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突然被打开,出现在门口的医生,正是我跟苏言曾经共同的好友,沈言。
沈言看到我的时候也有些愣住了,她应该是没想到会在这里跟我相遇。
沈言看了看病房里的警察,拿着病例就走了过来。
“你是昨天晚上送来的患者?”
我点了点头,“是的。”
“我们给你抽血化验了,看到了一些情况,现在方便讲吗?”
我看了看旁边的警察,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抱歉啊警察同志,我现在可能没时间回答你的问题,...”
没等我把话说完,沈言直接插话,“警察同志,病人现在情况非常不好。”
“不仅脑震荡,而且还身体多处损伤,不建议这个时候来审问。”
警察见状只好起身说道,“那好吧,希望裴先生暂时不要离开本市。”
“我们会去做现场调查,还有后续的跟踪,希望您保持电话畅通。”
等警察走后,沈言把病房的门给关上了。
刚刚还平静的脸瞬间就黑了下来,来到我的床边一屁股坐下来。
“你还真是命大,车子都烧毁了,你还活着!”
我朝她笑了笑,“可不是吗?命不该绝。”
可是沈言在看到我的笑后,僵硬的表情更加的难看了。
她将病例丢在我床上,“你没有什么需要给我说的吗?”
看着沈言的表情,我终于意识到,她应该是知道我的病情了。
“你都知道了。”
“不然呢!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什么会搞成这样?”
沈言突然就难过了起来,她的眼眶都红了。
“你真的是烦人!走了又要回来,回来还要摆出这幅可怜的样子。”
“要么你就不要回来,不然,这次你以为我还能跟3年前一样救得了你吗!”
气氛突然变得很安静,大家都没有再说话。
三年前的那个夜晚,我被丢下海,我以为要死了。
但是命大,我被狼推到了岸边,被一个渔民所救。
但是她说她不想惹是非,让我尽快离开,我只好打电话给沈言。
“救我,带上你的工具,不要告诉任何人!”
沈言接到我的电话,立即就带着急救工具找到了我。
等她找到我的时候,我已经诱发了感染,整个人正发着高烧。
“你这是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还有,你真的抛弃了烟烟了吗?”
沈言一连串的疑问,我却没有力气回答,身上的疼钻心的痛。
她看见我一直捂着腰部,掀开了我的衣服,赫然发现了那里的伤疤。
那么长的伤疤,还没来得及拆线,她似乎明白了。
“裴延!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难受的突然晕了过去,她只好立即先给我治疗。
跟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似乎烧已经退了,人也好多了。
沈言给我把伤口重新包扎了,买了一些吃的。
“醒了就快点吃点东西吧,吃完给我好好说说是怎么回事!”
“我想喝点水先。”她又去给我倒水。
沈言等我吃完饭后,又给我输液了一瓶药水,然后坐在床边。
“说吧,这里没有其他人了,我租了一个民宿。”
我深深的呼出一口气,“你确定要听,知道太多可不是什么好事。”
“我当然知道,所以你别废话,直接说你怎么这样的?”
“还有,你为什么要辜负烟烟?不说清楚我就把你的位置透露出去。”
我躺在床上,看着屋顶将我事情一五一十的说给她听。
“大概就是这样的,所以,我现在不能被发现,我无力再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