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择婿
路上人来人往,见两人拉拉扯扯,不免心生好奇,驻足观望。
姜舒看到过往路人怪异的眼神,愤恼咬牙:放开!
她实在不想再同沈长泽扯上半点关系。
侯爷,你再不松手,我可叫人了。檀玉作势欲喊姜家下人。
沈长泽见姜舒面色冰寒,心中有些生怵。又怕檀玉当真叫人来赶过于丢人,赶忙松开了手。
祖母病重,想见见你。他语带祈求。
姜舒冷笑:侯爷祖母病重,与我有何干系
以后若无事,还请侯爷不要再来扰我家人清净。
姜舒说完,抬步便走。
沈长泽追上去拦在她面前,捏紧拳头道:姜舒,我后悔了,我想重新求娶你。
姜舒闻言像是听到了什么极恶心的事儿,满脸嫌恶。
开弓没有回头箭,沈长泽一鼓作气道:这些日子我过的很不好,侯府没了完全变了样。祖母母亲,还有令仪,我们都很想念你。
姜舒听的好笑,冷嗤道:沈长泽,你拿我当什么庙里的菩萨吗你随便说几句话我就该怜悯你原谅你
我告诉你,我没有菩萨的慈悲心,听到你过的不好,我很高兴。
沈长泽面色青白交错,极其难堪,忍辱道:我知道从前是我不对,让你伤了心。我向你保证,我一定改。
空口白话小孩都不信,侯爷若真有诚心,便先将银子还我再说其他。
若再来无端骚扰,我便上报衙门告你扰民。姜舒说完,绕开他上了马车。
望着姜舒决绝的背影,沈长泽目中满是沉痛。
他是真的后悔了,真心来求她原谅,想要再次求娶。可奈何姜舒根本不信,还百般羞辱。
沈长泽面色涨红,只觉姜舒将他的颜面踩在地上揉碾,羞愤欲绝。
快走。檀玉关上车门,催促车夫驾车离开。
沈长泽心痛颓然的站在原地,被路人指指点点。
可即便如此,他也不想回侯府,随意寻了间酒肆买醉。
霍冲一直跟着,见沈长泽喝了一坛又一坛,劝了几次都无用,只能等他喝醉后将他背回府。
程锦初被禁足在揽云院,霍冲知道沈长泽不想见她,便将他背去了菘蓝苑。
侯爷这是怎么了怎么才上午就喝成这样徐令仪被刺鼻酒味熏的受不住,用帕子掩住口鼻,带着三分厌嫌。
霍冲将沈长泽放到床上,沉声道:侯爷去了姜家,心情很不好。
徐令仪闻言眸光微闪:夫人不肯原谅侯爷吗
霍冲点头,将沈长泽交给徐令仪后走了。
望着床上醉成一滩烂泥的沈长泽,徐令仪命人去煮醒酒汤,又让婢女打来温水,忍着酒气给沈长泽擦洗。
姨娘,让奴婢来吧,你身子刚好些。碧桃试图拿过徐令仪手中的帕子。
徐令仪摇头,神色悲凉:夫人走了,这侯府我能倚仗的只有侯爷了。
是以不管再怎么嫌恶,徐令仪都强忍着恶心,亲自照顾沈长泽。
你去看着孩子,这里有我。
是。碧桃领命去了。
碧空如洗,阳光明媚,上京依旧热闹繁荣,不会因谁而悲切。
五月十八,楮玉给姜舒精心装扮妥当,随她去孙府赴宴。
大理寺卿孙鹤川官拜从三品,官阶虽不算很高,却执掌全国司法,尤其是涉及到官员的重大案件,都由大理寺主理,是以大小官员都想与之交好,不敢得罪。
孙鹤川只得一个独女,宠爱有加,前来参宴的人都备了厚礼,想讨孙宜君欢心。
姜舒同郁澜坐在一旁,看孙宜君被一众夫人闺秀簇拥着,争相献礼。
众星捧月,宜君怎么好像不太开心呢。郁澜悠闲的喝着茶看热闹。
姜舒顺着她的话道:她素来不喜与人虚与委蛇,今日也是委屈她了。
郁澜轻笑,压低声音道:你猜宜君会选谁
什么姜舒不明所以。
郁澜惊诧:你不知道
姜舒莫名:我该知道什么
郁澜道:今日各家适婚公子都来了,午后有一场游园诗会,各家公子闺秀都会参与相看。
姜舒顿悟:宜君今日要择婿
郁澜点头:我还以为你知道呢。
孙宜君已年满十九,孙家虽没有直接放话,但众人都心照不宣,明白今日这生辰宴实为择婿宴。
因此各家都将适婚嫡子带来,想与孙家结亲。
那这些公子里可有宜君喜欢的姜舒看向被围绕着的孙宜君,有些担忧。
孙宜君的身份摆在那,只能从世家大族的公子里择婿。若能挑一个喜欢之人还好,若不能,往后的日子怕也难熬。
游园诗会时瞧她与谁走的近,便知道了。郁澜也很好奇,孙宜君会选谁。
两人说着话,孙宜君费力从人堆里抽身,朝她们走了过来。
可吵死我了。孙宜君坐到她们面前,端起茶水喝了个干净。
郁澜摇着团扇打趣儿:今儿可是你的大日子,注意形象。
孙宜君撇嘴:我才不要嫁人,谁要敢娶我,我定将他家闹的鸡犬不宁。
这么多公子就没一个你能瞧上的郁澜好奇探听。
孙宜君轻哼:不是纨绔就是风流,再不然就是庸碌蛮横,没一个能入眼。
唔,璟王殿下倒是很好,可惜太冷厉了,看着都害怕,哪里还敢生旁的心思。
听她提到郁峥,姜舒心中一怔。
郁峥冷厉吓人吗她怎么不觉得。
上京的贵公子有你说的这么差吗郁澜微微皱眉。
孙宜君点头:倒也有些能入眼的,可惜不是成亲就是定亲了。
不想再说这个话题,孙宜君朝她们伸出手道:我的生辰礼呢
郁澜和姜舒挥手,让随行婢女送上贺礼。
孙宜君先打开郁澜的,是一支翡翠簪。
这么贵重,我都怕戴着磕坏了。
郁澜笑道:没关系,你明年还过生辰呢。
孙宜君听后也笑,随手将玉簪插在发间,拿起姜舒送的锦盒打开。
这镯子真漂亮。孙宜君说着就往手上套。
郁澜鼻尖微动,狐疑道:怎么有股香气,像是这镯子飘出的。
镯子怎么会有香味孙宜君抬手将镯子凑到鼻前轻嗅,随后惊奇道:真是镯子的香味。
姜舒轻笑,正要告诉她们镯子的奥秘,有人走了过来。