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彻不想跟这小丫头废话。
他一把扯过她的小手,拽着她往楼上拖。
男人力气太大,叶声声踉跄着跟在他身后,吃痛地喊,大叔你捏疼我了。
还是头一次,叶声声看到大叔对她发这么大的火,动作还这么粗暴。
叶彻是真生气了。
丝毫不怜惜地一把将叶声声丢进舒语的房间,指着床上恶心的东西质问:
你还想狡辩什么。
叶声声一边揉着发痛的手腕,一边看着面前大床上的东西。
还有几只大青蛙在旁边‘孤寡~孤寡’地跳动着。
她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所以大叔觉得这一切是她做的
叶声声感觉好委屈,回头双目猩红地看向叶彻,大叔就断定是我干的,对吗
不然呢他答非所问。
叶声声无话可说,生气地转身离开。
叶彻冷声命令,去跟舒语道歉,以后不许再踏进她的房门半步。
叶声声脚步一顿,回头控制不住情绪地对着叶彻喊:
我凭什么跟她道歉,她抓我的青蛙,害死我的锦鲤我还没找她算账呢我为什么要道歉。
你……
叶彻面露凶煞,倏然抬起了手掌。
叶声声以为他要打自己,下意识偏过头。
当她看到大叔的手掌抬在半空中,没落在她脸颊上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掉下了眼泪。
她哽咽着,心碎地问他:大叔是想打我吗
叶彻下意识缩回手,浑身冷气逼人。
叶声声哭道:我以为大叔看着我长大,留我在身边,娶我做妻子是因为了解我,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没想到我错了,大叔眼睛是瞎的,看事情只看表面。
但凡是关于舒语的事,你都觉得是我的错,是我想要害舒语。
好,我就亲口告诉你,我恨舒语,我恨不得她去死,这样就没人来把你从我身边抢走了。
为了能留在大叔身边,我不择手段,心思恶毒,其目的就是想要霸占大叔的财产,这样说你满意了吧
叶声声太绝望了,心从来没有大叔抬手想要打她这一刻这么痛过。
她好难受。
感觉自己的整个世界都在崩塌。
实在没勇气再待下去,她转身夺门而出。
叶彻,……
知道那小丫头跑开了,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
有点诧异,他刚才举起手是真想打她吗
她那么小,那么可爱一小丫头,他怎舍得。
再看向床上那些恶心的东西,他又怀疑,不是那小丫头做的,舒语一个瞎子她能做吗
张妈更不可能是那种人。
他根本没冤枉那小丫头。
可她倒好,脾气比他还大。
彼时,隔壁的房间里。
躺在床上的舒语勾起唇角,笑得恣意。
她就说,一个黄毛小丫头跟她斗,还嫩了点。
……
叶声声回到房间把房门反锁,趴在床上痛哭出声。
哭累了就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叶彻十一点回房休息的时候,发现房门被反锁了。
他紧抿薄唇,站在房门口郁闷至极。
这是不让他进房间了
他还没怎么着她呢,就开始让他独守空房。
叶彻无奈,只好去次卧睡。
第二天一早。
叶彻洗漱好出房间的时候,看到主卧的门还是关着的,他抬手推了下,依旧没推开。
想到昨晚那小丫头的状态不是很好,叶彻心里生起了担忧。
他让张妈拿来钥匙,开了门进去。
房间里,叶声声蜷缩地坐在地上,靠着床沿目光呆呆地望着窗外。
她早早就醒了。
醒了的时候,她又想起了小时候。
她在孤儿院,因为个头比一般的小孩都小,那些小孩总跟她抢玩具。
她没有玩具,自己去院子里玩。
看到花池里有小青蛙,她就蹲在那儿一直陪着小青蛙玩。
后来她跟院子妈妈要了一个玻璃瓶,把小青蛙装在里面养起来。
大叔再去孤儿院看她的时候,她就高高兴兴地把自己的好朋友小青蛙送给了大叔。
大叔可能以为她喜欢那些小动物,结婚的时候,特地在婚房后院的鱼池里,喂养了不少小青蛙,还有很多锦鲤。
因为她曾跟大叔说过,锦鲤能给她带来好运。
如今那些东西变成了尸体躺在舒语的床上,大叔肯定就断定是她所为。
毕竟舒语是个瞎子,她怎么可能抓到那些东西。
想想叶声声觉得舒语演技好厉害。
装瞎又装弱,不去当演员真是太可惜了。
坐在那里做什么
叶彻阔步走进来,瞅着地上的小丫头,声音冷淡。
叶声声不去看他,也不理会。
叶彻再靠近她两步,又道:一会儿去跟舒语道个歉,昨天的事就算完了。
叶声声心里憋着气,还是不语。
叶彻见她不吭声,他蹲下身捏着她的下巴抬起来让她对着自己。
叶声声即便面向大叔了,可还是闭着眼睛不肯看他。
叶彻有些不高兴了,叶声声,你这是在跟谁闹,非要惹我发火是不是
叶声声避开他的手,继续盯着窗外看,语气强硬。
我是不会跟她道歉的,大叔若不信她装瞎就在家里安监控。
你觉得我冤枉你
叶彻起身,已然没了什么耐心。
叶声声低头说:我被大叔冤枉的次数还少吗
叶!声!声……
他一字一句,咬牙切齿。
看着眼前总喜欢无理取闹的小丫头,叶彻抿着唇,怒意窜上眉梢。
不道歉就给我一直待在房里闭门思过,两天不许吃饭。
他愤怒的摔门而去。
‘砰’地一声,震得叶声声的整颗心都碎了。
但那张白皙精致的小脸上,却没什么表情,眼里也没像之前那样总在被大叔凶后蓄满泪。
这一次她忍住了。
只要她做到在没有大叔的日子里,独立,坚强,控制住对大叔的思念。
那她就可以离开大叔,去过没有大叔的生活。
张妈收到了叶彻给的命令,不准叶声声出房间,不准她吃东西。
所以张妈也不敢去管叶声声。
叶声声也算硬气,一整天都没出房间,也滴水未进。
叶彻下班回来的时候,见客厅的沙发上坐着舒语,没看到那小丫头,他随口问了一声张妈。
她还在房里吗
张妈颔首道:是的,声声小姐一直没出来,也没吃东西,甚至连水都没下来喝。
叶彻蹙眉,丢了外套也没管客厅里的舒语,径直往楼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