儿怕是给不了,如果世子着急要的话,那便去票号支吧。”
“好。”
有刚刚的事情,刘炀生怕秋清染会后悔,随便说了几句便离开。
随着刘炀离开,在门外伺候着的胭脂才上前,“夫人又拿钱,就不怕世子不还?”
“有了票据,不怕他不还,先不说这些了,帮我在颈上个妆,我再去查个账,过不了几天,怕是又有事儿要做了。”
如果记得不错,就是永安侯与二房一家回京的日子。
为了面子,萧氏一定会想尽办法让她出银子。
果不其然,次日,萧氏就将她单独叫到了屋内。
“老侯爷和二房回京的消息你应该听到了吧,原本我并不想大办,但毕竟是件大事,倘若敷衍了事,我怕落了我们永安府的脸。
之前你一直料理此事,都做的相当不错,故,想让你再次接手,你可愿接下?”
“回婆母,儿媳怕是难当大任。”
“什么!?”和蔼可亲的笑当即凝固在脸上,萧氏绕着佛珠的手顿了一下,“此话何意?”
“婆母不会不知道吧?老侯爷和二房久日未归,一回来必定回乡祭祖。
老侯爷又是个念旧的,定会与二房在乡下小住,几番操作下来,不仅费力,还相当费钱,如今我们账上已经没有多少钱了。”
“如此大事儿,你就不能再填些吗?”
“不是儿媳妇不愿,而是儿媳填不了。婆母怕是不知,昨日世子来我这儿要了一笔钱,我的账上也亏空了不少,倘若再填下去,恐日后再无钱财支援夫君。”
事关刘炀,萧氏沉默了。
刘炀永安侯世子,又带兵征战五年,凯旋而归,如今可谓是前途无量。
若日后无钱财打点,难免步履艰难,与其从秋清染身上拨钱,争着一朝一夕,倒不就留着给刘炀,得日后富贵。
紧皱的眉头总算舒展开来,萧氏叹了口气,“罢了,你说的有理,钱的事儿,我来解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