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珊月不顾礼的接了话:
启奏皇上,太子从未逼迫臣女和离,是秦郁楼殴打臣女,陷害臣女不能参与宫宴,臣女得知后才与其和离的。
云懿皇后在一边语声低沉下来,揪心的望着她:
但是陷害你的证据,全是东宫派人去查的,全是急件,还是临时调派人手。
珊月,你觉得将这些话写出来,大理寺,包括文武百官都看不出来太子对你的心吗
到时候更无法解释。
还有,秦郁楼的母亲还拿出了什么红珊瑚证据,本宫派人去看了,那是本宫送给太子的重礼,怎会出现在你的卧房
一桩桩一件件,你要本宫跟皇上如何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偏袒你们
宁珊月将头低了下去,她知道此事已经越来越复杂了,只好硬声道:
请皇后娘娘将罪责全推在珊月身上,珊月全认。
太子殿下在鬼门峰真的是受害者,全是秦郁楼与栗妙龄的奸计。
皇后娘娘,殿下身份贵重,我愿意认下所有罪责。
裴昀侧眸瞪了过去,吼道:
孤认了罪责尚有退路,但你没有,宁珊月!
他是帝后的儿子,再是如何,性命是能保证的。
但宁珊月就不同了,她极有可能被流言,被世道,被罪责给逼死。
你当真以为朕不敢废了你吗!
裴琰再是听不下去一句,桌上的一枚私章,一块实心的石头就从龙台上飞了下来。
江云娆连阻挠的话都没来得及说,那石头就飞向了裴昀的头。
从小到大,裴琰对自己的儿子从未如此气恼过。
江云娆双腿都软了,这石头砸在头上,砸死了怎么办
裴昀没有躲,只是久久之后,有人抱住了他的头,
小小的闷哼了一声,石头砸在了宁珊月的后背心,重重落下。
宁珊月没有经过多少的思考,她只是看见了裴昀有危险,就冲了过去。
帝后二人更是看一眼都觉头痛,这还生死相护起来了。
她松开裴昀,转身看向皇帝:
臣女跟太子在和离之前是清白的,那日在鬼门峰,也是臣女自愿的。
太子被秦郁楼所逼吞药,臣女不能看着太子有生命危险,仅此而已。
且鬼门峰上的算计全是秦郁楼跟栗妙龄针对臣女而来。
太子杀秦郁楼也是因为臣女,秦家不就是要一个说法吗,臣女今日就将命给出去。
宁珊月心一横,拔下了头上的一根玉簪。
眨眼之间,被裴昀伸手折断,扔出了老远:你以为你死了,这件事就结束了
栗家武士已经将该吐的都吐出来了,栗妙龄忍受酷刑,也将鬼门峰一事给讲了出来,
但也在证词上说,宁珊月承办宫宴期间,夜里出入东宫多次,在太子殿下书房一进去就是许久不出来,多有猫腻。
栗妙龄曾是东宫宫女,她的这段证词,无异于是对这件事雪上加霜了。
她要将宁珊月拖入万丈深渊,再不得翻身。
皇后声色骤冷,语声尤为凝重:
太子失手杀秦郁楼的嫌疑其实在此案里,已经被洗清,他是为救人而失手的。
可是现在最让本宫头痛的并不是此案,而是秦家要一个说法。
他们拿出来红珊瑚为证据,还说宁珊月嫁入秦府后,时常早出晚归去东宫与太子私会。
此事,本宫甚至提审了沈流川,沈流川将事情都吐了出来。
太子,你当真以为母后跟你父皇还什么不知道吗
裴昀看见宁珊月的背部有隐隐的鲜血渗透白色的衣裙,又收回了目光看向自己的母后:
宁珊月与秦郁楼成婚后,的确是儿臣前去招惹,是儿臣有错在先。
请父皇母后降罪儿臣,此事与宁珊月无关。
帝王低吼道:你住口!
他步下龙台,站到二人面前:
现在此案,包括你们三人之前的事情都被大理寺一直深挖,甚至已经查到了那次诡异的宫宴事件。
太子,你在东宫被人第一次下药后,又是你自己亲自派人镇压,封锁所有消息。
朕跟你母后,一点消息都没听说。你自己说,你到底在隐瞒什么
江云娆也在后边道:宫宴之后,珊月就死活要嫁给秦郁楼,本宫不相信这中间没有联系。
宁珊月本就跪在地上,此刻身子一下子就软了下去。
此事若是再这么深挖下去,一旦挖到宁家,是宁家最开始谋害太子的。
那不止是她,整个宁家也就完了。
宁珊月脑子轰鸣起来,如果自己用死平息这场纷乱,裴昀安全后,一定会给宁家几分薄面的。
她回眸看了裴昀一眼,虽没有言语一句,但裴昀明白了她眼神里格外决绝的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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