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都尽量避着她。
可是再忙，也不能胡乱撒气吧。
但方洄到底还是没有表现出来，他只是看向黎音音和季时序，打趣了两句就离开。
季时序直到他离开，才开口道：“我不喜欢你刚刚和付寒说的话。”
黎音音抬眼。
又听见他说：“我和付寒没有任何关系，别乱想。”
黎音音嗯了声，仿佛并不在意似的。
其实已经挺明显了。
只是季时序自己不在意而已。
不过黎音音并不打算提醒他。
她只是说道：“我过来找左甜，一会准备去其他科室一趟。”
季时序看着她的眸光幽深，他垂下眼睑。
再抬起来的时候，瞳孔之中已然恢复清明。
他沉声道：“最近需要准备一个非常重要的手术，医院里的事情多，我大概率不会回去。”
“你上下班的路上，注意安全。”
黎音音迟疑片刻，终究还是问道，“那你生日呢，明天就是你的生日了。”
季时序眸光闪了闪：“明天我有半天的时间。”
黎音音就没有再和他说什么。
于鱼说的没错，她总是狠不下心。
又或者说，她总是在试图对季时序好。
这个习惯，真的延续了很多年。
以至于在想到苏青青的时候，她就又会下意识的想要，安抚住季时序。
因为她知道——
苏青青的自杀，对于季时序而言，是很难跨越过去的一道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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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音音把蛋糕带给左甜以后，就直接去了神经内科、肿瘤科还有儿科等其他科室。
慈善活动需要涵盖的内容很多，尤其听黎征的意思，也不想局限于此。
所以黎音音得把这些都做清楚。
从科室里带了一堆资料回去以后，已经快下午。
黎音音几乎直奔房间，将资料全部整理好。
等她全部忙完，才发现外面已经天黑。
手机上的未读消息显示为：99+。
大部分都是各种群聊消息。
她把文件发给黎征，想询问一下初步的框架和想法是否可以。
黎征几乎秒回。
他直接一个电话打了过来，“说话比打字快。”
他将黎音音的方案看完了以后，轻笑一声，“比我想象中的更加完善一些，不错。”
黎音音紧张，“那我可以按照这个方案继续吗？”
“不急，还有一些纰漏，我让梁秘书把更详细的东西发给你。”
黎征嗓音懒懒散散：“周末都在工作，这么拼了？”
黎音音小声道，“我只是想把事情做好，毕竟机会来之不易。”
“……而且我也不想让你在董事会面前抬不起头。”
这是黎征之前的原话。
他似乎又笑了一声，嗓音低沉又磁性，还带着一丝淡淡的蛊惑似的。
“放心，不管做成什么样，你都不会让我抬不起头。”
黎音音的心莫名一紧，然而她还没说话，就听见房门被人打开。
随即季时序的声音传来，“在忙？”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电话就已经被黎征挂断。
黎音音扭头看向季时序，回答他之前的问题：“想把文案策划快点弄出来，这样之后还能有修改的时间。”
不过季时序回来了，黎音音也就没有再继续。
她想了想问季时序：“晚餐订外卖可以吗？现在再做饭已经很晚了。”
季时序身形明显一顿。
他似乎不太确定，“外卖？”
“嗯。”黎音音刚刚做完方案，实在有些疲惫。
也当真不想动了。
等她再想起，明天是季时序的生日，按照惯例，她往往都是在他生日的前一晚，给他煮一碗长寿面时。
已经是准备睡觉的时候了。
零点的时候，她踩着点给季时序发了一句生日快乐，便放下手机睡觉。
次日清晨。
按照季时序的惯例，他要去郊区的公墓。
黎音音和他一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