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河脸色一沉,声音不悦道,摄政王重伤还未清醒,你难道不知道吗
本相还真不知道此事,于丞相笑意不达眼底,圣旨自然是要交给摄政王,若是摄政王重伤不醒,本相可以去王爷床前宣告圣旨。
他不亲眼看见凤潇真的重伤,是不会相信这件事的。
白河眸子紧紧盯着于丞相,眼底神色越发冷了下来,于丞相是绝对忠诚于陛下的,如今也是奉旨前来,看来那位的确恼了,才会昏了头,现在跟凤潇对着来。
两人关系已经势同水火。
轩辕靖在白河的身后,轻拉了下他的衣角,开口道,于丞相是奉旨前来,我等自然不敢阻拦,就让小人带丞相前去宣旨。
白河不敢置信的看着轩辕靖,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司夜云正在里面给凤潇治病,这个时候被打断,影响的是凤潇。
再者让北芪帝知道凤潇的毒能够解开,恐怕会更加疯狂报复,但以凤潇如今的身体可经不起再次刺杀。
于丞相目光再次看到轩辕靖,打量了少许,才颔首,好,你带路。
好。轩辕靖答应了下来,便带着于丞相朝着凤潇的院子过去。
白河在两人身后,急的团团转,轩辕靖怎么说带人,就真的带去了
这要是碰上司夜云可怎么办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不带轩辕靖过来,或许他还能选择其他办法,糊弄过去。
正当他急的团团转时,屋顶上不知道从何处突然滚落下来一块拳头大的石头,径直朝着于丞相的脑袋奔过来。
于丞相没有武功,自然注意不到这块石头出现。
轩辕靖倒是反应极快,一把拉住于丞相,指着石头惊呼道,丞相,有危险!
于丞相眼睛都瞪圆了,可他的手被轩辕靖抓着,怎么都放不开,眼睁睁看着那块石头,冲着他的脑袋砸了过来。
咣一声,他被砸昏,直接倒了地上。
白河愕然的看着地上的于丞相,又看了看轩辕靖,你,你将他砸昏了
轩辕靖面露无辜道,你也看到了,这是意外。
白河:……
意外,你拉着别人的手,不让他离开
再说,摄政王府屋顶上怎么可能突然出现这么快一块石头,显然是有人安排的,于丞相也不傻,等醒来后,肯定会知道发生何事,之后定会怪罪王府的。
轩辕靖却轻笑一声,你放心,他醒来后肯定不会说这件事。
白河拧眉不解,为何
自然是因为我们不让他看摄政王,证明摄政王身体安好,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轩辕靖看着白河,叹了一声道,但凡做到这个位置的人,没有一个是笨的,摄政王跟北芪帝到底谁重要他们心中十分清楚,如果摄政王能保住北芪,他可以假装什么事都不知道,一心当他的忠诚丞相,但若是摄政王真的重伤,他就只能选择北芪帝。
白河被他的弯弯绕绕说的头疼,于丞相不是最忠心北芪帝吗
为什么轩辕靖会说他并非那么忠心
这到底怎么回事
轩辕靖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听得似懂非懂,没再解释,淡淡道,你先将他抬到房间里去吧。
白河撇嘴,他一向喜欢跟凤潇作对,现在躺在这里也是报应。
轩辕靖闻言就没打算继续管,他弯下腰,从于丞相手中拿过圣旨,扫了眼上面的话后,眼底闪过一抹讥笑,北芪帝果然舍不得皇位,又希望摄政王继续给他卖命。
这么不要脸的事情,也只有他才能做的出来。
而且还这么理直气壮,真是世所罕见。
白河凑过去看了下圣旨上的内容,顿时勃然大怒,他安排人刺杀凤潇,居然还假模假样说已经惩罚的罪魁祸首,让凤潇现在带兵攻打南岳,救回凤钺,这得多么无耻才能做出这种事情!
别说凤潇已经重伤,就是没重伤,凤潇也绝对不会去救凤钺那个废物东西!
轩辕靖将圣旨塞回于丞相手中,嗤笑一声,他也只剩下这点事情可以做了,你们只需要截住圣旨,就可以不必管这件事。
白河嘴张了张,这是要彻底撕破脸
轩辕靖眨眼,难道不是圣旨被人抢了吗
撕破脸是拒绝接圣旨,他们没接到圣旨,可不能怪他们。
白河琢磨了下他的话,眼神古怪的看了下轩辕靖,这人好像也是个不讲道理的无赖,看来他得提醒凤潇多注意下轩辕靖才行,不然被坑了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
……
林管事在房门外等的心力交瘁,不时看向院子外,担心于丞相奉旨前来会对王爷不利,又担心云先生救不了王爷。
钱义看着他急的如同热锅上蚂蚁团团转,苦笑一声,林管事,你要是再转下去,我也要着急了。
林管事顿时停住脚步,无奈不已,我也不想,但连白先生都救不了王爷,我哪里能冷静下来。
云先生虽是白先生请回来,但毕竟所有人都不了解他的医术如何,所以他做不到完全信任,心里的担心怎么都挥之不去,钱义沉默了一下,林管事所担心的的确没错,尤其云先生已经将门关上一个时辰,里面一点声响都没有,他们自然着急。
外面的人在着急,里面的司夜云同样也着急。
金针封毒并不是嘴上说的那么简单,她得先将凤潇全身穴位封住,再一寸寸找他体内的毒素流过地方,之后才能一点点将毒集中逼到一处地方,才能封住。
这个事情做下来,不仅耗费时间,更耗费大量的精力。
汗水打湿了她的眼帘,她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全神贯注在手中的金针上,慢慢下针想封住凤潇的百会穴。
这个穴位但凡有丁点错误,都会让人立刻死亡,她不敢有半点分心,直到细长金针一点点封住百会穴,凤潇也没有半点异样,她才长长舒了口气。
最重要的封穴位这步完成后,剩下的也只需要将毒素逼到别的地方了。
她吐了出气,抬起头时,才感觉到一阵头晕,她急忙扶住床边,稳了稳身形,才苦笑一声,很久没这么高强度工作,都快不适应了。
想当初她熬大夜,照样能轻松做一台高难度手术,哪像现在,这么娇弱。
她再次看了下床上呼吸微弱的凤潇,才缓缓走向门口,打开一条门缝,开口道,我要水跟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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